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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傷口失血過多,再加上嚴(yán)實的捆綁,阻止了血液循環(huán),他的右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知覺,只怕是……他淡淡的笑,不想讓她太擔(dān)心。“多吃點?!彼χ愿?。接下的歷程,會很艱辛……愣愣的她點頭,他快要獲得自由的雙手,讓她稍微有點明白,接下,形勢會巨變。乖順的點頭,她啃著冷硬的饅頭,逼自己一口又一口咽下。“給她水!”夜簫又出聲要求。真煩!水對出生沙漠的人來說彌足珍貴,真的很不想浪費在俘虜身上!兩個男人,一個cao控著飛機(jī),一個只能不耐的將自己的水壺扔到她面前。愣了一下,她很不習(xí)慣,用一個大男人的水壺,想想就很惡心……剛想說不必了……“喝下去!”這回,夜簫命令的是她。怔怔的點頭,雖然不明白,但是她還是強(qiáng)忍著惡心,喝下了一大口水。“你……要嗎?”不顧機(jī)艙另兩個人不悅,她趕緊問他。為了消耗他的所有體力,他們沒有給他任何食物與水源。他點頭。她趕緊將水壺喂進(jìn)他的唇邊,他喝了一口。她細(xì)心的幫他一一拭去嘴邊的水漬。“乖,別害怕……”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過的輕柔。怎么看,他們都像一對恩愛的夫妻。靠過去,在她的僵愣下,他親親她的小臉,然后柔柔的摩擦著她的臉頰,好象一種最溫柔的撫慰,他在她耳邊喃喃,仿佛在說著最動人的情話。機(jī)艙里的另兩個大男人,尷尬的互望了一下,美國人果然開放……在他們國家,哪敢在外人面前直接這樣和妻子親熱……他們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只有喬翎聽進(jìn)了夜簫看似極度深情的“情話”,“別忘了,你的手鐲!待會兒把水壺還給他們,用你的手鐲對付那個沒開飛機(jī)的男人,記住!別害怕,我以前教過你的,45角度的位置,手稍微抬高一點!”那個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腰里別著一把手槍。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全盤計劃。18歲時,有一天晚上她和朋友們出去玩,差點被幾個黑人欺負(fù),后來他就為她訂做了一個手鐲送給她,手鐲里有幾枚麻醉針,劑量可以射暈一頭大象。但是收到這個禮物,她一直漫不經(jīng)心,沒有特別留意去佩帶那個手鐲,直到后來發(fā)生了那件綁架案以后,手鐲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手腕。她慢吞吞的起身,拿著水壺,走向那個副駕駛座的男人,她的雙腳一直在不住的打顫,但是她的異樣并沒有被那兩個男人重視。畢竟這軟趴趴的女人沒有一直哭,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還……你……”怯然的將水壺遞出,連兩手也在發(fā)顫。男人不耐的接了過來,就在他剛一接手,準(zhǔn)備扭頭時,她的手摸下了手鐲,幾枚麻醉針迅速的射向了男人的脖子和臉孔。男人還來不及發(fā)出警告的悶吟來通知同伴,夜簫已經(jīng)用盡最后一絲力量,用力掙脫雙手已經(jīng)磨得差不多了的麻繩,撲下副駕駛座,抽出男人腰間的手槍。“乒”的一聲,開飛機(jī)的男人歪下了腦袋,他甚至還不清楚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隨著那一槍過后,夜簫手上的槍也從他的右手跌落。險勝而已。剛才,他甚至……差一點拿不穩(wěn)槍……第一次感覺,原來槍有這么重的后重力,他的手腕疼痛的更劇烈了,連帶著整個右手臂都象快要廢掉了一樣鉆心的疼痛。他的冷汗滴落在發(fā)際。蹲下,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快速的解著自己雙腳上的麻繩。她也趕緊蹲下幫忙。剛才……她差點以為會失敗……那個男人……她是不是?……害怕得雙手一直在顫抖。“你沒殺人!”他冷聲安慰。她的手鐲上有的只是麻藥,他不會讓她的手上沾上鮮血。他的雙腳獲得自由,她依然在發(fā)怔。沒有太多理會她,他先將駕駛座上的尸體一把推開,穩(wěn)定了飛機(jī)的航線。飛機(jī)下,已經(jīng)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已經(jīng)快飛到他們的地盤上了。這是一輛軍用機(jī),每輛飛機(jī)都有編號,即使他劫機(jī)了,不到幾分鐘就會被追輯,反而不利于逃亡。cao起機(jī)沿上方的降落傘,并拿起地上的麻繩。“過來?!彼谅暶钏?/br>一圈又一圈,他將她與自己的身體牢牢捆住。“待會兒會跳機(jī),你牢牢抱住我的脖子,不許張開眼睛!”跳機(jī)對他來說,熟得不能再熟,但是,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全身無力的情況下,更是第一次,胸口扛著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絕不能讓她出事的女人。故意緩慢的放慢速度,讓一直隨行飛行的飛機(jī)先越過去,然后,他打開機(jī)艙的門。風(fēng)狂嘯著,仿佛能將人整個吹翻。她害怕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他將她的手環(huán)在他自己的脖間,她顫抖得趕緊牢牢抱緊他的脖子,就象快要溺水的人牢牢的抱住救生圈。他將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臉,將自己濕熱的呼吸,拂在她細(xì)致的臉孔。突然,他吻住了她不住顫抖的嘴唇。溫柔到了極至的一吻。他的舌頭輕輕的描繪著她顫抖的嘴唇,仿佛要把堅強(qiáng)的力量傳達(dá)給她。摟緊了他,她整個人好象有了不懼怕的依靠。就好象,她一直患有夢游癥,但是,她知道不用懼怕,因為,身邊的男人不會讓她出事。一躍,他帶著她跳了下來。她的整個身體和他的身體一直在一直線的位置,一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墜而下。說不害怕,那真的是騙人的!即使緊閉著眼睛,她連眼瞼也在顫抖,她坐過山車都會害怕,更何況現(xiàn)在。終于,覺得身體好象被什么東西托住了一樣,好象踩在云里飄蕩一樣。整個降落傘都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