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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的在面前帶路。路上路過杖刑的地方,原本哭喊的人大多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長凳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染紅了一大片青石板。秦束眼眨都沒眨,讓人攙著那嚇得腿軟的帶路奴才,腳下生風(fēng)的往連太妃所在的院子里走。到了院子外,先是聞到一股子藥味,待進去了,秦束卻意外的看到楊素書也在里面。她正坐在廊下的一個小板凳上,拿著扇子輕輕扇著面前的藥爐,而純王愣愣的蹲在她旁邊。☆、第四十一章春至第四十一章楊素書用一小塊棉布包著捻起藥罐的蓋子看了看里面,心里估算著,又從旁邊的藥匾里抓了一小撮藥放進去。看見她的動作,一旁蹲著的蕭淮與也抓了一把和她一樣的藥,想往藥罐里放??墒窃诎肼肪捅粭钏貢刈×?她認(rèn)真的道:“這味藥方才已經(jīng)放過,不宜多放?!?/br>聽到這句話,蕭淮與好似不明白的低低啊了一聲,呆呆的抓著藥不知作何動作。楊素書便只好將手伸到他面前說:“給我吧。”蕭淮與呆了一會兒,慢慢的把自己抓的藥材放在楊素書手上,縮回自己原來的地方蹲著不做聲了。楊素書把手里的藥材放回藥匾,一回頭,見到蕭淮與這樣,猜測他是不是因為被拒絕了覺得難過,便笑著叫了他一聲,“純王殿下?”蕭淮與沒有反應(yīng),眼神呆怔不知道看著什么發(fā)呆。楊素書這些日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樣,見狀只是稍稍想了一會兒,也不管他是不是會聽,就把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拿起來,再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放到他手上道:“純王殿下,微臣覺得有些手酸,不如殿下替連太妃熬藥?”一連說了兩遍,蕭淮與這才算有了些反應(yīng),眼神移到自己手中的扇子上,又移到面前的藥爐。“像這樣,輕輕的扇動。”楊素書拿著扇子的后半部分柄,帶著蕭淮與輕輕扇了幾下。等楊素書放開手,蕭淮與便一絲不茍的按照她剛才的速度對著面前扇了起來,看上去在為自己能做些事覺得高興。楊素書好笑的搖了搖頭,抬臉看了一眼門口,就見秦束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頓時站起身來有些驚訝的問道:“秦束……不,應(yīng)該說是秦副總管,你怎會來此,可是太后娘娘有何事吩咐?”“純王殿下,還有楊太醫(yī)也在此?!鼻厥m然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但是和在前面對著那些人的態(tài)度好上太多。和兩人打了招呼之后,他就解釋道:“太后娘娘讓奴才來探望連太妃及純王殿下,順便教訓(xùn)一下府上那些不得用的奴才們?!?/br>楊素書想到前兩天和好友說起純王和連太妃,也就明白了這一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清棠那個性子,恐怕會讓秦束這么興師動眾的來走一遭,也有她上次去表示了在意的原因。清棠一向就是如此,對家人和朋友從來都是細(xì)心周到又護短,還總是愛屋及烏。“連太妃在里間,雖說已經(jīng)起不來床,但是這幾日調(diào)養(yǎng)的好,今日氣色還算不錯?!睏钏貢m說是女子,但是畢竟還是個男子身份,也不好給秦束帶路,而這里還在伺候的幾個奴才都在里間,門口還真沒守著通報的人。不過這情況也沒那許多講究,秦束便自己帶著人走了進去。連太妃果真是病的越發(fā)嚴(yán)重,看上去比在宮里時憔悴不少,三四十歲的人就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她靠坐在床上咳嗽,旁邊有兩個伺候的人給她遞帕子和水,好不容易才停下來。秦束安靜的等她咳嗽完,上前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了安,打著官腔傳達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大致就是讓她好好養(yǎng)病,還賞賜了一大堆上好的補品和藥材,然后就很快退了出來。門口的楊素書和蕭淮與還在那里圍著藥爐,楊素書正小聲對蕭淮與說著:“不需那么用力的扇扇子,輕一點。”而蕭淮與一臉的呆怔,在聽到楊素書說話的時候,無神的眼睛才偶爾轉(zhuǎn)一下。一句話說兩遍或者更多次,他才好像給出反應(yīng)一樣的啊一聲,然后慢慢的停下手里的扇子。他停在那里,楊素書又不得不再次說:“不是停下來,是輕一點慢一點扇扇子?!比缓笏裰澳菢游罩茸拥暮笫直鷰е捇磁c扇了幾下。蕭淮與這才再次慢悠悠的扇起來。他就像老舊的工具,不靈光極了,似乎總是會忘記些什么。楊素書看著他,眼里也不知是憐憫還是些什么。“純王殿下,楊太醫(yī),奴才還要回去向太后娘娘復(fù)命,這就先走了?!鼻厥叱鰜?,無知無覺的出聲打斷了某些氣氛流動,對一蹲一坐的兩人說完就準(zhǔn)備走。楊素書回過神來在后面叫住了他,“秦副總管?!彼匆谎蹖ν饨绾翢o反應(yīng)似的蕭淮與,有些尷尬的說:“可否不要向太后娘娘透露微臣在這里?!?/br>秦束聞言毫不猶豫的道:“奴才不會對太后娘娘有任何隱瞞和欺騙?!?/br>楊素書露出不妙的苦笑,雖說為好友有這樣一個忠誠的心上人感到開心,但是這種情況下真是有些麻煩。若是清棠知道她常來這里幫忙熬藥,肯定要誤會她對純王有意思了。但她真的沒有那種意思,只是醫(yī)者父母心,不忍心看他那樣才會來幫忙罷了。她擺擺手:“我早該想到,是我為難人了,既如此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吧,秦副總管一路小心?!?/br>秦束對她微微點頭,提步離開這處。外院那些行完了杖刑的人或者說尸體已經(jīng)被搬空了,染血的青石板也已經(jīng)沖洗干凈,只是那腥味卻沒有散去,沖的好幾個宮人面色發(fā)白直皺眉。秦束倒是沒有覺得不適,聽說劉公公臉色十分不好的帶著那些將死的奴才先回了內(nèi)務(wù)府,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冷冷道:“回宮吧?!?/br>內(nèi)務(wù)府四司管著皇室人員衣食起居,所用奴才等等大小事務(wù)的總調(diào)度。既然太后娘娘看不下去他們的手越伸越長,胃口越來越大,那他就替娘娘去稍稍警告?,F(xiàn)在他還不能做些什么,但是遲早,他會替太后娘娘掌握這個內(nèi)務(wù)府。他的野心不只是打理好慈安宮這一塊天地而已,他更想將皇宮變成讓太后娘娘可以恣意生活的地方,或許這還需要很久,也或許他永遠(yuǎn)也做不到。但是沒關(guān)系,為了太后娘娘,不管多困難他都會去嘗試。在回宮的路上,秦束在一個鋪子停了很久,最后出來的時候懷里好好地放著一支包好的花簪。他在鋪子里選了很久,覺得不管哪一支都不好,最后選來選去,選了一個和上次買的非常相似的簪子。太后娘娘說很喜歡那支,那么這支這么相似,她一定也會喜歡。秦束一路不時按著胸膛處,想著太后娘娘收到這個會不會開心,看著越來越近的皇宮眼里盛滿了期待之色。只是可惜這次他依舊沒能親手將東西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