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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妃子,聽說陛下當時還跑去見梁家嫡長女,被人發(fā)現(xiàn),被先皇責(zé)罰——直到皇上登基后,還有流言……說皇上是因為還傾慕依戀梁家嫡長女,所以遲遲不肯立后,甚至為了她終身不娶,甚至有戲曲名叫的,影射太子與梁家嫡長女原本兩情相悅,卻因為受到皇后強逼迫害,梁家嫡長女不得不悲痛的別嫁雍王,太子復(fù)位登基后,梁家嫡長女將當初定情的明珠還給皇上,表示還君明珠雙淚垂,勸君憐取眼前人之意,因為尊重梁家嫡長女從一而終的貞節(jié)之念,皇上終究沒有做出強搶弟媳,違背人倫的事,卻一直不肯寵幸妃嬪,深情無限……”蘇瑾整個人都無語了,半晌才問:“是真的么?”嚴霜笑道:“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陛下對他好龍陽、不能生育的謠言都放之任之,一向也頗為寬容民間士林言論,卻獨獨對這一流言采取了鐵血手段封殺,演過那戲的戲班子全被罰銀并且轟出京城,從此不許進京?!?/br>蘇瑾想起昨日劉尋說起故劍情深的故事的時候,那眼中滿滿地深情和怨恨……難道當時那梁家嫡長女是不得已,在眾人面前不得不做出拒絕之態(tài)?這么想來就豁然開朗了?。‰y怪劉尋要說,因為沒有那個人,所以登上皇位也覺得沒了意義……☆、舊居? 轉(zhuǎn)眼到了體仁宮,嚴霜推門進去,碧瓦朱檐,雕梁繡柱,頗為華美軒敞,中央青石鋪路,光可鑒人,積雪掃得干干凈凈,可見常有人收拾,嚴霜道:“皇上當年是嫡長子,滿月就已被封為太子,之前一直隨著元后住在中宮,后來元后去世,論理太子應(yīng)該遷往東宮,結(jié)果當時掌六宮的賢妃說一時還收拾不出來,而太子年幼,就先將先帝住過的體仁宮略微收拾收拾后讓太子住進去了,體仁宮當時是最寬敞最齊備的宮室,因此倒也沒人說什么閑話。這一住就再也沒動過,對外說起來也只說太子年幼,尚未配備東宮僚屬,住在體仁宮也方便照顧——皇上登基后,這里雖然不許閑人出入,卻是派人每日收拾妥當?shù)??!?/br>蘇瑾微微嘆氣,慢慢走了進去,體仁宮后園有極大的花園和荷池,水面已經(jīng)凍了層薄冰,隱隱可見殘荷斷梗,荷池旁泊著畫舫龍舟,彩畫鮮明,花園里假山疊疊,堆得玲瓏絕巧,回廊曲折,兩側(cè)種了許多的奇花異草,雖是冬日,依然有一些有著綠意,又另外有個大籠子,里頭養(yǎng)著些珍禽,天冷都躲在窩里。蘇瑾想起劉尋說的話,想必當初借著這個園子,他們弄了不少素菜吃吧,她不由自主地看著那些荷葉想,藕也是可以吃的,蓮子,蓮葉也可以做些湯……嚴霜笑道:“姑姑可要去看看您住過的院子?”蘇瑾沉思著,卻依然警醒過來道:“你是說jiejie的院子?”嚴霜笑看她一眼:“是,雖然我沒住過體仁宮,但后來皇上登基的時候,和姑姑曾經(jīng)到這里重游舊地過,當時皇上已將外頭的冀王府賜給了郡主做郡主府,就說要把這里保持原樣,郡主若是入宮便能在這兒小住?!?/br>蘇瑾好奇道:“冀王府?”嚴霜點頭:“冀王便是皇上太子位被廢后封的親王封號,當時皇上出宮開府,住的地方,貞賢皇后怕人說她苛待皇子,特意選了極好的宅子,十年前失火燒毀了,陛下后來又命人按原樣子重建了。”