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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袁天逸盯著呢。而且看他那個樣子,想必那個家法也不過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待夢珠和一眾下人將假發(fā)帶上來以后,焱兒臉色微微一變。這種東西她盜墓的時候見過,叫做匝床,第一眼看上去,不過是一張普通的鐵床,可是床的四周卻纏滿了鐵鏈,而且床的中間還可以拉伸,鏈子的下面還綴著大小不等的鐵鉤,有勾住鎖骨的,有勾住大腿的。總而言子,匝床是一種酷刑工具。真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狠毒到了一定程度了,家法竟然用酷刑代替。焱兒眼神飄向袁天逸,見他沉穩(wěn)依舊,不覺詫異。“天逸,用刑!”老夫人一揚手,周遭的下人就要上來抓焱兒。“娘,這匝床還是廢了吧。”袁天逸盯著母親看了一會,聲音有些疲憊。“這種東西害人太深,如果娘一定要處罰焱兒的話,那么我認為夢珠也應該一并懲罰。畢竟,是她不分尊卑在先。”袁天逸說完自然地牽起焱兒的手。“少爺!”夢珠驚呼一聲,臉上寫滿了哀怨,少爺對她,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她的第一次可是給了少爺?shù)摹?/br>那一年,少爺十四歲,她十九,雖說是她主動的,但過后少爺也找過她幾次的,每次都是一番酣暢淋漓的云雨,直到少爺離家成立了邪莊,這期間,她也斷斷續(xù)續(xù)來看過少爺幾次,雖沒有再跟少爺發(fā)生關(guān)系,但是過往一切,少爺怎能說忘就忘呢?“好了好了,都閉嘴吧。”老夫人不耐的揮揮手,繼而扶著額頭。“天逸,帶她下去吧,娘累了。”“是,母親?!痹煲萆钌畹乜戳四赣H一眼,牽起焱兒的手往外走。……路上,袁天逸一言不發(fā),沉靜的面容若有所思。“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痹煲葸@話,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焱兒。“我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焱兒不以為意的開口道。袁天逸扭頭看她,眼神中忽然閃爍出一樣的神采。“其實,我找你做的契約原配,還有一個原因?!?/br>沉默半響,他有些遲疑的開口。“呵呵,早就想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的沉醉閣那么多美女,想必一定能找出一個讓老夫人滿意,同時又能伸能屈的,你找我,并非你說的因為我能夠鎮(zhèn)住老夫人!”焱兒說完指指一邊的亭子,袁天逸點點頭,二人自然的走了進去坐下。“你究竟有什么難言之隱,說來聽聽!”焱兒雙手托腮,好奇的看著他。“你是十三公主,你的身份可以幫我很多,雖然你現(xiàn)在不能進宮,但是以你的身份,可以號令至少三萬軍隊!”袁天逸沉聲說出一個秘密。“三萬軍隊?”焱兒詫異的不是軍隊的數(shù)量,而是……她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袁天逸打算如意算盤了。“鄭德是我的仇人,他手中有三十萬大軍,但那軍隊是先皇臨終前為各位王子和公主培養(yǎng)的,先皇曾經(jīng)說過,那三十萬大軍分給十位公主王子,其中就有你,十三公主!”袁天逸說完,眸色一暗。“你說的這件事情民間都沒有謠傳,你如何知道?再說了,口說無憑,連個手諭都沒有,現(xiàn)在軍隊在鄭德手中,他豈能撒手!”焱兒覺得袁天逸的話有點天方夜譚。“我父親二十年前跟鄭德同朝為官,官拜一品大學士,當時深受先皇信任,后來父親政見上與鄭德產(chǎn)生分歧,那個jian險小人便伺機陷害父親,我父親死了,滿門抄斬,我娘那時候是大梁最有名的錦繡綢緞莊的少奶奶……他跟我父親青梅竹馬,最終沒能在一起,可是父親臨死前,有一次喝醉了,然后……有了我。所以,我跟我那七個jiejie是同母異父,這個秘密,除了我跟母親,無人知道?!?/br>袁天逸平淡的預期之中,是說不出的哀痛。“我父親說過,先皇交給鄭德軍隊的時候,寫過手諭,那手諭還藏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先皇突然駕崩,恐怕鄭德也不知道手諭在哪里。”焱兒沉默以對,對袁天逸的心思早就有了懷疑,卻不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隱情,對于他的坦白,焱兒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個野種?!“你下一步準備怎么辦?即使我成為你的妻子,以我十三公主的身份可以讓你接近鄭德,但是沒有手諭的話,我們什么也沒有。”焱兒說出了事實,不過她并非真的十三公主這事還不想太早告訴袁天逸。他們二人之間的接觸有限,雖然袁天逸是冷唯的朋友,但她還是不想牽扯進他跟鄭德之間的恩怨,因為那勢必會再見到言裴墨盒言裴軒。“我這里有一封書信,是言裴軒送來的,他邀請了很多武林人士共聚首,想必,是他也迫不及待想要鏟除鄭德了吧。”袁天逸說著將書信遞到燕兒面前。“你想我跟你一起回去?”“難道你真的以為言裴軒不知道你在這里嗎?他手下探子甚多,恐怕早就知道你被冷唯送到我這里,他不動手,也是顧忌我這里的守衛(wèi),再者,他現(xiàn)在求著我,不想跟我為敵?!?/br>袁天逸說著起身,淡淡的看了焱兒一眼,“再給你一百萬,陪我去見他?!?/br>“不去!多少錢也不去?!膘蛢夯氐臄蒯斀罔F,那兩個人,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怎么?嫌銀子少了?”袁天逸挑眉,眼神復雜。“本姑娘沒那個興趣,說不去就不去?!?/br>“如果我告訴你,耶律拓也會去呢?”焱兒微怔,正準備離去的身子將在那里,眸光閃爍著未明的情愫。“相見不如懷念。更何況,過去這么些天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焱兒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在她身后,袁天逸唇角彎起,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出來吧,她走了?!彼仡^,對假山后面低聲說道。一抹玄色身影閃身出來,耶律拓的面容隱在月色下,絲絲哀痛和自嘲爬上了容顏。她說的,相見不如懷念,她親口說的。“你都聽到了?”袁天逸依靠著欄桿,非要在別人傷口上撇下一把鹽。“好好照顧她。”耶律拓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欲走。“她又不是我的女人,如果……”“沒有如果!”耶律拓身子猛的頓住,“別打她的主意,她,你不能碰!!”說完,耶律拓閃身離去,那背影說不出的寂寞蕭冷。袁天逸斂了良心,視線落到假山上,那里有耶律拓剛剛留下的東西,鄭德跟他互通的信件。袁天逸打開信件,不禁感嘆,如今,不管是大漠,還是大梁,情勢都是愈發(fā)的迷亂了。冷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