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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崩下來的一個石塊,很沉。她眨眨眼,岑戈這是……“快走吧?!眳螁Ⅵ┎荒蜔┑卮叽?。趙蘇漾心念一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跟了上去。話說岑戈一躍而下,畢竟男女的體力有差別,侯毅冉已經(jīng)幾拳打倒了韓江雪,現(xiàn)在正紅著雙眼騎在她身上,因為缺氧,他自己也氣喘如牛,但還是抱住她的頭狠狠往地上撞。岑戈上去一腳踹開了他,把鼻血橫流的韓江雪拖到一邊,見侯毅冉再次撲過來,他抬手比了一個“停”的手勢,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再靠近。”以岑戈的身手,對付三五個侯毅冉綽綽有余。“岑探!她連你們都想一起整死!要不是我們找到了逃生密道,他.媽的就永遠死在這里了!”侯毅冉也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換了個方式挑撥道。“我還沒死,所以不打算報仇?!贬赀@時候還能幽上一默。侯毅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咬牙切齒,又因為忌憚著岑戈不敢輕舉妄動。呂啟雯猜測得沒錯,他本來就打著自己一個人出去,把他們?nèi)糠馑涝诶锩?,自己逃脫所有罪責的小算盤,現(xiàn)在倒好,韓江雪弄不死,呂啟雯倒是順利逃脫了。他不知道那個女探員頂不頂用,呂啟雯很有可能跟他打著同一個小算盤。岑戈借光環(huán)視一圈,這個墓室差不多小半個足球場那么大,華麗十倍有余,中間那個主棺槨是后室棺槨的幾倍大,應(yīng)該就是呂啟雯提過的、屬于皇親貴族的三重棺,上面雕刻了精美的花紋、彩繪,鑲嵌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寶石。旁邊一個棺槨稍微小一些,也是裝飾精美,應(yīng)該裝著墓主人的正妻。周遭的壁畫所描繪之奢靡更不用說,處處的飛仙圖讓人感知墓主人活著的時候多么長生不老,死了則想變成神仙飛向極.樂。這里就像一個古色古香的豪華臥室,柜子、書櫥、妝鏡之類的陪葬物品應(yīng)有盡有。這里的氧氣比后室還要稀薄,進來一會兒就感覺呼吸困難。角落里,放著裝了幾個便攜氧氣瓶的大袋子,氧氣瓶已經(jīng)用掉了兩個,說明韓江雪在此次之前進來過,規(guī)劃好路線、所需的機關(guān),還帶了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以備不時之需。不知道韓江雪是怎么看見后室中的一切并適時啟動機關(guān)的,或許這還有一個可以通往后室的密道,一切只有等大家都出去之后再好好詢問她。韓江雪見大勢已去,也沒再做任何掙扎。盡管臉上都是血跡,可那倨傲的神色仍在。她艱難地爬起來,走到方形洞口下方,用力地踩了踩地面的某塊磚,洞口下方的磚墻馬上傾斜了大約30度,一些磚規(guī)律地凸了出來,雖看起來很難攀爬,可只要你有足夠的體力,就一定能爬上去。然而,一個問題擺在岑戈面前——誰先上去?韓江雪和侯毅冉無論誰爬上去,一定會選擇置后面兩個人于死地,自己一人逃走;而如果他先上去,難保韓江雪和侯毅冉再次互相殘殺。第70章70|長生殿(8)這個問題對岑戈來說,并非無解。他幾步走到角落,拎起裝著幾個氧氣瓶的袋子,二話不說就第一個開始往上爬。如此一來,韓江雪和侯毅冉即便一個奮力殺了另一個,也會因為缺氧而虛弱,爬都爬不上去,可能喪失活下去的希望。果然,兩個人不得不跟上去。因為怕韓江雪在背后又搞什么小動作,侯毅冉讓她先走。她一步一步爬得很費力,一是由于缺氧,二則是被他揍了幾拳,體力再次大打折扣。岑戈身手利落,一會兒便爬了上去,韓江雪第二個上來,半個身子剛露出來就急著鼓搗了一個什么只有她知道的機關(guān)觸發(fā)點,方形的缺口慢慢合攏,明擺著是想把后面的侯毅冉關(guān)在里面,只是侯毅冉也不笨,奮力抓住她的一只腳,一邊罵一邊命令她解除機關(guān)。合攏的石板夾住了韓江雪的右腳,她痛呼一聲,卻一副寧愿不要那只腳也要置侯毅冉于死地的模樣。“打開?!贬晖?。“與其……與其在這里管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不如追上去看看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已經(jīng)慘遭不測了?!表n江雪疼得冷汗直流,咬牙道,“你以為姓呂的是什么善類嗎……哼哼……老.娘殺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多殺一個。你現(xiàn)在滾,或許還能留一條命。”這分明就是還知道什么殺人機關(guān)并打算跟所有人同歸于盡的嘴臉。岑戈相信趙蘇漾明白自己的暗示,不會輕易被呂啟雯制服,現(xiàn)在聽韓江雪這么一說,他察覺道,她和呂啟雯之間的恩怨可能也沒那么簡單。岑戈打開氧氣瓶,一個給了韓江雪,此時不宜硬碰硬,他的語氣誠懇而溫和,“放了他,我們一起上去,將當年的一切公之于眾。該受到懲罰的受到懲罰,該身敗名裂的身敗名裂,總比你意氣用事最后落得自己一個人遺臭萬年來得好?!?/br>巨大的疼痛讓韓江雪眼中冒出幾滴淚,她劇烈地喘著,吸了幾口氧氣后好了一些,但依舊不肯松口的樣子。事不宜遲,沒時間跟她長篇大論法律和道德,亦或者父母養(yǎng)育之恩等等,岑戈深吸一口氧氣,停頓幾秒,讓大腦有時間思考一番——如果韓江雪的動機僅僅因為那三個男人侵犯過她、呂啟雯試圖栽贓她,那么為何選擇當范軍亭的情.婦?又為何認為呂啟雯也是個足以害命的‘非善類’?幾秒后,他沉聲道:“你這么多年忍辱負重跟著范軍亭,一定還知道其他什么關(guān)于黃賜東之死的內(nèi).幕。沒有你的證詞,呂啟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受害者且不知道當年黃賜東的死因,把所有的罪責推在你身上,我們也無能為力?;蛟S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有時間寫一份血書讓我?guī)先ィ俊?/br>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韓江雪又搗鼓了一陣,石板向后移去,侯毅冉一邊叫罵一邊爬上來,恨不得掐死她一樣。三個人慢慢地走了大概有十分鐘,隱約感覺到有風。有風,就說明有出口,侯毅冉一下子振作起來,走的速度加快了。好不容易走到出口,亂草碎石間臥著一個人,仔細辨認一番,竟是呂啟雯。“你們……出來了?”趙蘇漾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聽上去也是筋疲力盡。岑戈一步跨了出去,趙蘇漾見到安然無恙的他除了高興外還有一絲怦然心動的感覺,按理說這種感覺只該在初識才對。來不得思考自己為何還對屢屢對他怦然心動,他一把將她拉向他,她的鼻尖撞到了他的鎖骨,有點疼,不知在“公眾場合”向來不怎么秀恩愛的他為何上來就是一個熊抱。理由很簡單,即使表面說相信她不會中呂啟雯的計,其實,還是會擔心。熊抱停頓了幾秒,岑戈放松下來,轉(zhuǎn)頭看了看呂啟雯。她的額頭被砸破了,倒在地上像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