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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花掉后烏七八糟的臉,我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卻沾著明顯的煙酒氣息,我的腳上,還蹬著一雙亮藍(lán)色的高跟鞋。葉思遠(yuǎn)走到我面前,他把我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目光最后回到我的臉上。我愣愣地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好一會兒才扯起一個笑,說:“思遠(yuǎn),你……你怎么回來了?”“你說呢?”葉思遠(yuǎn)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有些冷,他看看門外,回轉(zhuǎn)身說,“進(jìn)來吧,帶上門。”“門鎖,怎么壞了?”我進(jìn)屋關(guān)門,踢掉高跟鞋,忍不住問了他。“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一直沒接?!彼咀∩硇?,背對著我,兩條空袖子安安靜靜地垂在身側(cè),“打給王佳芬,她說你沒和她在一起,打給婉心,她也不接?!?/br>葉思遠(yuǎn)回過身來,身子站得筆挺,沉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怕你出事,連夜趕回來,拜托一峰先來看看你,他敲門,沒人應(yīng)。我讓物業(yè)陪著一峰找了鎖匠撬門鎖進(jìn)屋,發(fā)現(xiàn)……你不在?!?/br>“我……”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葉思遠(yuǎn)的臉色有一些憔悴,顯然是整夜都沒睡,下巴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青青的胡茬,我聽到他繼續(xù)說:“我報警了,但是警察說你是成年人,要失蹤滿24小時才能受理。我一直在這兒等你,一峰和嘯海都在外面找你,嘯海去了Olive,沒找著婉心,但是她也沒在寢室?!?/br>那是我們在Olive休息室的時候,水手哥一定幫我們掩飾過去了。我大著膽子抬頭看葉思遠(yuǎn),他的表情很傷,很傷,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低頭看我,聲音沉得發(fā)悶:“小桔,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了嗎?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我……我就在Olive?!?/br>“在那里做什么?”“沒做什么,就是玩一下,婉心叫我去陪陪她?!?/br>他朝我走近了一步,微微彎腰,他的臉湊到了我的臉頰邊,他閉上眼睛輕輕一嗅,說:“你喝酒了?!?/br>“恩,喝了一點點?!?/br>“小桔,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呢?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我……”我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挖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和短信,“迪吧太吵,我沒聽見?!?/br>“陳桔?!比~思遠(yuǎn)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他說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話,“我給過你機會了?!?/br>“?。俊蔽乙恢皇肿ブ?,一只手抓著手機,無措地看著他,他的笑容好冷,冷得像是片片冰霜,直扎進(jìn)我的身體,令我全身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你昨晚,是去Olive賣酒了,是不是?”他唇角帶笑,眼神灼灼逼人。“……”“2個小時前,嘯海對我說的,Olive的保安有看到你,但是后來就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陳桔,你為什么不說話?”“對不起?!蔽业椭^,緩緩地抬頭看他,“思遠(yuǎn),對不起。”“你每次都只會說對不起,然后再說你保證,除了對不起和保證,你還會說什么?”他瞇著眼睛看我,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奚落。我咬著嘴唇看著他,突然,我把包狠狠地丟到地上,又把手機向他丟了過去:“葉思遠(yuǎn)!你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手機砸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子彈到了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電板都摔了出來。“我耍你?”他低頭看著地上的手機,聳了聳肩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我,“我耍你什么了?”“你明明知道我在Olive,還要來問我干什么?”我承認(rèn),我是惱羞成怒了,一晚上受的委屈已經(jīng)壓得我快直不起腰來,回到家還要面對他處心積慮的“逼供”。“我只是知道你‘曾經(jīng)’在Olive,可是后來呢?后來你到哪兒去了?”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陳桔,你真的是個成年人嗎?你知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你!會害怕你有事??!”“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我也沖著他大喊起來,“是!我是在Olive賣酒,那又怎么了?法律規(guī)定我不能打工嗎?法律規(guī)定我和你交往了就不能去Olive嗎?”“你這是在強詞奪理!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你去沒去Olive,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又瞞我!騙我了!你知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我不是故意的?。 蔽医K于開始哭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葉思遠(yuǎn)啊葉思遠(yuǎn),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嗎?我需要你的安慰,需要你的擁抱,我不想聽到你對我大吼大叫,不想看到你滿是質(zhì)疑的眼神,雖然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可是!我能怎么辦?。?!“那你告訴我理由!我聽著!”他瞪著眼睛抬了抬手臂殘肢,空袖子晃蕩了一下,“你,你不是故意的,那是為什么?”“我……”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我……我需要錢,葉思遠(yuǎn),我需要錢!我弟弟要讀書,我需要錢!”他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需要錢?你需要多少錢?”“兩千。”“兩千?”“恩?!蔽铱拗c頭。“陳桔?!比~思遠(yuǎn)搖頭,直視著我的眼睛,“只是兩千塊而已,你寧可去迪吧里賣酒,也不愿意和我說?”他的聲音有點抖,我說:“我以為我能自己搞定的,葉思遠(yuǎn)!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我不稀罕你家的錢!”“我沒有要你稀罕!陳桔!我只是不明白,你真的有把我當(dāng)你男朋友嗎?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我瞞著你?哈!”我朝天冷笑,“葉思遠(yuǎn),你呢?你又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我有什么事瞞著你了?”“你受傷時候的事,你不告訴我,害我在葉思禾面前像個傻瓜一樣,他說什么我都相信他!”聽到我的話,他殘缺得明顯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這是兩回事!”“對我來說都一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這是我家里的事,你沒必要知道?!彼蛑齑酵徇^頭去。“很好,我弟弟要讀書,也是我家里的事,所以葉思遠(yuǎn),你也沒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