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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坐進公務(wù)車里。“曾良言和他的妻子徐盼盼都沒有作案時間。兇案發(fā)生的時段,他已經(jīng)回家了,徐盼盼則從晚上六點之后一直就沒出過門。這一點門口的監(jiān)控能證明?!?/br>曾良言就是傳說中包養(yǎng)常菀的那個“土豪”,經(jīng)過查證,是他匿名報的案。他的現(xiàn)任妻子徐盼盼亦不是“原配”,他發(fā)家之后就跟原來的妻子孫瑾離了婚,和比自己年輕十多歲的“小三”徐盼盼再婚,美其名曰“不忍辜負一直陪自己奮斗的紅顏知己”。然而不出幾年,他就又勾搭上比自己年輕二十歲的“紅顏知己”常菀。對一些始亂終棄的男人來說,窮困或平庸時的結(jié)發(fā)妻子不是“知己”,在飛黃騰達時慕名而來的年輕女子反而成為了知心愛人。已婚男人出軌時永遠宣稱和自己的發(fā)妻“其實沒什么感情”,似乎有一段沉痛的過往,有人拿刀子逼著他們?nèi)肓硕捶?。這樣的男人,其實對每一任妻子或者情人都不會有感情,不但沒有感情,還沒長腦子和心,用一個動物最原始的需求活著,再成功,不過就是一頭雄性生物罷了,不值得任何女人交付深情。小三上位的徐盼盼默許常菀的存在,不哭不鬧,更不提離婚,和以前一樣揮霍著曾良言的錢財,生活過得很滋潤。因為去年剛剛生下一個兒子,所以她要求曾良言逢年過節(jié)或者一些紀念日必須在家,其他時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要的不是一個丈夫,而是一個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一離婚,這些東西都沒有了。“徐盼盼和孫瑾分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岑戈一邊查看商鴻朗收集回來的資料,一邊問。商鴻朗想了一會兒,答道:“孫瑾是個語文老師,獨自帶著一個兒子生活,感覺是比較有修養(yǎng)有文化的人,雖然離婚有些年頭了,她還問起曾良言是否還抽煙,說他以前查出肺有什么毛病。她的積蓄、工資不足以買兇,即使買兇也不該對‘小四’常菀下手。這樣的老婆干嘛要拋棄?唉!徐盼盼潑辣些,說話很直,透露出一種只要滿足她的物質(zhì)要求就不會上房揭瓦的意思。不知道常菀有沒有向曾良言要求離婚再娶,要說動機,徐盼盼或許有,但并非那么強烈。她的賬戶流水比較雜亂頻繁,但每一筆都是消費,近三個月沒有轉(zhuǎn)賬?!?/br>“常菀通常戴什么首飾,你問了沒有?”水華問。商鴻朗點頭說:“項鏈一條,寶石戒指兩個,還有一條什么‘幾乎串滿珠子的潘多拉’?!?/br>水華不解:“什么珠子潘多拉?”商鴻朗趕緊拿出手機求助萬能的百度,然后說:“外國的一個首飾品牌,你可以根據(jù)自己喜好串不同的珠子上去。有些絕版的要好幾萬呢!喏,你看——”水華瞅了一眼,不屑道:“這有什么好看的?那么貴?!?/br>“你不喜歡,人家女孩子喜歡?!鄙跳櫪市Γ皟词謴某]易笫稚限巯聛淼木褪沁@串鏈子,好歹也能買幾千塊呢?!?/br>“曾良言這條線暫時跟到這里,那條潘多拉手鏈如果是常菀按照自己喜好串的,就是一個重要的物證。回去找一找她的自拍照,也許能拍到手鏈的樣子?!贬昵鹗持缚哿丝圮嚧?,“收隊?!?/br>商鴻朗看了看表,隨即掏出手機,“尸檢報告不知道出來沒有……喂,技術(shù)處嗎?是的。哦,好?!瓐蟾娉鰜砹恕]揖尤皇莻€孕婦。徐盼盼若知道常菀懷孕了,謀殺不是沒可能的,這條線真的不查了嗎?”岑戈點頭,“假設(shè)兇手是個職業(yè)殺手,強.jian行為是他一時興起的舉動,搜刮錢財是為了掩飾真實動機,‘試圖分尸’就顯得太過多余。