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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擔(dān)心秦束不了解父親,會因?yàn)樗膽B(tài)度感到難過,誰知道秦束倒還挺高興,之后對待父親更加敬重。“大抵世人口中的嚴(yán)父就是這般的,拳拳愛子之心輕易便感受得到,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但是感覺十分羨慕,現(xiàn)在也算是圓了我一個心愿?!鼻厥沁@樣說的,他一邊說,還一邊有些恍惚的仿佛在回憶些什么,神情有些奇怪的釋然。這種種原因,導(dǎo)致了柳清棠這個重視親人的太后,和秦束這個珍惜這份情誼的秦大總管,在算是半隱退的柳國公柳家爹爹面前,只能垂頭聽訓(xùn)。其中秦束被教訓(xùn)了最多次數(shù),因?yàn)榱业X得自己十幾年費(fèi)心教導(dǎo)的女兒被這家伙沒兩年就給寵壞了,真是罪不可恕,不多訓(xùn)斥幾句都對不起他當(dāng)年費(fèi)盡心思將愛搗亂的女兒教好。柳家爹爹越喜歡教訓(xùn)人就表示越喜歡一個人,柳清棠知道自家爹爹這種別扭的心思,有時候還會與秦束吃醋,說是爹爹為什么總訓(xùn)他而不理她這個女兒了,惹得秦束哭笑不得。有時候去楊家,柳清棠同樣不安生,每到這時候楊素書就要喊秦束去管管他家的太后娘娘,簡直就像是看到別人家的頑童搗亂束手無策,只好喊那頑童的娘親來處理一般。楊素書每每總是忍不住想到這個形容,然后就繃不住的笑了。柳清棠的脾氣是見長,楊素書的脾氣卻是越來越小,大概是做了母親,整個人都越發(fā)柔和,又有著一股子為母則剛的強(qiáng)勢,穿著男裝時是真正的溫潤如玉,從前的疏離都無端消融痛了不少。不少人都上門來給這位‘溫潤如玉’的楊素書太醫(yī)說親,甚至還有斷袖之好的公子見她這個假公子老大年紀(jì)不說親,誤以為她愛好相同,前來試探,惹得楊素書苦惱不已。她的情況還算好,柳家哥哥的情況就真的是讓柳清棠cao心了一把,他和席藍(lán)的事他們自己完全不急。席藍(lán)照舊用男子的身份領(lǐng)著一支柳家軍,她的架勢完全就是要接柳家爹爹的班。至于柳清榕,這個禹京炙手可熱的金龜婿從來都滑不留手潔身自好,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人留,追著席藍(lán)身后賣蠢,就差弄得禹京人人都知曉他是個斷袖。柳清棠說不管他就不管他,任他自己解決媳婦的事。只要和自家哥哥比起來,柳清棠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日子當(dāng)真是幸福至極。就算暫時不能離宮的,但是也不妨礙他們偶爾出宮放松一番,比如現(xiàn)在她就可以抱著秦束在被子里面犯懶。柳清棠伸個懶腰,稍稍松開勾著秦束的手腳,伸到錦被外面去。房間里暖爐熏得暖烘烘的,簾子垂著里面也滿是熱氣,再蓋著被子和秦束黏在一起久了,柳清棠就覺得熱,干脆把手腳都伸出去透氣。乖乖讓她抱著的秦束見狀,動作熟練的將她的手腳拉回被子里。“伸出去會著涼?!边@種事,他起碼是一夜要做四五次。因?yàn)榱逄脑絹碓诫S意的睡姿,秦束也曾被綴衣用譴責(zé)的眼神看過,畢竟之前柳清棠沒和秦束在一起睡的時候,雖說睡覺不安生,但是也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樣睡姿糟糕。“不,好熱,我就伸出去透一下氣。”柳清棠往旁邊一滾,又把腳伸出去,還故意抬起來晃了晃。