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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將她一把直接抱上了床榻,看她臉色蒼白,呼吸有些沉重,隔著衣服感覺到她在發(fā)燒,這不對,那八十軍棍,宋峰那邊早叮囑過行刑的士兵,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他也問過隨軍的大夫和服侍的丫鬟,說是問題不大的,再說她一直身上都帶有靈藥。他替蘇瑾脫了靴子,打算出去叫大夫,卻看到蘇瑾小腿處有血痕,吃了一驚,看了眼似乎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蘇瑾,伸手輕輕將她褲腳挽起,發(fā)現(xiàn)那里纏著白布,血已濕透。他皺了眉,出去喊了大夫。過了一會兒大夫過來,替蘇瑾診脈時又發(fā)現(xiàn)了蘇瑾手腕上也有傷,診后只說是外傷失血過多,體虛神乏,因此發(fā)熱,解開白布看了小腿,隨軍大夫多是經(jīng)驗豐富,已看出這是箭的貫穿傷,有些吃驚,好在沒有傷到筋脈,替她敷藥后裹上,又重新開了藥讓人去煎藥。劉尋皺了眉看著蘇瑾微微皺著的眉頭和紙一樣白的臉色,她這又是去哪里弄了一身傷回來?和從前一樣,總是自作主張!要殺誰,不殺誰,都是自顧自自己就去做了,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主子,而是她的傀儡……雖然她對自己很好,但是……那種受擺布感這段時間隨著和蘇瑾的沖突也越來越強,她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也不是真心的佩服自己,她和那些因為真心崇敬而追隨于他的將士謀士不同,總之自作主張!然而看著她這樣的出生入死,他又覺得心里愧疚不安,他站了起來,替蘇瑾蓋上被子,有些煩躁地來回在營帳里走著,過了一會兒叫人進(jìn)來另外備下個營帳,安排個丫鬟來照應(yīng)蘇瑾。第二天丫鬟卻來報,蘇將軍不見了。他一愣,讓兵士四處搜尋了一番,夜里也沒有人看到她出去,更何況她還發(fā)著熱,到底是去哪里了?他遣了兵士回豐林城去看看,結(jié)果兵士回來報告,說蘇將軍在那里好好的休養(yǎng)著,并無大恙。他心下隱隱有些愧疚,以為她是因為受了他的質(zhì)疑,心下生了怨懟,所以才連夜回去了,想到她帶著傷都專門過來給自己道歉,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是他對人求全責(zé)備了,正因為知道蘇瑾不會輕易離開自己,他才這樣肆無忌憚地說出自己心中的不滿和懷疑,下一次,就不要對她這樣了吧,他暗自要求自己。蘇瑾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地方,然后居然看到了淮王坐在她床前,正低頭有些憂慮地看著她。她整個人完全迷糊了,頭暈暈乎乎的,她這是……做了一場夢?她沒有穿越回過去,劉尋并沒有射穿光儀?淮王開口了:“你不是昨天說有急事都走了么?怎么今天被人發(fā)現(xiàn)暈倒在后山那兒,誰射傷你了?”蘇瑾茫然看著淮王,終于發(fā)現(xiàn)他和之前見過的淮王有差別,更年輕一些,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儒雅風(fēng)流,神光清正,眉目間沒有那種揮之不去的陰郁,她這是……穿回了見到淮王的時候了?淮王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想說,善解人意道:“不想說就算了,你的事情解決了?”蘇瑾含糊應(yīng)了聲,淮王忽然微笑起來:“那你可以安心在我這兒多住段時間,好好把傷養(yǎng)好吧?!?/br>蘇瑾一愣,淮王忽然看著她,臉色微紅:“我替你看傷的時候,一時著急,看了姑娘的腿……本王……雖然就藩了,但是王妃早年就因病已去世了,如今并無王妃……能不能……這些日子,姑娘風(fēng)采過人,我甚為傾慕,我能否有這個榮幸,向姑娘求親?”蘇瑾愕然,這就是自己報告中沒有提到淮王的原因嗎?所以淮王求婚的對象,根本不是過去的自己,而是未來的自己?她看著眼前因為緊張而語無倫次的淮王,這個歷史上有名的音樂家,輕輕道:“對不住,我已……心有所屬。”淮王臉色漲得通紅,吭吭哧哧道:“是小王……唐突了……”蘇瑾想起這個淮王后來變成的樣子,忽然著急地伸出手,抓住淮王的手,她不知道她已經(jīng)穿越過來多久了,興許馬上就會消失,她忍不住脫嘴而出:“我不是丁皇后!”淮王愕然,蘇瑾繼續(xù)道:“無論我出了什么事,都不必替我報仇,我的仇人也不是劉尋?!?/br>淮王伸手去摸蘇瑾的額頭:“你這是,燒糊涂了?說的什么話呢?”蘇瑾嚴(yán)肅道:“你一定要記住了,不要替我報仇?!?/br>淮王看她嚴(yán)肅,臉色也漸漸嚴(yán)肅起來:“好吧,本王答應(yīng)你?!币贿呌钟行擂蔚匦α诵?,倉促道:“我去催一下藥好了沒有?!闭玖似饋碜吡顺鋈?。蘇瑾微微發(fā)呆,如果淮王不替自己報仇,那么那條時間線的自己,就不會被劉尋射穿光儀,她也不會回到這里……難道說,淮王最后還是鋌而走險刺殺劉尋了?自己這短暫的停留,并沒有改變這一段歷史?也對,如果能改變,理論上,自己根本就不該存在這里。她剛退燒,腦子被自己繞糊涂了,自己這次穿越完全出于意外,作為一個悖論存在,所以只會被時空不斷的排擠出去,她感到了熟悉的撕扯感,她漸漸在床上消失了。淮王端著藥回到房間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看到伊人,許久之后他看到了丁皇后的曲譜集子,猛然想起那一次伊人的提醒,也許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去打擾她?再之后,他違反了承諾,還是替誤以為死去的那個女子報了仇。再次穿越的蘇瑾,只穿著一身素羅中衣,落在了一個房間里,四周都是書架,她環(huán)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宮廷。她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不知道自己這樣短暫的穿越什么時候結(jié)束,看自己之前每一次穿越的情況看,她這每一次的短暫時空停留,都是循著過去的自己停留過的時空出現(xiàn),從前往后越來越靠近最后離開的時間,可以猜測時空光儀出了錯,可能在不斷試圖定位自己這個出了錯的數(shù)據(jù)應(yīng)該投在哪一個時空,然而每一次都失敗地被排擠回穿越隧道中。她會一直這樣在時空中穿梭短暫的停留,還是會最終到達(dá)終點消散?她不知道。那么這一次是什么時候?和淮王見過沒多久,她應(yīng)該就會和丁皇后開展了生死決戰(zhàn),之后丁皇后身死。她張望了一下,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落在了御書房,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一件外衣穿,早知道剛才醒過來無論如何都要穿上一件衣服。她輕輕走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了劉尋合目倚在梨花木軟榻里,身上只蓋著一張薄被,濃眉緊蹙,然而呼吸均勻,應(yīng)當(dāng)是睡著了。大概是批了折子后累了吧?她忍不住輕輕走過去,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