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打了盆熱水給她擦了擦臉。

∓quo;啊......啊......∓quo;不知為什么，孩子又開始哭了起來，趙恒忙不迭將其抱起來在臂彎里邊搖邊哄，怎么也止不住哭。

∓quo;檸檸，不哭不哭，你怎么了？∓quo;趙恒抱著她在屋里轉悠，頭上隱隱都出了些汗，∓quo;乖啊，小檸檸。∓quo;

檸檸突然止住了哭，又對他裂開嘴笑了，趙恒看著她，也開始傻笑起來，笑著笑著發(fā)現(xiàn)好像有點不對勁，這孩子的笑容里似乎帶著那么一點點歉意，手底下傳來濡濕的感覺讓趙恒回過神來。小孩子尿了褲子了！

趙恒手忙腳亂地扯過一張褥子，把孩子放在上面，又去找出今年剛買的準備過年做新衣的棉布。

燒好火炕，讓整間屋子都暖和起來，趙恒才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脫下將小檸檸裹得緊緊的襁褓。

結果剛脫下最后一層布，少年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孫檸竟然是meimei，不是自己想要的弟弟！也不怪趙恒一直堅信小檸是男孩，這座島上女孩的出生率太過低下，誰家有個女孩兒出生恐怕不止是當成眼珠子一般保護著，更不要提遺棄了，那簡直會被全島的人一起扔臭雞蛋的。

要不要把孩子交給祭祀殿呢，如果是男嬰，那自己去鎮(zhèn)上辦一下登記就好了，可是女嬰一定是要上報到祭祀殿然后由祭祀殿帶走撫養(yǎng)，長大后再行婚配。那些失了父母又未到年齡的女孩都是被祭祀殿帶走了的，如果有誰要阻攔或是隱瞞，將會被祭祀殿以不敬神明之罪，處以最苛刻的極刑。

趙恒心里難以抉擇，交出去舍不得，不交萬一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怎么辦？趙恒看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看的檸檸，小檸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趙恒也望向自己，就咧開一個甜甜的笑來。

趙恒心瞬間柔軟下來，反正自己住的地方根本沒有人，只要檸檸不到鎮(zhèn)上去，誰知道她在我這里呢。以后到事情以后再說吧！

想通之后，趙恒怕小檸檸著涼，用備好的熱水，給她擦洗干凈了下身，又迅速地用布將人包起來。

他不知道這小孩子究竟有幾個月大小，每日只敢給她喂些家中飼養(yǎng)的牛羊產(chǎn)出的奶，生怕弄壞了小孩嬌弱的胃。半年后，又才給小孩子換了食譜，加了些稀粥和易消化的rou糜小菜。

檸檸自幼就一幅聰明伶俐的樣子，平時從不哭鬧，只在餓了或是要排泄的時候才會哼哼兩聲。趙恒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基本上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規(guī)律，不等她哭就早早地備好了所有東西。

大概是有了個小meimei的緣故，趙恒做事的時候總是會想著在家里還有一個等著他的小姑娘，他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每年趙恒都會翻新一下他們的家，今年是漏風的主屋，改成大石砌成的瓦房，明年就是破爛的小院，重新修了院墻，規(guī)劃一下布局，這邊種應季蔬菜，那邊搭上花藤架子，架子下放上一張自己做的木頭桌子，竹篾編的小凳子。趙恒考慮到檸檸以后長大了，要分開睡，特地在自己的臥房邊上還修了兩間房子，一間離得近的做檸檸的臥房，一間稍稍遠一點的就做書房。幾年下來，趙恒兩兄妹住的房子儼然有了大戶的感覺，整整齊齊的四間大屋附帶幾間用做廚房，柴房等的小屋子，院子里種的菜已經(jīng)冒出綠意，好不喜人。檸檸最愛的是種著紫葡萄的花架子和它下面的桌椅。她是個好靜的性子，雖說趙恒沒有限制她出門，卻也沒有主動帶她去過人多的地方。她也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家里，侍花弄草，閑來無事在那花架下面看看書，畫點小畫。走出去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院子外，二三十米開外的一條小溪流處浣洗兩人的衣服。

第三幕之第二章小孩子被養(yǎng)歪了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間，檸檸已是豆蔻年華，身量拉高，膽子卻是越發(fā)地小了，至今也沒有跟趙恒分房睡，特別是在夏天，夜晚多有雷鳴，檸檸總是要鉆到趙恒的被窩里將他緊緊抱住才睡得著。那間特地為檸檸修筑的臥房則一直空置著。

∓quo;小檸，小檸？∓quo;這日，趙恒剛剛上街買了些年貨回來，推開門，本應該院子里乖乖待著看書的小人兒不知去了哪里，院子里只剩下攤開的書和尚有余溫的小凳子。

趙恒走近院子，眼角余光看到那帶有插畫的書，頓時大驚失色，放下裝滿新鮮rou類瓜果的背簍，往里屋跑。

平日總是乖巧地在家等他的小人兒此時卻不見蹤影，趙恒屋里屋外都找遍了。他坐在葡萄架下的小凳子上，收起那本攤開的書。書的封面看著是正經(jīng)的詩書，里面的內(nèi)容卻是會叫人看了都面紅耳赤。

原來這本書是趙恒上街時，無意中買到的。帶回來只翻看了一眼便藏了起來，那里面的畫面好似被印在腦海里一樣，每日每日都會想起。到后來，他忍不住將書找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完整個人已是口干舌燥，心底有股邪火想要狠狠地發(fā)泄出來又找不到出口。幸好當日檸檸一直忙進忙出以為她哥哥又上街去了，沒有進到臥房來打擾他。否則恐怕小檸檸的貞潔在十一二歲時便要丟掉了。

當晚那插畫中的情景入了他的夢，一個面目不清的女子與他糾纏在一處，互相喂食口中津液，撫摸對方，顛鸞倒鳳好不快活。夜半神志清醒，趙恒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檸檸正赤條地抱在一起，小女孩睡得香甜，頭枕在趙恒頸間，兩手環(huán)著他的肩膀，白生生的大腿間夾著射過一回依然精神抖擻的陽物。趙恒勉強抬手一摸，那處是滿手的濃稠白液。

他顯然是把檸檸當作了夢中那女子，深覺這樣下去不可以，趙恒第二天一早就將屬于檸檸的臥房整理出來，在檸檸淚水漣漣的哭訴中，狠下心，把她的所有東西都打包移了過去。誰知當晚半夜，趙恒再次夢到那女子，他看清了她的臉，赫然就是猶帶有一點嬰兒肥的檸檸的臉龐！趙恒一下子被驚醒，察覺到身上覆了什么重物，睜眼借著窗外照進來的皎潔月光，看清了檸檸淚水未干的小臉。趙恒差點沒驚得跳起來。

此后一段時間，趙恒想盡各種辦法，對檸檸各種溫柔地哄，嚴厲地說，都沒能阻止小姑娘一到晚上就爬他的床的習慣。

無法，兩人只好又睡到了一塊，檸檸是高興了，可苦了趙恒。

趙恒氣喘吁吁地從外面回家，小溪流邊也沒有檸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