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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我在回憶里等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論文……反正讓人無法抗議,反正……看起來都比陪在她身邊更重要。這時吳江已經(jīng)還清了欠司徒玦的債務(wù),司徒玦卻騙姚起云說,自己飯卡里沒錢,要等他一塊吃午餐。他聽說之后竟然悄悄地把自己的飯卡和足夠一周花費的錢放到了她房間的梳妝臺上。

司徒玦從看到飯卡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他逼瘋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抓起那張飯卡就直奔臨床醫(yī)學院,把正在做病理學實驗的姚起云從實驗室里揪了出來。姚起云又何嘗不清楚她的脾氣,他若不乖乖出來單獨把話說清楚,她就有可能當著整個實驗室所有人的面把她要說的每一個字說完。

他們走到實驗樓后門的假山處站住了。

姚起云搖了搖頭,“你的急脾氣啊,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說?”

司徒玦不跟他打太極。“少來這一套,姚起云,你這虛偽的家伙,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你說啊,在我面前裝什么?”

他苦笑著坐到了假山的石砌圍欄上,“阿玦,你這是干什么?我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騙人!”

“我算是開了眼界,難道你盼著我心里不舒服才高興,這算什么道理?”

司徒玦雙眼噴火,“好,你當著我的面對天發(fā)誓,說你一點也不介意那天的事?!?/br>
“發(fā)誓是最不需要成本的事,又有什么難,我說了你就能當真?”姚起云不以為然。

“是,你說了我就當真,如果你連誓言都有假,那就真的是我看錯了你,罰我瞎了雙眼?!?/br>
她等著他說,可是他到底是沒有,思慮再三,只低頭緩緩道:“你又何必說這些話來逼我。就算我心里有什么不舒服,那有意義嗎?”

司徒玦難以置信地說:“我跟吳江就是好朋友,他對我沒那心思,我對他更沒有。別人可以誤會,難道連你也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币ζ鹪普Z氣依舊平平淡淡,“不止我,可能就連你媽都知道,誤解的恐怕只有吳江的父母……阿玦,我不是生你的氣,你沒錯,我要是遷怒你就太不是東西了。不過,你媽是何等精細的人,那天的一番話,她完全可以關(guān)上門私底下跟你說,可她為什么偏偏當著大家的面說了出來,你還不明白嗎,她那是說給我聽的。她怕我還不夠警醒,再給我打一次預(yù)防針,她要我徹底死了那條心,我跟你之間是不可能的,哪怕一點苗頭也不可以?!?/br>
司徒玦聞言也一時無聲,mama為人處事的方式和態(tài)度她知道,只消她往深處想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起云說的極有可能是實情。他比她更清醒的覺察到這一點,不是因為她傻,而是因為他的處境逼得他必須更為敏感。

“我媽是我媽,我們別管她?!彼就将i坐到姚起云的身邊,迫切地看著他。

“我也想不管。你不知道,有時我會自我安慰,把你媽想象成一個壞人,處處從中作梗,這樣我會有幾秒鐘好受一些。但事實上你媽一點都不壞,我看得出來,一開始她并不贊成我來到你們家,之所以后來沒有說什么,那是因為她顧及到你爸爸的感受,這些年她對我已經(jīng)很客氣很寬容了,我很感激她。而且那天她說的話是對的,阿玦,如果我有一個女兒像你一樣,我也會作出跟你媽一樣的選擇,我會衷心地盼著她找一個健全和睦、門當戶對的家庭,嫁一個像吳江那樣跟你般配又合得來的丈夫,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輩子,而不是一個一無所有寄人籬下,每一分錢每一口飯都是靠你們家給的窮小子?!?/br>
“可是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彼就将i帶著哭腔說道。

“問題是我覺得這樣不好!”姚起云沒有任何停頓地接過了她的話,他從沒有過的尖銳語氣震驚了司徒玦,“阿玦,你就像一塊昂貴無比的玉,很通透,也很美好,讓人愛不釋手。是,我心動了,我是個俗人,看到好的東西就克制不住占有它的貪念。但我不敢把它捧在手心,因為我怕它會碎,怕我沒辦法找到一個地方安放它,珍藏它,更怕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我不配擁有它。即使我可以排除萬難把它留在身邊,也只會日日惶恐,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偷。”

“你偷什么了,難道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司徒玦盈盈的淚光背后全是期盼。他渴望著的女孩,擁有最坦蕩的赤子之心,起云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這刻點頭,她會隨自己去海角天涯。然而海角天涯在哪里?它難道會比現(xiàn)實的灰色浪潮更無邊無際?

“你是做得了自己的主,可是我行嗎?你爸媽對我的恩我一輩子都還不完,你不覺得他們養(yǎng)大了我,我再罔顧他們的意愿盜走他們最珍視的寶貝,比小偷更無恥嗎?太好不是玉的錯,患得患失也不是窮人的錯,錯只錯在它們不應(yīng)該擺在一起。以前的事都怪我,不如就趁著,趁著……”

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把那句話說下去,司徒玦代替他說完。

“趁你還沒有那么愛我,趁你還沒把那句話說出口,趁你還沒做出什么必須負責任的事,我們就這么算了是嗎?”

姚起云艱難地移開視線,不敢直視她的灰心和眼淚。她說出了他咬牙一千遍也沒辦法說出口的話,的確也是他想要表達的,可為什么聽起來卻那么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他一再地告誡自己,沒有不痛的割舍,你是對的,是對的,她也會好好地!

“姚起云,你別用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你是一個膽小鬼,你是配不上我,不是因為你養(yǎng)不起一塊玉,而是你連爭取的勇氣都沒有,只會躲在你烏龜殼里自艾自憐。如果你一直這樣,沒資格擁有任何好的東西,一輩子都注定是窮人,從內(nèi)到外都窮。我祝你一無所有自卑到老!”

司徒玦擦干眼淚甩手而去,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姚起云才發(fā)覺自己的雙手交握得那么緊,好像稍一松懈,它就會脫離大腦的脅制,去拉住她,去挽留她。他脫下橡膠手套,狠狠地甩在假山上,過了一會,又緩緩將它們撿了回來,深深呼吸,回到實驗室,把該做的事情一絲不茍地做完。

姚起云沒有猜錯,司徒玦當然會“好好地”,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遇到不開心的事就關(guān)上門以淚洗面的人。她有數(shù)不清的朋友,大把的活動,赴不完的約會。一時的眼淚瞬間就會被她快樂天性蒸發(fā)得無影無蹤。

她高高興興出門,回家后照舊在飯桌上講笑話,跟父母撒嬌斗氣,空閑的時候跟同學煲電話到夜深,周末還沒起床,就會有女生約她一塊去逛街。她的課程安排跟姚起云完全相左,明明大家都還是常泡在圖書館,但偌大的一棟樓,哪里有那么容易偶遇。起云忽然意識到,其實司徒玦并沒有刻意改變,好像她一直以來都是這么生活的,只不過從前她總有辦法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