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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的脈動擴散,封霄薄唇微張,力道輕柔地咬住她的脖子,啞聲道:“就在你睡著之后?!?/br>“……”臥槽!心中對徐梁的憐憫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安安欲哭無淚,霎時間一點都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她有些生氣,壓抑著低喘,憤憤地沖口而出,“封先生,你說話不算話,還是爺們兒么!”埋首在她頸項處的男人動作一頓,靜默了兩秒鐘,淡淡道,“你竟然有這種質(zhì)疑。”安安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他便驀地一個翻身,高大挺拔的身軀眨眼間將她牢牢壓制,動作快準狠,仿佛征討敵營一般毫不留情。她的呼吸幾乎已經(jīng)被完全奪走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瞪著體格健美如野豹的男人,他目光中的慵懶散漫已經(jīng)褪盡,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如鷹的清明。雙手被他用力地鉗制住,她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惹是生非的舌頭,悻悻朝神色倨傲的男人擠出個微笑,語氣小心翼翼:“我、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封先生別往心里去……”封霄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深邃的黑眸灼灼盯著她,忽然一笑,“一個成年人,必須為自己說的每句話負責(zé)?!?/br>“……”暴露在他幽沉的目光下,安安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她被摁在枕頭上的兩手分別收攏,纖細的長腿下意識地微微扭動。天知道此刻她有多尷尬,沒見過連目光都隨時充斥荷爾蒙的,簡直了……安安有了些反應(yīng),0.1秒后,她生出一種挖個坑坑把自己埋起來的沖動。黑色蠶絲被被不由分說地扯到了一旁,他垂眸,視線一路從她羞怯的面龐下滑,肆無忌憚。掠過白雪上的點點嫣紅,他注意到了她的反應(yīng),微涼的指尖往下一探,眸色便愈沉了幾分,語氣愉悅,“很好?!?/br>“……?。俊?/br>他俯身,吻重重落了下來。她嚇得趕緊去捂嘴,躲避著他的薄唇慌張?zhí)嵝眩骸暗鹊?,我、我沒刷牙也沒漱口……”這句話對于潔癖重癥患者而言,顯然是很有效的。封霄逼近她嘴唇的動作稍頓,幽沉的黑眸中極快地滑過一絲遲疑。安安見狀舒了口氣,十分慶幸自己的腦袋瓜子好用,不然以他離奇的嗜好和可怕的體力,她估計自己會被強迫朗誦情詩,繼續(xù)聲嘶力竭幾個鐘頭……然而這種慶幸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下一刻,他的唇落在了她吻痕密布的頸窩上,低啞的嗓音傳來,甜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和感官,“喜歡嗎?”她被啃咬得氣喘微微,腦子里的思緒霎時凝滯,迷離的目光遲鈍地看向他,“什么?”“和我上床?!彼恼Z氣十分淡定而平穩(wěn)。“……”每天不開句黃腔你真的會死嗎?田安安頓了下,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烈火燒成灰燼了,半晌才語調(diào)輕顫道,“封先生確定要聽實話么?”他低低嗯了一聲,薄唇順著羊脂玉般白皙滑膩的肌膚游移。她咬著唇忍住快要溢出口的喘息,艱難地集中注意力思考起來,然而還不等她開口,他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她眼前。微涼的五指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吻著她的嘴角低聲兀自道:“我很喜歡。”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處的悸動強烈到史無前例,她腦子暈沉沉的,很快就什么也無法思考地臣服了。兩個小時后,田安安渾身無力地躺在封霄懷里,被他抱進浴室清理身上的罪證。她奄奄一息幾乎被耗盡了所有力氣,然而對方卻神態(tài)從容面色沉靜,絲毫沒有一點疲累的痕跡,親身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搏斗,安安簡直想跪下來唱征服了。泰迪至尊就是泰迪至尊,不僅泰迪,還至尊,果然一年都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出。……嗯,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話,安安害羞地認為是肯定的。雖然沒有比較,但是葷段子看了那么多,基本的常識和理論知識她是很豐富的。封霄在床上的時候其實和平時一樣,掌控欲很強,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霸道而細膩,令她十分地愉快。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過去這個男人從不會顧忌她的感受,昨晚,包括今天早上,他的表現(xiàn)都很反常。田安安大眼睛半瞇,陰惻惻地瞄了眼封霄,決定將事情弄清楚。畢竟攸關(guān)自己的生死和自由,她可不能當(dāng)糊涂蟲。她一面忖度一面悶頭狂吃,經(jīng)歷了兩次傷亡慘重的戰(zhàn)役,流失的體力必須趕緊補回來。在安安的努力下,兩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很快見了底。她拿干凈柔軟的紙巾擦了擦嘴,眼皮一掀,目光謹慎地望向?qū)γ婺莻€威嚴沉肅的男人,遲疑道:“封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不可以?!?/br>“……”被拒絕得如此干脆,田安安瞬間愣住,大眼眸子吃驚地瞪大了幾分,“為、為什么?”封霄抽出餐巾擦拭嘴角,未幾,黑眸微抬看向她,目光從那兩張粉紅色的唇瓣上掃過,隨之五指微動,將桌上盛了清茶的茶盞推了過去,沒有說話。安安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目光在那張淡漠的面容上端詳半天,遲登登的腦子終于回過神,他是要自己把茶喝了。她眨了眨眼,也沒有多想,端起茶盞就抿了一口,溫?zé)崆蹇嗟乃鲝拇娇p里漫入,她微微皺眉,不大喜歡這種茶葉微微的苦澀味道。封霄靜靜注視著她,等她緩緩將茶喝完后,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摘下手套往桌上一扔,朝她勾起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過來?!?/br>田安安目光微閃。雖然他的笑容有些讓她害怕,可是經(jīng)過昨晚,她對他的恐懼已經(jīng)減輕了些許,不至于像避退毒蛇猛獸。她沒有遲疑太久,隨之站起身,緩緩走到了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前。封霄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膚色白皙的面容,兩頰氤氳著淡淡的曖昧的紅潤,穿著他的襯衣,松垮的衣領(lǐng)使她的身軀顯得更加嬌小玲瓏。裙擺下兩條白皙纖長的腿,上部內(nèi)側(cè)綴滿嫣紅,全是他留下的印記,美麗而頹靡。暗沉的目光看向她的粉紅色的雙唇,小巧精致,唇瓣上沾著淡淡的水光,看起來飽滿可口。安安被看得有些忐忑,他西裝筆挺的模樣很冷肅,五官的凌厲被純黑彰顯得淋漓盡致。正要開口詢問,男人卻握住了她柔軟纖細的右手,以最輕柔的力道將她拉得更近,令她嬌小的身軀置于他修長的雙腿間。靠得太近,他身上的氣息攪得她腦子發(fā)蒙,她緊張起來,兩只掌心不自覺地泌出汗水。他察覺了,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俯視那張明顯不安的小臉,淡淡道,“田安安,怎么才能讓你完全習(xí)慣?”“……”習(xí)慣你?不是她吹,是真的好困難……田安安心口一緊,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粗糲的指腹在柔嫩的掌心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