而且,在行動之前徐盼盼沒有付‘訂金’,這不符合殺手的買賣規(guī)則。我想,兇手和常菀或許有另一層關(guān)系或另一種過節(jié),除了曾良言外,常菀的社會關(guān)系還需要我們深入調(diào)查?!?/br>回到刑偵中心,商鴻朗和水華火急火燎趕去技術(shù)處,岑戈卻放慢了腳步。話說趙蘇漾從海鮮市場回來后一度不想吃晚飯,回辦公室之前溜下車吃了一大份芋圓刨冰才把揮散不去的那股臭魚爛蝦味兒壓下去,拿出手機,試著給岑戈發(fā)了條怯怯的、試圖閑聊的信息。“嗨,你在忙嗎?”不得不說,岑戈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這條信息時,目光柔和不少,唇邊似乎也有了一絲輕松的笑意。重案在身一向講究速度和效率的岑戈又一次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查看驗尸報告,而是按下了“回撥”鍵。“岑戈!”趙蘇漾的聲音聽著就有點小雀躍,等不及他說話,就自顧自把一天的行蹤“匯報”了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你看我厲害吧快表揚我”的得瑟小樣。靜靜聽完的某人偏偏不接這個話茬,反而道:“一身的海鮮味可不能浪費,洗澡水煮開了放點兒米就是一碗海鮮粥?!?/br>“這口味太重誰敢下口呀?!?/br>“我敢?!?/br>趙蘇漾一愣,聽了這話還有點不好意思,岑戈不正經(jīng)起來也蠻羞人的,以前總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她一哂,“說得輕巧,我現(xiàn)在臭烘烘的沒人敢靠近,整個冷飲店就我一個人?!?/br>當(dāng)然,這會兒是飯點,大家都在餐館里吃飯呢,誰跟她似的跑來吃冰。“所以,你這是約我一起吃晚飯?好?!贬瓴唤o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商鴻朗和水華就看見忙起案子就能廢寢忘食的岑戈接過驗尸報告復(fù)印一份就下樓了,不知這是對自己破案能力的自信還是美人當(dāng)前難擋誘.惑。商鴻朗和水華大眼瞪小眼,不是該領(lǐng)個夜宵券組織加班到十一二點直到確定下一批的排查對象嗎?“呃……”水華為難地搔搔脖子,“現(xiàn)在我們該干什么?”商鴻朗樂得清閑,拍拍肚子,“走,爺請你吃爆肚兒去!”岑戈的車在眼前停下時,趙蘇漾有點遲疑,躊躇著遲遲沒有上車。岑戈降下車窗,謔笑著舊事重提,“看來我得去買點兒米,你才舍得上來?”趙蘇漾抬起手臂嗅了嗅,搖搖頭,拉開車門。岑戈開車的時候,她在一旁看常菀的驗尸報告,得知常菀懷孕兩個月左右時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很遺憾的是,兇手的暴行讓這個小小的胚胎當(dāng)場流產(chǎn)了,出了很多的血。法醫(yī)保留了一部分殘余胚胎組織做進一步檢驗,發(fā)現(xiàn)胚胎和她體內(nèi)少量殘留的液體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尸體唇角沾了幾根纖維,折斷的指甲里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皮屑,只發(fā)現(xiàn)少量纖維。物檢技術(shù)員對纖維做了進一步檢驗,發(fā)現(xiàn)常菀指甲里共有兩種纖維,一是白色滌綸纖維,二是顏色偏深的專紡滌綸復(fù)合纖維,其中,后一種彈性較強。殘留的液體應(yīng)該來自案發(fā)前就離開的曾良言。胚胎和曾良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