秦束沒什么表情,鍥而不舍的將她作亂的腳重新蓋好。柳清棠掀開,他就蓋好,最后柳清棠敗落,腳是乖乖放進(jìn)被子里了,手又不安生的伸出來在秦束臉上頭上鬧騰。一會兒突發(fā)奇想硬是讓秦束閉上眼睛,趴在他身上要數(shù)他有多少根睫毛,一會兒又是把兩個人的頭發(fā)編在一起編成辮子,編了十幾條扭扭曲曲的小麻花辮。編好了麻花辮,柳清棠立馬就露出惡劣的笑容,把冷冷的手伸進(jìn)秦束衣服里面,給他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后還要在他腰上戳來戳去的撓癢。秦束又從來不會反擊,只能讓她玩?zhèn)€夠,一般這種時候?qū)嵲谌滩蛔×?,秦束也只會離遠(yuǎn)一點(diǎn),可是現(xiàn)在頭發(fā)被她編在一起,擔(dān)心往旁邊移扯疼了柳清棠,秦束只好抓住她的手。見她還不甘心的要繼續(xù)鬧他,就干脆去吻她,讓她無暇再搗亂。柳清棠被親的直笑,一直往后縮就是不肯停手,整個人在床上張牙舞爪的鬧騰,一大早的就鬧出一身汗,最后干脆一咕嚕翻出被子,穿著一身褻衣跑到床腳掀開被子去撓秦束的腳底心。看到秦束癢的猛地往后縮就哈哈的笑倒在床上,再被秦束用被子包了困在懷里,扭動一番掙脫不了,這才胡亂在秦束臉上討好的親親蹭蹭,等秦束心軟松開她,一脫身轉(zhuǎn)頭又去鬧他。秦束真是拿她沒辦法,陪她在床上胡鬧了好一陣,等聽到她肚子里餓的咕咕叫,才好不容易讓她肯穿上衣服起床用膳。一旦有其他人在,柳清棠就半點(diǎn)看不到在秦束面前瘋鬧的樣子,高傲又淡然,行為舉止無一不符合一個太后的身份。只是她常常要趁人不注意一本正經(jīng)的小小調(diào)戲一下秦束,比如吃什么點(diǎn)心,就要狀似無意的說一句“昨晚的比較符合胃口”,然后用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一眼昨晚給她喂點(diǎn)心的秦束。畢竟是來浴佛寺禮佛的,柳清棠白天還得去聽一陣浴佛寺的住持講經(jīng),然后剩下的時間就帶著秦束去山茶園里到處晃。白日里的山茶園看上去更是好看,饒是柳清棠并不怎么喜歡這花,也忍不住露出喜愛之色。這山茶園并不是單一的茶花,還特地組合著竹子假山等物做出一處又一處以山茶花為主的小景。既有被修剪的極好的,也有讓它恣意生長別有一番野趣的,就是像他們第一日晚上來看的那種大株山茶也有不少,兩人高的,枝條都被上面重疊開著的花給壓斷了,不得不讓人專門摘下一些。柳清棠興致來了,還特意坐在木梯上親自動手給秦束剪了幾枝插瓶,在后面幾日花開的越來越好的時候,還帶著紙筆窩在山茶園里畫了幾十張姿態(tài)各異品種不一的山茶小景圖,裝訂成冊送給了秦束。柳清棠和秦束在浴佛寺過得快活,在宮里的蕭淮旭卻非常不好,本來他的身體就是最近虧損了一些也并不會那么快有事,可他自己心思重,硬是拖了半月身體才好了些。到底是狠狠傷了底子,可是偏偏他那個本就不安生的后宮又鬧出了事。從萱歌消失后,蕭淮旭就病了大半月,一直沒有進(jìn)后宮,也沒讓后妃侍疾。眼看著太后不在宮中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后妃約束力小了許多,再加上明面上萱歌這個寵妃去世,蕭淮旭的后宮又沒有幾個是甘心被無視的,早就想著取萱歌而代之,這種皇帝大病初愈的時候,誰都想著搶占先機(jī)獲得寵愛。等不及的人多的是,而那些女人又都多多少少有些手段,糟糕的是還不一定都聰明,竟然想著給皇帝下那種藥,就為了自己能第一個得到寵幸。蕭淮旭難得進(jìn)一趟后宮,誰知道竟然會有這種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