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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連泉撫著她的臉龐,說:“我想留下來一直跟你在一起,但是家里卻希望我去念北京的大學(xué)。如果不出意外,等到通知書下來,我就快要出發(fā)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看不到你,我怕等到我回來,你就不再是我的司徒了?!?/br>司徒玦莞爾一笑,“你對我那么沒有信心?”“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br>“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br>的確,患得患失實在不是平日里神采飛揚的連泉的風(fēng)格。連泉也不好意思地?fù)狭藫献约憾潭痰念^發(fā),“想跟你在一起的人那么多,都在我身后虎視眈眈的,我當(dāng)然會有危機感?!?/br>“有嗎?”司徒玦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當(dāng)然,難道你不知道。”連泉本想繼續(xù)往下說,卻欲言又止地打住了。“司徒,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現(xiàn)在很后悔聽家里的話填的志愿,如果我去了外地上學(xué),你會不會想我……我很想聽你說,你也一樣喜歡我。”連泉貼著司徒玦的臉,喃喃地說。司徒玦紅著臉掙了一下,“怪rou麻的?!?/br>“說不說?”連泉懲罰似地輕啄她的唇,轉(zhuǎn)而化為甜蜜的哀求,“說吧,讓我高興一下。”司徒玦拗不過,求饒著說道:“我當(dāng)然喜歡你,要不我為什么冒著被我爸媽發(fā)現(xiàn)的危險跟你在一塊?”連泉終于笑了,漂亮的一雙眼睛光彩熠然。“司徒,我真怕你的喜歡不是我說的那種喜歡?!?/br>他抓緊司徒玦的手,司徒玦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個冷硬的小東西,展看來一看,竟是一只小小的鉑金素環(huán)戒指。“你這是干什么?”“你相信我,也等等我,等我們都畢業(yè)了,我們就結(jié)婚。我是說認(rèn)真的,司徒,到那是再沒有什么能妨礙我們在一起?!保縥他們都好似聽到了不遠(yuǎn)處隱約的一聲冷笑,但那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尤其是連泉,除了他懷里目瞪口呆看著戒指的司徒玦,他什么也顧不上了。司徒玦是真的被嚇到了,她跟大多數(sh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一樣,向往戀愛,但結(jié)婚卻是隔著一億光年的事情。太遙遠(yuǎn)了,愿到不能想象。那精致冰冷的戒指也因此變得無比燙手。她趕緊把戒指沒頭沒腦地往連泉懷里塞,“我不能收,這禮物太貴重了。”其實,重的豈止是禮物,還有男孩沉甸甸的感情。連泉在司徒玦的反應(yīng)下流露出幾分挫敗的神情,但是仍很好地藏了起來。他自嘲地笑笑,“這戒指是花了我大部分的壓歲錢加零花錢買的,不過我以為我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足以不在乎這些世俗的東西。戒指只是一個心意,是我想把你套在我的身邊……其實,我也猜到你不會收下的?!?/br>司徒玦伸手去撫平連泉眉間的皺褶,他這樣的男孩,是不該有憂愁的。換作別人做這樣的事,只怕她會哈哈大笑,但是換作是連泉,她笑不出來,因為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真誠,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孩對她發(fā)自內(nèi)肺腑的喜愛。司徒玦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愧疚,越發(fā)緊緊地依偎在連泉的懷里。“我不是拒絕,而是以后的事等到以后再說好嗎?這戒指你先保存著,如果等到你說的那天到來,我們都長大了,到時你心里還沒有別人,說不定我會很開心地收下?!?/br>“但愿如此。”連泉也不再強求,雙臂環(huán)抱著司徒玦,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低下頭胡亂地親吻著他,舉手投足之間相比以往的小心翼翼,更多了幾分熱度,狂熱地好像恨不得把司徒嵌進(jìn)懷里,這樣就不用再忍受離別之苦,也沒有什么可以把他們分開。司徒玦在他這樣的攻勢下也不由得有幾分慌張,然而她也被連泉身上離別的愁緒感染著。這么好的一個男孩子,把最真的感情捧到她面前,她卻不知道拿什么回報他,唯有應(yīng)承著他的吻。難舍難分間,連泉咬著司徒玦的耳朵悄悄地說:“姚起云就不能暫時消失一下嗎?”司徒玦身子一僵,“這個……我可沒辦法,你管他干什么?”“真可以不管嗎?”連泉吻到忘情,雙唇沿著司徒玦的脖子一路蜿蜒向下。“別,我怕癢?!彼就将i輕輕推了他一下。這小小的抗拒在連泉烈火燎原的激情之下被自動的忽略了,直到司徒玦感覺到他悄然探入她上衣里的手。司徒玦一個激靈,當(dāng)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別這樣?!?/br>可被激情沖昏頭腦的年輕男孩那會理會。連泉的另一只手又前赴后繼地纏了上來。只是連泉也不夠了解司徒,她從來不搞欲拒還迎那套,她說不行,就真的是不行?;璋档墓饩€中,司徒玦已然變了臉,然而在她踹開連泉之前,是耳朵先分辨到一樣莫名物體,挾著風(fēng)聲朝他們呼嘯而來。說“他們”并不確切,因為具體地說來,那東西是沖著連泉來的,而且不偏不倚正中標(biāo)的物的背部。不明飛行物完成了它的使命,砰然落地,司徒玦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她用過的一本舊的英漢詞典,現(xiàn)在的擁有人正是姚起云。姚起云扔詞典的那一下著實不輕,連泉被砸到的瞬間臉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然而還沒等到他主動發(fā)作,肇事者已經(jīng)沖了過來,揪著他后頸的衣領(lǐng)將他從司徒玦身邊拖開。“下流?!彼牭揭ζ鹪评淙绫穆曇?。姚起云說的話和手里的動作對于任何人來說就是一種絕對的侮辱,在連泉看來更是如此,他用力睜開了姚起云的手,退后兩步,怒視著姚起云。而他卻發(fā)現(xiàn),先挑起事端的那個人眼里的恨意竟比他有過之而不如。“你說誰下流,嘴巴放干凈點。”連泉抬起下巴就要往前,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的司徒玦拉了他一下。姚起云低頭拍著自己的手,像是觸碰到他都覺得手臟。“這里還有比你跟下流的人嗎,你不但是嘴,而且全身上下包括腦子都要放干凈點,否則就不是下流,而是禽獸不如?!?/br>論毒舌,連泉是遠(yuǎn)不及寡言的姚起云的,而且他更多的時候是個與人為善、家教良好的男孩子。長久以來,姚起云的陰魂不散對他造成了許多困擾,他都忍了,從未惡言相向,然而日積月累,心中對姚起云也并不是沒有嫌忌。更何況姚起云是在最敏感的時刻觸碰到連泉心中的痛處。平日里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也脫口而出。“姚起云,我看更不要臉的人是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們打的是什么主意,裝作一付衛(wèi)道士的樣子,其實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在她身邊那個人是我。而我做的不正是你心里想著,卻得不到的東西嗎?”“你胡說!連泉那番話說出口,同樣一句反駁,卻同時出自另外兩個人之口。不止姚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