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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冰若看著言裴墨,直覺覺得這女子哪里有些奇怪,她坐在那里的身軀挺拔瘦削,身上自然的散發(fā)出一股子貴氣,那清淺的神情,淡漠的眼神,她明明是躲在角落里,可是,卻總有讓人不能忽視的魅力和神采。“不行嗎?她不過是個女子而已!也不會讓我擔了什么禍亂宮闈的名聲,我進宮以來,身邊總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服侍著,你未免對我也太刻薄了,別忘了,我只不過是個暫代的女皇。若是你做的太絕了,我們撕破了臉,誰也不好看!”焱兒說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情凌然,外人看來女皇似乎是在耍弄小性子,可冷唯卻清楚,焱兒這一計用的實在是巧妙。先是一步步打消納蘭冰若的疑心,繼而將女裝的言裴墨推出來,納蘭冰若的警覺和疑慮都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一直不做聲的言裴墨此刻被提起,納蘭冰若雖然疑惑,可心底早已被他們幾個人占據,一時之間很難反應過來的。納蘭冰若眼神遲疑的掃了眼言裴墨,似是欲言又止。焱兒見此,勃然大怒,嘩啦一聲掀翻了桌子。“納蘭冰若!同意還是不同意你給個痛快話!我最討厭男人婆婆mama了,不過是一個伺候的貼身宮女罷了,至于嗎?”焱兒踩著一地的狼籍來到納蘭冰若身前,神情冷若寒霜。她盈動的眸光之下,隱著的,是一絲凌厲的試探。“這……”納蘭冰若還有些猶豫,他向來是個小心翼翼的人,對于沒把握的人,沒把握的事情,他向來不去做,再次掃了眼言裴墨,發(fā)覺她依舊安靜的坐在那里,好似發(fā)生的一切與她完全無關一般。納蘭冰若咬咬牙,在焱兒愈加冰冷的視線中敗下陣來。“這樣吧,讓她先進宮三日適應一下,若是生了什么差池,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彼麥貪櫟穆曇羿吡艘荒ň娴奈兜溃蛢翰粍勇暽膿P了下眉毛。只要言裴墨能進宮就夠了。“知道了,走吧,你不是很急嗎?”焱兒冷蔑地看了他一眼,邁開步子走到言裴墨身前。“你不愿意?”她問的有幾分挑釁的味道。對付言裴墨此刻的沉默,刺激他是最好的辦法。“我看你也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人,不過到了這里你還想怎樣?你以為你還是什么千金之軀嗎?”她冷冷說著,抬腳,與他擦身而過。言裴墨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唇邊揚起一抹如霜的笑意,他抬腳跟上了焱兒。真是有趣!他竟是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他倒要看清楚了,在皇宮內,皇焱兒要他怎樣服侍她?只怕,他的服侍她不敢要吧。納蘭冰若微瞇著眸子,視線落在焱兒和言裴墨的身上,驀然覺得有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涌了上來,門外,天色冥暗,似乎是要變天了、烏云壓頂,狂風驟起,吹起院中樹木的落葉,在空中飛舞盤旋,好似一幅張牙舞爪的水墨畫,畫不出纏綿悱惻,卻畫出了詭異妖嬈,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嗚嗚……壞人!你會有報應的……”眼睜睜的看著jiejie離去,蛋腚嘴里含著一顆蓮子糖,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抹著眼淚,指著納蘭冰若的背影,氣得哭了起來。“你這個胡蛋(壞蛋)!逼jiejie做她不喜歡的樹青(事情)……你胡蛋(壞蛋)!”蛋腚嘴里含著那粒糖,不舍得咽下去,含糊不清的罵著納蘭冰若。納蘭冰若苦笑一聲,邁開步子也追了出去。蛋腚癟癟嘴,抽搭著鼻子,從懷中掏出那剩下的半包蓮子糖,看著看著,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一時間,屋內氣氛愈發(fā)的沉悶。蛋腚一邊哭著,一邊準備將蓮子糖收好。只是,他此刻只顧著傷心去了,竟是忽視了周遭如狼似虎的四雙眼睛。轟隆隆!嘩啦啦!淅瀝瀝!是什么聲音在屋內響過?蛋腚只覺得手上一輕,那剩下的半包蓮子糖竟是顆粒不剩。再一看其他人,嘴巴里俱是含著東西,回味無窮之下也有幾分苦味。“你們……”蛋腚看著空了的紙包,半天沒反應過來。剛剛……他們……搶了他的蓮子糖?jiejie給他的蓮子糖???!“啊∧忝腔刮伊子糖!jiejie給我的!你們混蛋!”蛋腚喊著,跳著就去搶其他人手里的蓮子糖。這其中,冷唯離蛋腚最近,搶了五顆,袁天逸和軒轅榮杰仗著功夫好搶了三顆,北辰澈慘了點,就搶了一顆,生怕被蛋腚再搶回去,立刻放在嘴里含著了。“小焱給你的又怎樣?!難道我們不該吃嗎?小焱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說什么的!”北辰澈跳著腳的喊著,嘴巴里德糖不舍的咽下去,就那么存在左邊腮幫子里,如此看著,那左邊面頰鼓起一個小包,在他這般絕色傾城的容顏下,有幾分怪異的缺失感。就好像一幅完美的猛虎下山圖上,那猛虎的臉上被人畫了一幅眼睛一般的感覺。趁著北辰澈和蛋腚吵鬧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走了出去。啪的一聲,袁天逸手掌排在冷唯肩膀。“我三,你五,給我一顆,彼此都是四。我們是好朋友,這點忙,不會不答應吧!”他眼中帶著妖嬈的光芒,說的再明顯不過了,他要冷唯給他一顆蓮子糖。“不行!”冷唯斷然決絕,鼻子里冷哼一聲,轉頭欲走。“冷唯!”袁天逸不甘心的喊了一聲。“再多話,小心你那個三變成零!”說完,傲然回頭,裹著一身寒霜走了。眼見冷唯走了,軒轅榮杰從他身邊走過去。袁天逸知道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軒轅榮杰,給你五百兩,買一顆?!边@里面,他最財大氣粗了,不是嗎?“……”“一千兩?”“……”“一萬兩??!行了吧!”“我要銀子做什么?我家焱兒現在是女皇,要什么,沒有?”軒轅榮杰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要銀子早說話??!為什么要等我說了那么多才開口!你扒拉扒拉、稀里嘩啦@……”院子里,長久的充斥著袁天逸發(fā)泄的聲音,他真的是很憋屈,母親和jiejie們不知身在何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面等待焱兒的消息,莫名的,手中小小的蓮子糖,好像成了他跟焱兒之間唯一的樞紐。來到這里以后,他從那個衣食無憂、美女環(huán)繞的邪莊莊主,變成了現在這般無助一個毫無作用的男人。他心中,莫名染了悲涼……屋子里面,蛋腚不小心被北辰澈逃脫了,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蛋腚蹲在地上抱緊了雙臂,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他吐出口中含著的剩下一半的蓮子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