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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呀。縣里的圖書館要增購些東西,董佳益,你這個大企業(yè)家是不是該捐些書桌書柜,沒有我們縣一中,你也考不上大學不是?感謝信已經(jīng)寄到你老父母那兒去了,捐不捐的,你看著辦。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董佳益的一雙老父母享受村里、鎮(zhèn)里人不知真假的尊重目光,住進了新蓋的二層小樓,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有本事,卻不知道董佳益在恩情和厭惡的包夾下漸漸患上了抑郁癥。“抑郁癥使我總是覺得自己走在一片看不見盡頭的荒漠里,我經(jīng)常瀏覽一些鼓吹自殺的論壇和悲觀厭世的帖子,我的抑郁越來越嚴重,一直用藥控制著,最嚴重時,我重金聘請的頂尖Psychologicaldoctor(心理醫(yī)生)一周過來三次?!倍岩娴囊恢熑嫉搅吮M頭,快燙了手才曉得摁滅。他摘下昂貴的Breguet手表,左手腕上猙獰的割腕疤痕清晰地暴露出來?!拔业撵`魂已經(jīng)死了,rou體還活著罷了。在我眼中,他們也是一樣,只是可供買賣的奴隸?!?/br>第37章37|死魂靈(9)過了兩年,董佳益的父親重病難治,終于去世了。老母親一個人住在小樓里,由他請來的兩個保姆照顧著。村里人偶爾去看看,送點瓜果,就又算是“恩惠”了,好像幫著他贍養(yǎng)母親似的。老母親不愿離開村子,不知究竟是舍不得住了一輩子的小村,還是舍不得村里人欣羨的目光和“大企業(yè)家之母”的光環(huán)。有時候,吹捧和崇拜是一種比金錢誘惑更讓人難以自拔的東西。“我家二丫昨兒個上你那兒去了,你幫忙著謀個工作,也好讓她貼補些家用。”當初“贊助”了20塊錢學費的一個老鄉(xiāng)某次打電話給董佳益,撕開了一道“幫村里人進城打工”的口子。誰都知道,他們家二丫出生時母親難產,有點缺氧,導致腦子不太好使,小學勉強讀完了,連鎮(zhèn)里的初中都沒去上。這樣一個智商有缺陷的女孩,莫說賺錢貼補家用,連獨立生活都很有問題。這分明不是要找工作,而是叫董佳益替他們養(yǎng)著這么一個累贅啊。20塊,就算20000塊都不足以讓人這么“幫”你,恩情變成了要挾。那時,事業(yè)有成的董佳益正cao心著慈善收容中心的用地審批。他建立收容中心絕對不是虛偽慈善,多年沒找對象的他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狗,可惜在村里人進進出出中,狗從家里跑出去,再沒回來過。他想,如果狗真的被人撿走了,希望能受到好的照顧。久而久之,他將自己這份憐憫和希冀投射到無家可歸的貓狗上。“跟人相處久了,越來越喜歡狗?!倍岩胬湫χf。竟然跟我不謀而合——趙蘇漾挑眉,感覺岑戈在看自己,八成也想起自己曾說過基本一樣的話了。他做慈善是真的,且認認真真在做,小貓小狗,無微不至,連別人丟在門口的棄嬰也寬容地收進來養(yǎng)著。在他看來,這些才是真正需要幫助的,每收養(yǎng)一個棄嬰,他就能睡一晚上的好覺,抑郁癥在孩子們無助而純真的笑臉中有所放緩,至少他不再想著一下子把安眠藥都吃完睡死過去,永不醒來。為了在收容中心里建立孤兒院,還得擴大占地面積。董佳益臉上浮現(xiàn)了一種報復的快.感,“我把二丫送給了負責用地審批的某個人,告訴他,這是個處.女,好好享受。”聽了這話,趙蘇漾臉色一凜,露出幾分不悅。這是董佳益走向極端的第一步。二丫被幾個人陸續(xù)玩.弄,審批下來了,孤兒院得以開工建設。他把二丫送進了某聲色場所,跟老板說好,讓她賣.yin,每個月那被故意苛扣得很微薄的收入他一分不留,全部寄回了她爸爸那里,二丫爸爸還真以為是董佳益給的呢,高興得要命,好似找到了致富門路,經(jīng)他大嘴巴老婆一傳揚,全村人都開始盤算著送孩子或者老婆“進城打工”的主意。一面來自二丫他爸假惺惺的“知恩圖報”錦旗送去了董佳益老母親那里,她喜滋滋地掛了起來。家里整整一面墻都是各種各樣的暗紅錦旗,當初她男人去世前,也是望著它們幸福地闔眼的。“小益,我讓我大丫頭玲子到你那兒去了,你看著給安排個事做?工資不能少了,至少哇,不能比二丫那傻姑娘少!”這是第二個。“佳益,我是你二嬸的表妹她姑子的二兒子,我們住在鎮(zhèn)里,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不記得我了嗎?也沒什么事,聽說你成了大企業(yè)家,我就思量著領著我家婆娘到你公司里去干,啥都行,主管啊,部門經(jīng)理啊,我們不嫌!”這是第N個。凡是去了長寧讓董佳益給介紹工作的,幾乎有去無回,大家都說他們是去過好日子了,不回來了。幾個回來的,似乎有點怪怪,偶爾說幾句董佳益的不是,還被人捂住嘴,可不能給自家斷了這“致富”的門道??!“你賣了幾個婦女?”商鴻朗問道。“記不得了。”董佳益搖搖頭。來“打工”的年輕女孩要不就送去賣.yin,要不就賣給人販子送到更偏僻的山村里,那里山外還是山,根本沒有公路,就算讓你逃,也逃不出三公里。賣得的錢,寄回他們的父母那兒。他們想看女兒是沒門的,就算這些女孩回去探親,也不敢講自己的長寧的工作,畢竟女孩子的名聲在那個村里比什么都重要,她們還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回去嫁人呢??赡悴滤齻兊母改冈趺凑f——回來干啥呢,在大城市多好,以后讓小益給你介紹一大款,爸媽跟著你享福去。想得開的,回去繼續(xù)讓各種各樣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耕耘,想不開的,沒多久就自.殺了。那些年紀大些的婆娘和懶漢更不好過,真以為自己是去享福的呢,其實董佳益已經(jīng)想出了更加陰毒的手段——角膜。要知道,角膜這種東西活人是捐不了的,只有死。“他們沒什么文化,干不了精細的活兒,我就讓他們去給建筑、裝修工當學徒,學會了就安排他們去一些工地做事,都是危險系數(shù)高的工作,手生一不小心容易出意外。我也不追究,拿點賠償款就了事。也不知道是上天注定還是他們自己倒霉,該死的一個都沒活下來,統(tǒng)統(tǒng)死在工地上。我通過馬子燃的牽線搭橋,以一只15萬的價格買給需要移植角膜才能復明的人。”董佳益跟那些死了老婆的男人和死了男人的女人說,他們在工地干活出了一次大事故死了,真對不起啊,這是賠償金,30萬。證明、骨灰在這里,辦后事我出錢,保證風風光光的。“我早就派人暗地登記了他們的血型和其他信息,只要配上型,什么器官我都賣。所以我心里是盼著他們死的,那些熟悉的雇主大概也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