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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腚周身泛著幽綠的光澤,身后的尾巴逐漸變大變粗,上面的鱗片全都豎了起來,顏色由墨綠變成黑色,尾巴的末端,那響尾的地方此刻正瘋狂的擺動著,發(fā)出啪啪的聲音。“蛋腚!”焱兒喊著,被蛋腚的樣子嚇壞了,早在她剛剛打開那個瓶子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聞出那是雄黃的味道,她常年盜墓,墓葬之中不乏大蛇出入,所以,她在盜墓的時候也會隨身攜帶雄黃的,只是,她不明白,這個大漠的男人怎么也有這個東西。此時的蛋腚已經(jīng)無力嘶喊,他的身體正慢慢的全都變成綠色,胸膛的鱗片也開始瘋狂滋長著,先是脖子,再是手臂,肩膀,最后,那墨綠色的鱗片竟然長到了臉上,那泛著綠色光芒的豎瞳慢慢被豎起的鱗片所覆蓋。此時,月光被陰云遮擋,蛋腚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尾巴在地上狂亂的扭動著。屋頂上面,言裴軒派來看守焱兒的探子,眼前如此情況,登時嚇得無措,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撤退回去稟報。焱兒被耶律拓強(qiáng)行拖進(jìn)了屋內(nèi),房門碰的關(guān)閉,將蛋腚越來越微弱的呻一吟關(guān)在了外面。“混蛋!你這樣會害死他的!”焱兒回身,一拳重重的揮在耶律拓的臉上,耶律拓身子晃了一下,艱難的扶住了身后的柜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本來也是要我的命的,若不是我父親臨走之時給了我七樣辟邪的東西,現(xiàn)在死的那個就是我了!勝者為王,這本就是生存的法則!”耶律拓咬著唇冷冷開口,心底,有些難掩的醋意。如果現(xiàn)在倒在外面地上的是他,眼前這個女人還會動手嗎?“你這個混蛋,你那是狗屁生存法則,如果不是你誤闖入這里,蛋腚會把你當(dāng)成敵人嗎?明明就是你先招惹了我們,現(xiàn)在倒跟我談起生存的法則了,我告訴你,生存的法則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焱兒身子向前,揪住耶律拓的衣襟,眸光冰涼。“你不是說自己是什么神鷹嗎?我今天就讓你這個禿鷹徹底的變成山中野雞!”焱兒說著再次扯住了耶律拓的頭發(fā)。“你又想來這招?”耶律拓吼著,護(hù)住了自己的頭發(fā)。“哼!你毀了蛋腚的尾巴,我今天就折了你的翅膀,讓你變成飛不起來的野雞!”焱兒說著手腕大力的扣住耶律拓的上臂,倏地用力,將耶律拓上臂往后扳去。折翼即折臂。耶律拓見此情景,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將手中的白色藥粉灑了出來。焱兒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緊接著便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是你逼我的?!币赏乜粗沟氐撵蛢?,皺著眉頭低語著。師傅讓他辟邪的東西竟然用在他看中的女人身上了,耶律拓覺得有些別扭。只是眼下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外面那些探子隨時都會殺回來的,他必須盡快找到地方躲起來。思及此,耶律拓在膳房內(nèi)四處看著,一個小小的發(fā)現(xiàn)讓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都說大梁國的人善于挖密道和暗室,尤其是在膳房內(nèi),很多大戶人家更是將家中的金銀珠寶埋在膳房底下的密室內(nèi),這個膳房內(nèi),也有一個密道,至于通向哪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考量。耶律拓抱起昏迷的焱兒,快速的下入地道內(nèi)。第三十五章和親?笑話!焱兒難耐的睜開眼睛,身上酸痛麻木且沒有一絲力氣,眼前,晃動著無數(shù)個人影,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耶律拓,沒想到你這么命大!毒箭都?xì)⒉凰滥悖【惯€拐了一個這么絕色的小女子來!”一道尖細(xì)的聲音傳來,焱兒看過去,只見先前劫持自己的禿鷹正背對著她,在他對面,站了數(shù)十個身穿麻色衣袍的男人,看他們的打扮,也不像是大梁國的人。“扎巴爾!我早就應(yīng)該猜到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的人只能是你!”耶律拓的聲音低沉沙啞,他原本以為從暗道逃出來以后,就沒有危險了,誰知扎巴爾竟比他還快了一步。“哼!耶律拓,你醒悟的太晚了,本將軍一直追你到了那個院子,原本想在院子里面下手的,但是那附近的探子太多了,本將軍就等你鉆入暗道之后,殺了回去通風(fēng)報信的探子然后在這里等著你自投羅網(wǎng)了!”扎巴爾橫了耶律拓一眼,目光轉(zhuǎn)而落在焱兒身上。“喲!小美人醒了?這大梁國的女子就是比我們部落的女人風(fēng)sao靚麗?!痹蜖栒f著一雙臟兮兮的手就要摸向焱兒面頰。“別碰她!”耶律拓后退一步擋在焱兒面前,黑瞳噴火。“哼!耶律拓,你裝什么護(hù)花使者,誰不知道你在部落里面是任何女人都不碰的,這一到大梁是怎么了?開葷了嗎?”扎巴爾尖著嗓子嘲諷著耶律拓,臉上的猥瑣模樣讓焱兒想吐。“扎巴爾,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定將你赫然家族滿門抄斬!”耶律拓說著小心的扶起焱兒,眸中閃過絲絲愧疚。若不是他強(qiáng)行闖入她的院子,她也就不會深陷危機(jī)之中。她應(yīng)該是他用來保護(hù)的角色,怎會,淪為與他一起深陷陷阱的角色呢?“哼!耶律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hù)別人?白日做夢!”扎巴爾呸了一聲,揮手讓自己的人沖上去。“扎巴爾!你若殺了我,你就永遠(yuǎn)也得不到族長的信物,你別以為殺了我,你就可以迎娶大梁的十三公主了!”耶律拓護(hù)緊焱兒,冷冷開口,只是他的話卻讓焱兒身子一顫。焱兒抬頭看他,目光震驚且復(fù)雜。“哼!耶律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追殺你的目的是為了迎娶大梁的公主,那么你就乖乖的交出族長的信物,我還可以留你條全尸!”扎巴爾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神情猙獰。“扎巴爾,我奉勸你別白費(fèi)心機(jī)了,大梁國的皇帝已經(jīng)同意將十三公主嫁給我!我才是要迎娶公主的人!”耶律拓擲地有聲,而窩在他懷中的焱兒卻是覺得身子越來越冷。他們說的十三公主是自己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親嗎?她的九哥哥答應(yīng)了這些野蠻人要把她嫁出去嗎?為什么別人在這里討論的熱火朝天刀光劍影的,她這個當(dāng)事人竟然毫不知情?而此時,抱著她的這個野蠻人是什么神鷹部落的王子?可笑,他竟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就在眼前吧。焱兒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原來,她又一次被最信任的九哥哥送了出去,她的九哥哥,疼她,寵她,卻終究敵不過權(quán)勢滔滔,她懂他的身不由己,也懂他身為皇帝的悲哀,可是,她不想做一顆和親的棋子,為血腥的政治奉獻(xiàn)自己的身體。“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帶回去!”扎巴爾聽了耶律拓的話,遲疑了一下,目露兇光。他還是有顧忌的,若是殺了耶律拓而得不到族長的信物,對他沒有任何的幫助,在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