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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他說:“一峰,幫我請個假,我要去一下醫(yī)院。”“……”。“我沒事,不是不是,擦破了點皮,去處理一下?!?。“……”。“不用,你不用過來,我這兒有一個同學在呢。”。“……”。“一個朋友,她也有點兒傷,主要是我陪她去看。”。“……”。“好,那謝謝你了,再見。”。打完電話,他仍然保持著夾著手機的姿勢,轉過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我,我立刻幫他把手機拿下來,按下結束通話鍵,放進包里。。我說:“你還拿我當擋箭牌呀?!薄?/br>他搖頭苦笑:“沒辦法,我室友人很好,我要有點兒磕著碰著,他們會著急。”“那你運氣好,碰到好室友?!?。“你室友不好么?”。“我室友?”我想到施小燕和馬英那兩個妞兒,笑了笑說,“咳!別提了?!?/br>他抿著嘴笑了,不再言語。。到了附近的市三醫(yī)院,葉思遠熟門熟路地掛了骨科,當然是我?guī)兔斓奶柦坏腻X,到了診室,一個中年女醫(yī)生替他看了傷,做了消腫包扎。葉思遠說:“呂阿姨,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mama,我怕她擔心?!薄?/br>呂醫(yī)生說:“小遠,你怕你mama擔心,就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看你,摔得那么嚴重,差點都要骨折了。你這只右腳,該多寶貝啊,你自己也不看著點。”。3葉思遠連忙點頭:“這次是我不小心,走樓梯沒看清楚,滾下來了?!?。“那你這臉上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摔的啊,倒像是被別人打的?!彼贿呎f,一邊扭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滿是鄙夷不屑。。我曉得,我此時的樣子也很狼狽,頭發(fā)亂七八糟,毛衣袖子擦破了,左臉頰也有一小塊擦傷。而且,我的長相,正是這種40多歲的中年婦女,最不喜歡的。果然,呂醫(yī)生說:“小遠,你一個人在學校,交朋友要上點心,不是任何人都能做朋友的,尤其是一些長得漂亮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葉思遠扭頭看了我一眼,說:“呂阿姨,我明白,今天真的是個意外。請你別告訴我媽,上回我膝蓋磕破一塊皮,她直接把我接家里關了一禮拜,這一回,我打死不敢讓她知道了?!?/br>“行,就這一回,下不為例!”呂醫(yī)生笑著摸了摸葉思遠的腦袋,“臭小子,你呀,少讓你媽cao心,知道不?”。“知道知道,能不知道嗎,那我先走了,呂阿姨,謝謝你,再見啊?!?。我連忙也站起來,向呂醫(yī)生告辭。臨走前,呂醫(yī)生問葉思遠:“你這腳要好利索,起碼得一個多禮拜,那你吃飯做事怎么辦?”葉思遠看看我,說:“我還有左腳呢,左腳能吃飯,嘴能寫字,我沒事的,您放心?!?/br>呂醫(yī)生這才點點頭,回了辦公室。4、我喂你吃飯吧\請到*最新章節(jié)/離開醫(yī)院,我和葉思遠打車回學校,兩個人并排坐在后座,隔得挺遠。H市的出租車司機開車很猛,一個急拐彎,沒有手臂、右腳又不能著力的葉思遠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向我這邊倒來。我急忙伸手去扶住他,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我的左臂上。“哎呦喂??!”我大聲叫出來,聲音有點兒慘,并不是有多疼,而是這疼痛太突然了,嚇了我一跳。我扶著葉思遠的腰,讓他坐直身體,他有些尷尬,低頭看我的左臂袖子,說:“你毛衣破了?!?/br>我說:“是啊,沒關系,我回去補補,現在還流行這樣破破爛爛的毛衣呢。”他說:“你手臂有沒有事?”我搖頭。他不依,說:“你把袖子卷起來我看看?!?/br>“哎!不用了吧,就是袖子破了,皮沒破?!?/br>“皮沒破你剛才叫那么大聲!……卷起來,給我看看?!鼻鞍刖渌f得有點兇,后半句突然變得很溫柔。我受了蠱惑,真的卷起了毛衣袖子,一看,底下薄薄的保暖內衣也擦破了,左手小臂上有半個手掌大的一片擦傷,有滲血,不過已經干了。葉思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說:“你剛才在醫(yī)院怎么不吭聲,也好叫醫(yī)生幫你包一下?!?/br>我撇撇嘴,說:“真不怎么疼,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我哪能不知道??!剛才傷口是火辣辣得疼,不過我更擔心葉思遠,早就忘了自己了。葉思遠又低了低頭,仔細看了我的傷口,說:“你待會兒回去,先沖水,把臟東西洗掉,再抹點紅藥水?!?/br>“知道啦,我能照顧自己。放心放心,我不是疤痕皮膚,這點兒傷好了以后,一點疤都不會留,還有這兒!”我指給他看左臉頰下顎處的小擦傷,五毛硬幣大小,說,“等它結了痂,掉了以后,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了?!?/br>我看到葉思遠的眉又皺了皺,長睫毛垂了下來,他說:“陳桔,你是女生,以后不要那么沖動。剛才我摔下樓梯時,你根本就不應該來護著我的,這樣子你也不會受傷了。有時候,一點小意外會影響你的一生,發(fā)生了以后你怎么后悔都來不及?!?/br>他的眼神很柔很柔,我望著他,心里刺刺地痛。這時,出租車司機又來了個急轉,葉思遠沒有防備,再一次向我倒了過來。我急急伸手扶住他,索性牢牢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我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好好開!你沒看到我們倆是醫(yī)院出來的么,腳都傷著呢!要是被你來個二次傷害,你賠得起嗎??”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我們一眼,估計是看到帥哥美女,心里也有點悚,他說:“真是對不起啦二位,我一定注意了?!?/br>我努努嘴,手里卻不松開葉思遠的腰,我說:“葉思遠,你就借我吃會兒豆腐吧,等車停穩(wěn)了我再放開你,反正今天咱倆抱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br>他的臉上浮起了一層可疑的粉紅色,嘴唇微微撅起,扭頭看向了窗外。下車后,我發(fā)現,葉思遠的腳經過固定包扎,走路利索了點兒。我想了很久,問他:“你右腳受了傷,對生活是不是有影響?”他看看我,說:“肯定有影響,不過問題不大,有些事,我室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