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行為和證據(jù)。我想這個人，要么是團伙首領(lǐng)，要么在七人團中承擔別的角色。他并不直接作案，所以這一次，也不會直接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br>
“這是哪里？”韓沉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討論，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屏幕。

大家全都望過去。那是嵐市一個地方臺的電視畫面，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水族箱。碧藍的水里，大大小小的魚群游來游去，還有幾個年輕女孩，穿著下身是魚尾的美人魚比基尼，在水面上游動聊天。而水族箱前方，擺放著一些運動器材，兩側(cè)觀眾正在進場。

小篆翻了翻手里的資料，答道：“哦，這是生活3套早上的一個直播節(jié)目，叫’海洋大闖關(guān)’。其實就是每天早上邀請一些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參加一些水上活動。拍攝地點是海洋館，估計也是給這里招攬人氣吧?！?/br>
嘮叨嘖嘖兩聲：“這年頭，老年節(jié)目都搞得這么香艷，比基尼美人魚啊?！?/br>
蘇眠插嘴：“沒辦法，你們這些男觀眾喜歡唄?！?/br>
就在這時，韓沉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屏幕前，隔著很近的距離盯著。

“小篆，畫面往后倒。”

大家都是微愣，起身圍了過去。蘇眠緊挨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著電視畫面。小篆立刻往后調(diào)整錄像。

韓沉：“停?！?/br>
他抬著頭，漆黑的眼眸顯得格外專注。所有人也都循著他的視線，盯著屏幕。此刻，正是水族箱的一個近距離特寫。

光滑的玻璃，蕩漾的水面，五只“人魚”浮在其中，因為表演還沒正式開始，她們正在笑著聊天，濕漉漉的長發(fā)、白皙的臉龐和腰肢，倒真的很能吸引人的目光。水族箱上方是透明玻璃穹頂，陽光暖暖地照射進來，在水中折射出一道道金線。

大伙兒看了一會兒，都沒發(fā)現(xiàn)異樣，于是都望向韓沉。冷面開口：“有什么問題？”

韓沉雙手插褲兜里，依舊盯著屏幕，微蹙眉頭：“放大?！?/br>
小篆立刻調(diào)整屏幕，于是水中的波光、“人魚”的妖嬈曲線，也隨之放大、拉近。

“繼續(xù)放大?！?/br>
小篆搖頭：“這是電視轉(zhuǎn)播畫面，再放大就根本看不清了?！?/br>
蘇眠握住韓沉的手臂：“你看到什么了？”

韓沉沉吟片刻。

剛才某個瞬間，不知是眼花，還是光線。他似乎看到水中有什么一閃而過。然而電視畫面角度和清晰度都有限，他確實不能判斷是錯覺，還是真的存在。

但身為刑警，他很清楚，什么時候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海洋館距離市中心至少一小時車程，黑盾組親自趕過去肯定來不及。韓沉開口：“冷面，通知分局馬上派人過去，仔細檢查?！?/br>
冷面立刻去打電話了。

電視畫面還在繼續(xù)，幾個人坐了回去，繼續(xù)觀察。但因為有了這個小插曲，氣氛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

蘇眠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6:45。距離約定的7:07，還有22分鐘。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韓沉還盯著剛才的頻道在看。蘇眠剛才真沒看出啥，但那幾條人魚姑娘，的確挺rou感也挺性感的。她們隔著電視被韓沉這么認真、專注地盯著，蘇眠陡然有種“被她們賺到了”的感覺。于是湊過去，慢吞吞地問：“人魚身材好么？”

韓沉單手支著下巴，眼睛還看著屏幕，淡淡道：“這就醋了？沒出息?！?/br>
蘇眠：“……這種事我干嘛要有出息？”——老墨：昨晚一直在外凍感冒了，今天碼得慢，二更可能會很晚接近12點，大家可以明天一早來看。我去繼續(xù)了。

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蘇眠屏住呼吸，看向墻上的時鐘：6:55。

滿滿的一墻監(jiān)控屏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異樣。廣場、大廈、公交站、視頻網(wǎng)站、門戶論壇……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沒有任何兇案發(fā)生的預兆。

這時，冷面打完電話，走回來坐下：“分局刑警已經(jīng)出動，馬上抵達海洋館。”

韓沉點點頭。

眾人抬眸望去，生活頻道的節(jié)目還在繼續(xù)。五只人魚在水族箱里潛入潛出、舞動身軀；主持人語調(diào)歡快地講著話，現(xiàn)場的老年觀眾們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露出笑容。

6:57。距離預告時間，僅余10分鐘。

“有情況！”坐在角落里的小篆突然喊道。

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繃得很緊。他這么一喊，大家全悚然一驚，循聲望去。

那是一座購物中心門口的廣場。

因為地處交通要道，此刻廣場周圍已是車水馬龍，人也非常多。但在這繁忙平靜的一幕里，顯然有一個角落，出了狀況。

那是廣場的一角，圍了一堆人，少說有二、三十人。還不斷有行人經(jīng)過時被吸引，駐足觀望。

人越圍越多。黑盾組的人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笑，有人舉著手機在拍照，還有人露出嫌惡的表情。

因為這里是重點監(jiān)控路段，很快就有三名警察，跑入了畫面中，朝圍觀人群跑去。

“什么情況??？為什么都圍在那里？”嘮叨小聲嘀咕。

“難道出了命案？”小篆蹙起那兩道粗粗的眉毛，“可是不對啊，他們的表情不對。”

蘇眠的心也緊緊提了起來。

“小篆！想辦法切換到更近的攝像頭。”韓沉下令，“冷面，聯(lián)絡。”

小篆應了聲“是”！就埋頭在電腦前奮力地尋找著。冷面一聲不吭拿起電話，對照行動通訊錄，撥打現(xiàn)場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

7:00。

就在這時！

蘇眠倏地瞪大眼，韓沉的眸色也變得沉洌。因為畫面中的人群，竟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抑或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下子全散開了。每一個人臉色都很驚恐，還有人驚恐中又顯得有些興奮，全都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切好了！”小篆喊道。

畫面驟然一轉(zhuǎn)，切換到更近的距離，大概是路旁某條燈柱上的攝像頭，從上往下看。這也讓黑盾組終于將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人群已經(jīng)全散了，全退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圍觀。而這驚恐的浪潮，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外蔓延，更多的人聞風而逃，圍在大圈子外的人也越來越多，全都拿著手機在拍，廣場周圍亂成一團。公路上也有不少車停下圍觀，整條路很快就堵住了。

而最早被人群圍觀的那個位置，除了幾個臉色難看的警察，還有一個男人。

一個非常詭異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小丑的服裝，花花綠綠，還戴著小丑的尖頂帽，臉上nongnong的妝，顯得十分滑稽。乍一看，還以為是街頭哪家兒童玩具店的促銷員。

可是，他一直在轉(zhuǎn)圈。一邊轉(zhuǎn)，一邊手舞足蹈。關(guān)鍵那些動作又顯得很笨拙可笑，顯然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