嚴霜邊說話邊帶著蘇瑾往后院里走去,走入了一間耳房內(nèi),才走進去便有人叱道:“什么人也來這里混走?不知道這兒是不能混入的么?”聲音爽脆,蘇瑾一愣,才踏入門檻的腳頓了頓,原來里頭卻是站著一名穿著淺綠色宮裝的宮女,柳眉星眼,手里拿著抹布,正瞪著眼睛看嚴霜,一眼卻看到穿著深藍緞子對襟銀貂長袍的蘇瑾,呆了呆,上下掃了一眼。原來今天蘇瑾因為不用御前當差,如秀便沒讓她穿著正式的女官服,只著了一身深紫紋鳳常服,雙鬟依然只用了支紫金押發(fā),但宮里人眼明心亮,自然能看出衣料的不凡來,更何況蘇瑾軍人出身,眉清目朗,自有一種坦蕩無畏、風(fēng)華卓然的氣韻。嚴霜看了眼那宮女的服色,笑道:“原來是位小答應(yīng),是在這里收拾么?”那答應(yīng)皺了皺眉道:“沒聽說選秀呀?這是哪一宮的采女亂走?這里不可隨便亂走的?!?/br>嚴霜倨傲道:“這是御前三品侍詔蘇姑姑,不得無禮,且報上名來。”那答應(yīng)皺了皺眉上來潦草施了個禮道:“婢子名喚飛霞,體仁宮答應(yīng),每日奉諭旨來此檢查打掃,不識侍詔面,適才冒犯了……好教姑姑知道,體仁宮這里不是隨便亂入的,便是玉堂、壽安兩宮的太妃,要進來也是要請旨的,還請姑姑見諒。”嚴霜斥道:“這位蘇侍詔乃是先奉圣郡主的親妹,如今是來看奉圣郡主的舊居處,陛下也是知道的,你且退下吧?!?/br>飛霞皺了皺眉,仍是微微低頭道:“陛下若有諭旨,為何今日不見高總管或是于副總管對體仁宮有一字交代?這位公公也很面生,體仁宮為陛下舊居之地,茲事體大,還請侍詔、公公先請回,待得了陛下允許,再來看看也未為晚也?!?/br>嚴霜冷冷道:“你這小答應(yīng)好生無禮,莫要說侍詔品級遠在你之上,但有吩咐你就該好生謹遵,且說這體仁宮,你不過是個灑掃的答應(yīng),如何倒似這宮里的主人家一般?”飛霞滿臉漲紅,她原是手腳勤快,收拾得妥當,皇上有次來看到她細細擦洗窗欞,記性又好,每一物都能保持原樣,卻又纖塵不染,十分贊賞,便將這體仁宮的灑掃諸事交由她負責(zé),因為平日并無人居住,偌大宮室,只有皇上有空便一人進來閑走閑坐,漸漸她便將這宮室視為自己的地盤,不肯閑雜人等擅入擅動一物,更是享受那陛下一個人靜靜在屋里坐著,她悄沒聲息地在一旁收拾,時不時輕手輕腳給陛下?lián)Q杯熱茶的時光。如今被人說破心思,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然而她是見過皇上重重處置弄壞東西或者擅入體仁宮的人的,說是奉圣郡主的meimei,奉圣郡主又不在了,這個meimei雖然是三品侍詔,想必皇上看在奉圣郡主的面上給的,未必喜歡別人來這里,她鼓足勇氣還要爭執(zhí),嚴霜已是煩了,低喝道:“還不出去!若是我們抗旨了,自有皇上裁決,你算什么東西在這兒吠!”飛霞被斥得臉上發(fā)白,微微低了頭出去,蘇瑾自一個人打量著房內(nèi),這是四品宮女住的房,已算得上是宮內(nèi)不錯的住所,外頭天陰著,屋內(nèi)也分外陰暗靜謐,陳設(shè)斑駁掉漆,帷幔地毯都已褪色,大概這十年來都沒有換過,雖然小心保養(yǎng)打掃,卻依然現(xiàn)出了頹敗氣相。嚴霜轉(zhuǎn)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