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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擁抱我吧 葉思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2

分卷閱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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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安檢時,他是怎么做的呢?放下包、背上包,有人幫他嗎?遞還身份證和登機牌,他是用嘴咬?還是用腳拿?

登機時,他是不是要用嘴咬著登機牌上機?

坐在飛機上,那么狹窄的座位,誰幫他系的安全帶?誰幫他放行李?他能自己吃東西、喝水嗎?要上洗手間怎么辦?他一定是憋著的。

坐擺渡車時,他有座位嗎?他沒有辦法扶住扶手,如何在晃動的車廂里站穩(wěn)?

下機后,誰幫他背包?走出機場,他打出粗車會不會不方便?有沒有出租車司機看到他的身體后,拒載?

一路上,有沒有人在背后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是怎么在這些目光中,一個人,背著包,來到我身邊的?

我不能想,一點兒也不能想。我真的好慶幸自己在他身邊?。∪~思遠看起來坦然了許多,情緒已經(jīng)和平時一樣了。在賓館自助餐廳用早餐時,他還能和我說笑,說我給他拿的東西不好吃,說我的吃相就像餓死鬼一樣。

看著桌子對面他笑吟吟的臉,他的右腳擱在桌面上,腳趾夾著湯匙,一邊和我說話,一邊伏著身子喝粥,我終于也笑了起來,拿著紙巾越過餐桌擦了擦他的臉:“有面包屑?!?/br>
他笑得更開了,臉頰邊的酒窩浮了出來,眼眸亮晶晶的。

我有些放心了,我小看了葉思遠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絕對比我想象的要更堅強。

而昨天,在我面前,只是他偶爾的情緒宣泄,只是一次小小的放縱,我能理解。

將來的將來,他一個人在遙遠的意大利,要獨自面對的事還有許多許多,我不能為了這些事替他擔心,他不需要我的擔心,他需要的,只是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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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曹叔叔開車來接他回家,兩天后,他就帶著行李回到了我身邊。

這個8月好熱,臺風遲遲不來,每天都是燥悶難耐,我和他窩在家里,除了買菜、散步、逛超市,我們幾乎不出門。

我們在這間大房子里共度最后的時光,用我們炙熱的情緒,年輕的身體,分享著每分每秒的幸福。

我真希望這個夏天永遠都不要結(jié)束,每當日歷翻過一天,我的心就往下沉一點,我會躲著他偷偷地哭,或者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我會在晚上睡覺時,在夜色中悄悄看他沉靜的睡臉。

我想把他的臉刻進腦子里,連同他的聲音,他的體溫,他的吻,他一切的一切……

我沒有機器貓,不能讓時間靜止,在不知不覺中,暑假就結(jié)束了。

邁入九月,我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進入了倒計時。即使我不睡覺不上課,24小時地和他粘在一起,分別的那一天,還是在悄悄地逼近了。

交學費的前一天,我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學費和生活費已打到你卡里。

那一刻,我淚流滿面,一個人在洗手間里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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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葉思遠開始變得古怪。

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他,他的臉色很差很差,明顯心情不好,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

我以為是因為他即將出發(fā),心情煩躁,卻不知道是因為另一件事。

如果當時我能知道,結(jié)局會不會變得不同?

9月上旬的一天,唐銳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比幾個月前更顯頹廢,人也瘦了一大圈。他纏著我,求我?guī)兔?,讓他恢復學籍。

我煩不勝煩,告訴他我能做的已經(jīng)做盡了,能幫忙的人我也為他找到了,至于葉思禾有沒有聯(lián)系他,這關我什么事?

沒想到的是,唐銳在我面前跪下了。

就在學校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我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他絕望得要命,就差要抱著我的腿了。

他哭了,一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著我,說他知道錯了,說他對不起我,可是如果恢復不了學籍,他的一輩子就完蛋了。

“我真的幫不了你!唐銳,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受害者!當初要被開除的人是我啊!你現(xiàn)在來纏著我有什么用呢?我也沒有辦法??!幫我忙的人我又不認識!”

“你怎么會不認識呢?陳桔!我……”他抹了一把臉,突然站了起來,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手里還有其他一些照片,是你的!要比當初放上網(wǎng)去的尺度更大!如果你不想再一次成為網(wǎng)絡焦點,你就幫幫我,只要你幫了我,我一定銷毀這些照片!我保證!我發(fā)誓!如果我騙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我驚呆了,大聲地罵起來:“你還是不是人??!我究竟哪兒得罪你了!你是在威脅我嗎?隨!便!你!有本事!你就放到網(wǎng)上去?。∥疑洗文苓^關,這次照樣能過關!我陳桔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知道上次是你這王八蛋做的,這次一樣會這樣認為!只是!唐銳,我警告你一句,只要你不怕吃牢飯,你就按你說的去做吧!再見!”

我轉(zhuǎn)身就跑,不理會他在身后的呼喊,我的心通通直跳,原來他手里還有鉗制我的砝碼!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荒唐事啊!一次失足,就把自己推進了萬劫不復中,其實我很害怕他說的是真的,很害怕他把那些“尺度更大”的照片再次發(fā)到網(wǎng)上。

我再也不想葉思禾來幫我的忙了,應教授那兒也不可能再伸援手,我的確害怕唐銳狗急了跳墻再擺我一道,而葉思遠又即將離開,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擔心自己一個人會撐不下去。

幾個月前的惡夢是否會重演?我真的不知道。

幾天后,婉心突然給我打電話。

她喝醉了,在學校外面的小飯館里,她哭得聲嘶力竭地,口齒不清地在電話里和我說著什么。

我很擔心,和葉思遠一起趕了過去,把喝得醉醺醺的她帶回了我們家。

那一晚,婉心在我們家過夜,我陪著她睡客房,聽她顛三到底地講她和葉思禾的事。一會兒,她說她和葉思禾有多甜蜜,他們在哪兒哪兒約會,他給她一份又一份的驚喜,還說要娶她回家,說此生只愛她一個;一會兒,她又破口大罵,罵盡葉思禾家祖宗十八代,把他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現(xiàn)代陳世美負心漢;一會兒,她又傷心地大哭起來,說自己忘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