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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霄定定注視著她,冷厲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微冷,沉聲道:“你是我的夫人,也是封家的女主人,我不希望再從你這里聽到‘麻煩’這兩個字。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封家的任何人。我不喜歡,記住。”自從兩人公證結婚,他已經很少用這種嚴厲冷漠的語氣和她說話了。田安安心頭一沉,知道他說“不喜歡”,那就一定是真的對自己的行為或者說法不滿。她有些尷尬,見他趁著臉色不大高興的模樣,忖度了會兒,于是壯了壯膽,小手纏著他的脖子一通撒嬌,“我沒有拿你們當外人,老公不要生氣?!鳖D了下咬咬牙,一副做出了個重大決定的慷慨嘴臉,“唔,我今晚、今晚幫你洗澡嘛……”說完這句話,她俏生生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在兩人的夫妻生活中,安安其實也總結了不少對付泰迪的秘籍。就她的了解而言,封霄最喜歡的人是她,最喜歡的東西也是她,最喜歡的事也幾乎全部和她有關。并且,他似乎尤其喜歡她幫他洗澡。畢竟浴室這個場所,就像某種X位一樣,都是她家泰迪極其熱衷的。對于安安而言,提出這種建議,那基本上就等于摁R開大招,勢必一擊必勝。她對封霄的了解到底還是沒出什么錯,這個提議落地之后,過了不到兩秒,男人冷沉的眉眼間就浮起了幾絲若有若無的興味,黑眸盯著她道,“幫我洗澡?”“……”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沒有往回收的道理。安安嬌小白皙的身子羞成了煮熟的小蝦,腦袋埋在他懷里,聲若蚊蚋地嗯了一聲。他沒有片刻的遲疑,頷首,“好,等從歌劇院回來?!?/br>“……哦?!?/br>田安安悄悄抬眼端詳了一番封霄的面色,見他眉目間的戾氣已經褪盡,便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不由稍稍松了口氣。封霄離開主臥之前,安安的全身又被他親了個遍,等他離去,她早已經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很快就重新入睡。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起床洗漱后走出臥室,菲利亞便將早餐送了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碗筷開始認認真真地喝粥。之前她手臂脫臼,吃飯洗臉穿衣刷牙全都是封霄親自照顧她,如今自己動手吃飯,這種感覺暌違已久,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新奇。同時,她有一點點不習慣。不過,這種不習慣的滋味剛剛升上心頭便被田安安扼殺了。她甩了甩腦袋,攥緊了小拳頭默念了幾遍“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她對自己的好逸惡勞的心理表示森森的鄙視,這才享了幾天的資本主義清福,竟然就滋生了如此可怕的惰性,實在是不能饒??!默默給自己做了會兒心理輔導,不多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大旗的田粉紅打到了只圖享樂的田富婆,安安將心一橫,當即摸出平板,開始謀劃自己網店的飛黃騰達之路。之前徐哥已經幫她把店鋪申請好了,她如今雙手能用,剩下的事宜當然得靠自己完成。安安決定用雙手創(chuàng)造美好的未來,于是乎,懷抱著這種崇高的信念,她打開了網頁,在眾多店鋪裝點模板中仔細搜尋起來。窩在沙發(fā)上找了好半天,她挑中了幾個心儀的模板,保存后,她點進了國內外一些知名時尚雜志的主頁和論壇。開服裝店最主要就是跟著潮流走,當然得了解這段日子的流行風尚標。她拿了個小本本出來,一面認真抄錄,一面拿手機拍照,一直學習到中午12點左右吃完午餐。下午四時許,外出了幾個小時的泰迪先生終于施施然歸來。彼時,田安安正扎著一個丸子頭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鼻梁上架著一個大大的框架眼鏡,抄抄拍拍忙得不亦樂乎。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仰了仰脖子,大眼鏡滑到了鼻梁骨的下方,伸手推了推,“這么早就回來了?”封霄面容淡漠而沉肅,視線在她身上掃過一周后,眼底稍稍柔和幾分。他在她身旁坐下來,垂眸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淡淡道:“在忙?”安安伸了個懶腰,將東西往沙發(fā)上一放,道:“沒有,打探打探行情而已?!?/br>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接著長臂伸出,一把將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提步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她咦了一聲,目光透過200度近視眼鏡片望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要準備去聽音樂會了嗎?”封霄嗯了一聲,上樓之后走進臥室,直接把她放在了衣帽間里的梳妝鏡前坐好,然后轉過身,在一排精致典雅的禮服中挑選起來。她抱著膝蓋蜷在椅子上,定定地望著他挺拔如畫的背影,忽然笑了,“老公要給我打扮么?”話音落地的同時,他已經取出了一件熨燙得平整的墨蘭色禮裙,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替她將身上的卡通家居服脫了下來。為安安換衣服的過程,男人始終都很安靜,神情專注而認真,似乎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墨蘭色禮裙的腰身非常貼合曲線,勾勒得她一把纖腰婀娜動人,色彩上面也十分提襯膚色,使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欺霜賽雪。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為女人選衣服的眼光,真是好得無可挑剔。安安有點臭美,正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封霄低沉醇厚的嗓音就從頭頂上方傳來了,他道,“抬頭?!?/br>她怔了下,仰起脖子才發(fā)現,他修長漂亮的五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珊瑚紅唇膏。見狀,她面色一僵,干笑了兩聲道,“音樂會總不能只涂口紅,你先等等,我化個妝?!比缓缶蛷淖雷由咸聛?,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搗鼓起來。田安安平時人懶嫌麻煩,化妝的次數屈指可數。后來認識了封霄,他又很喜歡在她臉上吻來吻去,所以她化妝的機會就更加少了。不過化得少不代表不會,她大學時候旁聽過公關禮儀協(xié)會的老師教化妝課,基本的化妝知識還是很具備的。打底,上妝,描眉毛畫眼線,一個簡單的淡妝化完,時間也就過去了八分鐘。這段時間里,封霄一直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她,仿佛看她化妝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田安安大囧。“……”蓋上睫毛膏,她側目,十分尷尬地看了看自家老公,來了一記沒什么水平的自嘲:“都說女人化妝就是換臉,呵呵,至理名言?!?/br>安安的皮膚很白,打底之后更加顯得毫無瑕疵,精致動人的眉眼也在眼妝的點綴下愈發(fā)嫵媚。封霄對女人的脂粉味向來反感,然而她妝點一新呈現在眼前時,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卻掠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驚艷。她的五官精致溫婉,妝點一番,別有風情。“你很漂亮。”封霄低低道,“我見過的女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