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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侵染了滿天繁星的雙眼。只是封霄的眼睛會令她臉紅心跳,封刑的眼睛,只會讓她厭惡得想死。未幾,封刑輕聲道,“我忽然有點想吻你,請問可以么?”她嚇得臉色都變了,想也不想便搖頭:“不,不可以……”“拒絕了?”他眸子里掠過一絲淡淡的遺憾,下一瞬卻又笑了,“那我只能硬來了?!闭f完,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安安憤怒地低吼被男人完全封堵,雙手雙腿都被鉗制,她無法推拒,只能死死咬緊了牙關(guān)。封刑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她覺得很惡心,渾身上下仿佛被一桶隆冬的涼水兜頭淋下。他將她被怒火點燃的表情收入眼底,捏著她下巴的指尖使力,安安吃痛,緊閉著的兩排牙齒一松,他的舌尖順勢探入,強吻得更加深入。她快要氣瘋了,腦子一熱,狠狠在封刑的舌頭上咬了下去。尖銳的牙齒刺穿了柔嫩的皮rou,鮮血沁出,血腥味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安安覺得更惡心了。如果現(xiàn)在能讓她摸到她的匕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這個瘋子一刀。舌尖的疼痛瞬間襲來,封刑離開她的唇,視線在她沾著自己殷紅鮮血的嘴角旁掠過。然后,他松開了對她四肢的禁錮,下了床在旁邊站定。田安安幾乎是立刻就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白慘慘的刀身泛起幽光。然而這個充滿威脅意味的舉動卻被封刑完全無視。他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血跡,嗓音低沉含笑:“我的技巧應(yīng)該比封霄好,如果你同意和我上床,我保證你會非常愉悅?!?/br>她抬手抹去嘴角邊上的鮮血,冷笑,語氣十分譏諷:“謝謝封刑先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用?!?/br>他眼底笑意不減,淡淡掃了眼被她的兩只小手握在掌心的匕首,“如果你有信心可以襲擊我,并且成功,我會十分期待?!?/br>“……”真尼瑪,是個大寫的賤。安安下唇越咬越緊,晶亮的大眼睛憤怒到極致。封刑微微低頭,目光定定看著她的小臉,沉聲道,“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但是你給我的感覺不錯,田安安?!?/br>“……”咬了他一口,感覺不錯?這種詭異的邏輯是封家男人獨有的么?她眉頭深鎖,從他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頓時覺得更加惶遽不安。又看見他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一個東西,淡淡道,“這段時間,這個由我替你保管?!?/br>是她的手機!田安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遲疑了會兒,寒聲道:“這段時間……是指什么?”封刑眼底透出幾絲森森的寒意,嘴角卻依舊含笑,“封霄從這里把你帶走,或者,我先殺死他?!?/br>說完,他又向她靠近過來,安安往后退了退,聽見他低低笑道,“聽說他很愛你,我想了一個很不錯的游戲?!?/br>她心頭一沉,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什么意思?”他眼底蔓延開一絲病態(tài)的興奮:“如果他最愛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會很有趣?”田安安毛骨悚然——這一定一定,是個瘋子。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從外頭輕輕叩響。封刑抬眸,站起身,邁開長腿走過去,拉開了房門,一個五官立體的高個子男人一臉沉重地立在門外。“發(fā)生了什么事?”那高個子男人聲線有幾不可察的輕顫,用意大利語道,“瑞希先生,凱洛爾和她手下的人在十五分鐘前和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抓了?!?/br>“是么?”封刑輕輕笑了,回頭看了眼神色警惕的田安安,然后收回視線,沉聲道:“羅馬那邊情況如何?”“封家的人最近十分安靜?!蹦莻€意大利人說,“先生有下一步的打算么?”封刑沉吟了幾秒鐘,然后道:“封霄不是會退讓的人。秘密聯(lián)系EO,告訴陸家的人,如果兩方開火,他們必須優(yōu)先接受我們的雇傭?!?/br>那人的神色顯出幾分為難,遲疑道,“先生,封家和陸家一貫聯(lián)系密切,恐怕很有難度。”“不用擔(dān)心?!彼α?,“只要價格開得合適,一切都好說。雇傭軍是一群野狼,他們眼中沒有道義也沒有民族,只有利益?!?/br>“是的,我會盡快和他們聯(lián)系?!币獯罄它c頭,又道,“我們是否需要派出人手營救凱洛爾?”“來不及了?!彼佳坶g透出幾分遺憾和惋惜,嘆道。封宅地下室內(nèi),白晃晃的燈光將周遭的一切打得慘白一片,美艷妖冶的金發(fā)女人神色傲然地端立著,雙手被反綁,在她的身旁,還捆著五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驀地,凱洛爾的后膝被人痛擊了一瞬,她悶哼了一聲,連同著其它人一道被迫跪了下去。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個黑色真皮沙發(fā),臉色冷凝的英俊男人垂眸,面無表情地掃過幾張或平靜或恐懼的面容,嗓音極低極冷,“說吧?!?/br>凱洛爾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嗓音柔媚,“封先生,我是幫阿拉伯人做事的,你的女人失蹤,可不能隨便栽到我頭上?!?/br>羅文立在一旁冷冷一笑,“凱洛爾小姐,你和封刑的曖昧關(guān)系保持了半年以上,請不要愚弄我們?!?/br>她絲毫不為所動,“我說了,不知道。”“不知道?”男人熄滅手里的雪茄,站起身,走到他們身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人,淡淡道,“再問一次,田安安在什么地方?!?/br>凱洛爾不言聲。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拔出槍對準(zhǔn)其中一個的眉心扣下了扳機,修長的右臂微移,眨眼之間,凱洛爾身旁的五個男人全都倒了下去。鮮血從冰冷的尸體下流淌開,瞬間將冰冷的大理石地磚染紅。無聲無息的暴怒藤蔓般蔓延,羅文看了眼垂頭不語的徐梁,心中隱隱擔(dān)憂起來。跟在封先生身邊這么多年,這是第一次看見,先生憤怒到這個程度。盡管他的面上,沉靜如水。封霄從始至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黑洞洞的槍口,以最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對準(zhǔn)了臉色越來越慘白的美艷女人,輕聲道,“凱洛爾小姐,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Chapter73樂趣封刑最后對田安安說的那句話,成了縈繞在她頭頂?shù)囊黄瑝?。她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繼續(xù)被那個瘋子囚禁在這個地方,事情的發(fā)展必定會不堪設(shè)想。抬起雙手抱住腦袋,她用力地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只亮著一盞壁燈的昏暗臥室,冰冷的深色床單,這里的一切都微妙地復(fù)制了某種驚人的相似,可是她不覺得熟悉,她只感到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安安纖細的十指從黑發(fā)絲間穿插而過,她握緊雙手,胸口的位置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