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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還不懂如何面對他。“是誰干的?”焱兒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理順著耶律拓的頭發(fā),極其輕柔小心。“不知道。來人身手極快,等我的人趕到以后,他們都走了?!?/br>“你不知道?!你袁天逸手下的四大閣都是吃素的嗎?!你會不知道?”焱兒回眸看著他,眸光之中殺伐之氣點(diǎn)點(diǎn)瑩亮。“應(yīng)該是大內(nèi)高手,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證據(jù)?!痹煲輰?shí)話實(shí)說,其實(shí)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堂堂邪莊門口,竟然發(fā)生了兇殺案,而他竟如此的后知后覺。“是言裴軒的人嗎?”她開口,聲音冷若寒霜。“這個……”袁天逸沉默了一會,“如果耶律拓死了,冷唯攻打神鷹部落勝算就會很大,而鄭德這邊就不會輕易出手對付言裴軒了,那么言裴軒自是有時間準(zhǔn)備了。”“我知道了?!膘蛢浩届o的應(yīng)著,慢慢轉(zhuǎn)回頭,指尖輕觸耶律拓面頰。他的臉,好冷……俊朗的五官上有些臟的地方,炎兒小心的給他擦去。手依舊抖著,心,卻痛的麻木了。袁天逸見此,眸色一暗。炎兒對耶律拓的態(tài)度讓他很奇怪,她不是喜歡冷唯的嗎?這個女人,是水性楊花還是什么?“我先走了,一會會有人送來棺木?!痹煲莅咽O碌臅r間留給焱兒跟耶律拓單獨(dú)相處。畢竟,死者為大。“明天,我跟你去?!?/br>袁天逸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身后傳來焱兒冷硬堅(jiān)決的聲音。“是為了耶律拓嗎?”袁天逸突然開口,連她自己都奇怪,為何這么在意她是為了什么。“對?。 彼穆曇舾訄?jiān)定,袁天逸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從背影猜測她的神情。他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此時的焱兒,那便是——決心。她的決心是為了什么?袁天逸有些迷惑。……炎兒守著耶律拓,靜靜地,呆了一夜。直到天亮了,她才是真的相信,他死了。“耶律拓!求求你,不要死……”“我只求你這一次……你答應(yīng)我……”“以前,無論我提任何要求,你都會答應(yīng)我的,今天也求你不要拒絕我!答應(yīng)我,不要死……”她的眼淚在此刻止不住的落下,崩潰的坐在他的尸體旁,痛哭流涕。如果他還活著,她會對他好一點(diǎn)……她知道,只一點(diǎn),他就滿足了,向來,他要的也不多。他要的,僅僅是她一點(diǎn)微薄的情愛,一點(diǎn),就夠了。可是,她卻一絲的希望都沒給他。早知道,墜崖的時候有些話她應(yīng)該告訴他的……“怎么辦?耶律拓……怎么辦?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告訴我??!”……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靜謐。……她知道他真的再也不能醒來了。從此,世上再無人,喊她火兒,再無一份愛,如他一般無私深情。他一直叫她,他的小火兒,其實(shí),他耶律拓三個字,也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她的心中。他不知道,罷了……情在此時動,卻無人回應(yīng)了……冥冥中,有個聲音傳入耳中,“呵呵,我的小火兒……”……終究,只能是夢了。……傍晚,夜涼如水,晚風(fēng)撫動,吹散了星辰,遮掩了月光。朦朧的薄霧灑了下來,四周一片灰蒙蒙的。袁天逸在前,焱兒在后,再次走進(jìn)了那奢華大氣的皇宮。在炎兒眼中,這不過是一座籠子而已。“小焱,我……一定要這副打扮嗎?”雖然知道焱兒心情不好,但是北辰澈還是忍不住開口。他進(jìn)宮也需要一身女裝打扮嗎?“你想進(jìn)宮就聽我的,不想進(jìn)就滾!”焱兒的聲音很冷,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眼底的殺氣冷寒森嚴(yán)。袁天逸眼神示意北辰澈閉嘴,現(xiàn)在這種情況,恐怕只有冷唯回來才能安慰得了她。北辰澈撇撇嘴,忍了。焱兒和袁天逸坐下,北辰澈作為隨行丫鬟只有站著的份兒了。他眼神私四下看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天師門的弟子。此時,言裴軒還沒到,各幫派之間熟悉的掌門弟子都聚在一起互相打著招呼。北辰澈附在炎兒耳邊小聲道:“小焱,那邊幾個穿著黃綠相間衣服的是天師門的二師兄、三師兄,還有五師兄?!?/br>“其他人呢?”焱兒挑眉,聲音依舊冷冰冰的。“其他師兄都比較怪異,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其實(shí)啊……”北辰澈頓了一下,見那幾個師兄沒有注意到他這邊,于是繼續(xù)道:“其實(shí)那幾個師兄才是高人呢,只不過江湖中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能經(jīng)常的拋頭露面,現(xiàn)在來的這幾個都是些草包,不足為懼?!北背匠赫f著不忘用眼神狠狠地瞪著他們,在天師門里,他可是沒少挨這幾個仗勢欺人的小人的欺負(fù)。“也就是說,這幾個人,可有可無?”焱兒問著,眼中的殺氣逐漸凝聚。“嗯?!北背匠狐c(diǎn)頭,卻見二師兄突然看向這里,他頭一低想要避開,奈何二師兄見到袁天逸在此,很想上前巴結(jié)一番。“袁天逸,你把走過來的那個人打發(fā)走!”焱兒轉(zhuǎn)向袁天逸,冷冷開口,語氣分明就是命令。袁天逸拿起桌上的酒杯,神情一頓,“銀子呢?沒有銀子我可不白做事情的?!?/br>“哼!你天下第一莊莊主竟然管我要銀子?你窮瘋了吧!”焱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袁天逸并不惱火,眼見那人越走越近,并沒有起身拒絕的意思。焱兒心一橫,掏出一萬兩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你準(zhǔn)備用……”焱兒剛想說,你準(zhǔn)備用什么辦法趕他走。誰知,話未說完就見袁天逸將手中的酒杯一放,紅唇輕啟:“滾開??!”干脆利索。二師兄呆愣在原地,怔怔的,似乎不相信是在跟他說話。“那個……莊主啊……”“滾!”這次更簡單,只有一個字。而袁天逸的神情也是簡單到家了,自始自至都是盯著桌上的酒杯,壓根沒看他。二師兄臉色發(fā)青,想要開口說什么。卻沒那么膽子,怏怏的轉(zhuǎn)身而去。周圍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邪莊莊主似乎很生氣,都當(dāng)天師門的二師兄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了他,于是,大家都乖乖的跟天師門的那幾個人劃清了界限,生怕間接惹惱了邪莊莊主,就會吃不了兜著走。那二師兄回去后,就連門派的同仁都不敢與他說話,一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樣子。袁天逸臉上溢出一絲嘲諷,饒有趣味的看向焱兒,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看看你將要接手的天師門內(nèi)都是些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