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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指著小女孩說:“這是苗苗隔壁的小希,他失蹤前,據(jù)說二人在玩捉迷藏。她年紀(jì)太小,可能玩著玩著就忘記了,什么都問不出來?!?/br>孩子們回家后,她問:“他們所謂的‘壞人阿姨’是怎么回事?”小王拿出記錄本,翻了幾頁,“苗苗失蹤前后幾天,雜貨店老板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陌生婦女在這附近轉(zhuǎn)悠。不過,這條線很快就斷了,那個婦女是別村過來走親戚的?!?/br>趙蘇漾走出巷子,望向雜貨店方向。要從這里把孩子帶出村,走陸路的話,肯定要路過雜貨店,往相反方向走就得過一條河,大橋還在建設(shè)中,目前村民們?nèi)ズ訉Π哆€得坐渡船,如果有人帶著孩子坐船,不可能沒人看到。她走進(jìn)雜貨店,坐在老板經(jīng)常坐的位置上,柜臺遮住了一部分視線,就算整天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路面,只能看到身高超過一米二的人。“老板,生意好做嗎?”她問。店老板是個精瘦精瘦的中年人,無奈一笑,“生意越來越差了,大冬天的就賣出去幾包煙。夏天進(jìn)點冰棒,還有點賺頭。平日沒事干,就是打牌。”趙蘇漾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店門外一張四方形的小茶幾。“是賭博吧,哼!”老板娘故意拆臺,不顧場合地大聲抱怨起來,“沒日沒夜的就知道打牌打牌,賺得錢不多都賠了進(jìn)去!”“你不要亂講,哎呀臭婆娘!”店老板氣死了,差點就要去捂老婆的嘴。所以,這個店老板大部分時間其實是坐在外頭的。不過,他的心思放在打牌上,不可能時刻注意陌生人經(jīng)過。許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店老板主動開口道:“王家那小孩沒了后,我是很警覺的,牌也不打了。兩個小兄弟(即湯天明、湯天涵)來找我買泡泡糖,我還提醒他們不要跟不認(rèn)識的叔叔阿姨走?!?/br>“熟人作案”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趙蘇漾追問道:“12月17日,你也沒打牌?”“真沒打!真沒打!”店老板搖頭。“真沒打?!彼掀乓沧C明道,“說來懸了,咱們就吃了個飯,完了就聽說小兄弟倆也沒了?!?/br>三個孩子都是晚飯時間前后不見的,這個點兒村民們大多在家,且孩子家長隨時會出來叫孩子回家吃飯。如若不是熟人作案,為何孩子們不呼救?如果是熟人作案,他的目的是什么,又為何向孩子下手?郝村一共兩百戶居民,探員們這些天一戶戶走訪,都沒有得到什么特別有用的線索。另一批探員則加大了交通工具、車站、網(wǎng)吧以及外來人口聚集地等重點區(qū)域的排查力度,也暫時沒有什么突破。見州立偵查局下來的年輕探員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幾個家長很失望,帶著悲傷焦急的神情慢慢走回家。看熱鬧的村民散去后,趙蘇漾把阿東叫到一邊,“東哥,我覺得應(yīng)該讓外面的探員撤回來。孩子們不可能出村,他們一定在村里某個角落、某個熟人那里。這個‘熟人’很可怕,‘他’這些天眼看大家都在努力尋找這些孩子,但還是若無其事、該干什么干什么,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多日的排查的結(jié)果顯示,兩戶人家都沒有同別人結(jié)下仇怨,孩子們又小,就算曾經(jīng)頑皮搗蛋,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大人跟他們斤斤計較。那么,你說,那個‘熟人’帶走孩子究竟想干什么?‘他’會不會是一個隱藏很久的……心理變態(tài)?孩子們?nèi)绻磺艚粫蟪炒篝[嗎?為什么村民沒一個聽到吵鬧的聲音?”阿東心知肚明,“你是說,他們已經(jīng)被害了?”雖然很不愿做出這樣不吉利的猜測,趙蘇漾還是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有這種感覺。”阿東嘆了口氣,“只是當(dāng)著幾個孩子的父母面,不好說?!?/br>第86章86|變形記(3)趙蘇漾抿了抿嘴,即使不愿面對現(xiàn)實,也必須面對?!敖酉聛砦覀兊呐挪榉较驊?yīng)該是——誰家有條件掩人耳目地處理尸體!獨居的人、家里后院有新翻泥土的人家、這陣子曾發(fā)生過不尋常響動的人家都要細(xì)細(xì)查。還有,在這些人中,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腳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可以排除?!?/br>阿東一愣,“這是為什么?”“王藝苗的鞋子和雨傘整整齊齊擺放著,雙胞胎拿來‘拼刺刀’的木棍也整齊地橫放在地上——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極有可能是‘他’多年的習(xí)慣。如果是你,把人擄走殺害后會把對方的物品整齊擺好再離開嗎?”“當(dāng)然不會?!卑|隨口答。“郝村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類似事件,那人是第一次作案,免不了露出破綻,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就是‘他’的破綻之一。說不定,我們能在‘他’家看到任何物品都排列得整整齊齊的畫面?!?/br>“雖然撤回外圍探員很有風(fēng)險,但基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以賭一次!”阿東點頭同意了。布置了一番,阿東要收隊的時候忽然后知后覺,問趙蘇漾——“你剛才問我‘把人擄走殺害后會不會把對方的物品整齊擺好’是不是說我就是那種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腳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趙蘇漾也后知后覺,眨眨眼,“呃……我……”當(dāng)晚,趙蘇漾等人在興鄉(xiāng)偵查所對面的一個小賓館住下。深夜時分,一個裹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高瘦男子也走進(jìn)這個小賓館,把自己的身份證放在簡陋的前臺上。“你好。一間單人房。”前臺小姐正打瞌睡,迷迷糊糊接過身份證,登記入住的時候瞄了一眼證件照,立刻精神了——好帥啊。她抬頭看去,眼前這風(fēng)塵仆仆的清俊男子正是身份證的主人,真人比之證件照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呆愣了幾秒,居然紅了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低頭去cao作電腦鍵盤,并試探性地隨口問道:“您是一個人住嗎?需要豪華大床房還是普通大床房?”“一個人,隨便。”“那么……岑先生,普通大床房給您。”登記好后,前臺小姐將身份證和房卡一并交給對面的男子。岑戈收好身份證,來到對應(yīng)房間,簡單整理一下小行李箱中的衣物后,走進(jìn)浴室。他的手機隨意擺在床頭柜上,上面顯示出幾條新信息——蘇漾:今天我一無所獲,但幾個孩子兇多吉少是個不爭的事實,很遺憾。蘇漾:我既希望孩子們趕緊被找到,又怕他們被找到。蘇漾:冤有頭債有主。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小孩,但對小孩下手我真的很鄙視!蘇漾:村民都挺配合的,問什么答什么,還一直幫忙找孩子。我不敢想象他們之中會有一個殺人犯,一邊暗爽自己的罪行,一邊裝好人幫著一起找。十分鐘后,岑戈從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