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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shù)槍,干脆利落。就看到許湳柏的車兩個后輪和一個前輪,瞬間癟了下來,冒出煙氣。車子一個猛打彎,就撞到了路旁的一棵極粗的大樹上,不動了。大樹旁邊就是懸崖,懸崖下方就是奔騰的江水,極為兇險。蘇眠立馬剎住車,韓沉已持槍跳了下去,緩緩逼近。而山路的另一頭,幾輛警車同時猛剎,嘮叨、冷面和幾名刑警先后持槍下車,將許湳柏的車圍了個水泄不通。蘇眠一下車,就見對面車旁,徐司白也站了出來。兩人遠遠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許湳柏的方向。“下車!”一名刑警厲喝道。數(shù)把槍,隔著十余米,對著車不動。蘇眠望著不遠處韓沉矗立的身影,心也緊緊提起。眼睛緊瞄著車——萬一情況有不對,她就沖上去保護他。片刻的沉寂后,已經(jīng)撞得變形的車門,“吱呀”一聲被緩緩?fù)崎_。與他們周旋的許湳柏,探身站了出來。比起平時的溫文儒雅,此刻的他真的是極為狼狽了。西裝歪歪扭扭,滿是灰黑。手上的佛珠也不知散落何處,只有半截絲線和幾顆珠子還掛在手腕上。他的臉很陰沉,陰沉中又帶著某種嘲諷和怨恨。他緩緩打量著黑盾組眾人,最后慢慢舉起雙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腦上。“蹲下!”冷面命令道。韓沉依舊保持瞄準姿勢,緊盯他的一舉一動。眾目睽睽下,他卻忽然笑了笑,往后慢慢退了兩步。背后就是懸崖,他離懸崖已只有一步之遙。大伙兒心中都是一驚。韓沉開口:“站住?!?/br>他的目光,卻似乎放得很遠。瞬間的失神后,他的瞳仁重新聚焦,目光落在了韓沉身后的蘇眠身上。“小師妹,還記得那句話嗎?”蘇眠冷冷地盯著他,沒出聲。他卻已兀自開口,聲音很響,也很清亮。這一霎那,他不急不緩的聲音,卻像是宣言般響徹整個山谷——“我的人生早已結(jié)束。直至遇到他,我的生命才開始真正的燃燒?!?/br>蘇眠心頭一震。然而話音未落,他的臉頰泛起奇異的微笑,一縷鮮血從他唇角溢了出來。“他服毒了!”嘮叨急忙喊道。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保持著這樣的笑容,張開雙臂就往后倒去!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韓沉早有預(yù)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就要抓他的胳膊。然而,不知是不是天意,許湳柏腳下的那方土,竟突然塌陷,整個人一下子就墜了下去!韓沉措手不及,只抓了個空。眾刑警蜂擁而上,隔著幾步站在懸崖邊。徐司白也走上前,跟蘇眠站在一起,靜靜眺望。卻只見高達百余米的峭壁之下,江水如萬馬奔騰,已將一切都帶走?!夏航裉旄蒙倭它c,出去跟幾個來武漢的作者吃飯了。還給你們順了小禮物,五張明信片,我、顧西爵、千尋千尋一起簽名的,還是比較有意義哦。找個機會抽獎送出去。明天爭取多更!第八十三章吃醋的人江邊的灘涂,亂石雜草叢生,刑警們四散尋找著,暫時沒有找到人摔落的痕跡。多半是掉進了江里。韓沉是現(xiàn)場指揮,一直跟幾個刑警交頭接耳、四處走動。蘇眠便獨自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到了江邊,遠遠便見徐司白一個人站在水流旁,褲腿和鞋都被水沖濕了,兀自出神。蘇眠剛要走過去,突然心念一動,探頭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韓沉的身影,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向徐司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想什么?”徐司白雙手插在衣兜里,那張臉顯得愈加清雋。他看向她,答:“在想許湳柏?!?/br>與此同時,相隔數(shù)十米的大樹后,韓沉剛跟兩個刑警勘探完崖壁下方的一塊土地。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蘇眠左顧右盼的小動作,硬是沒看到樹后的他。然后,她就一臉放心地跑到了徐司白的身邊,兩人說起話來。……那屁顛屁顛的機靈模樣,只令韓沉胸中一縷悶氣無聲纏繞,又像根羽毛似的撓過他的心。靜默片刻,倒是笑了。一不留神這女人就給他灌醋,還能灌得他有點心軟。“韓組,那邊要去勘探嗎?”一名刑警問。韓沉又遠遠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偏過頭,跟刑警們?nèi)チ恕?/br>——“想許湳柏什么?”蘇眠問。徐司白有些出神,答:“這個人讓我很反感,很不舒服?!?/br>蘇眠有點意外。他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連評價的興趣都沒有。如今與黑盾組同仇敵愾,倒讓她蠻安慰的。這個孤傲男人離大家的距離,似乎也在慢慢變近。“只可惜……”他沉吟。蘇眠:“可惜什么?”他輕蹙了一下眉頭:“許湳柏死前服用了氫化毒物,又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再被卷入急流中。給力文學(xué)網(wǎng)這么多種傷害出現(xiàn)在一具尸體上,非常難得。只可惜尸體還沒找到?!?/br>蘇眠:“……噗,徐司白你夠了。”這時,現(xiàn)場勘探得差不多了,嘮叨招呼大家上車。蘇眠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韓沉跟幾個刑警,從樹林后走出來。她也就沒管徐司白了,立刻跑了過去,跟他匯合。等到了跟前,韓沉看她一眼,對其他刑警說:“你們先上那輛車。”等旁人都走了,他的手便往她肩上一搭,往停車的方向走去。他倆的事已是公開的秘密,在場的又都是些熟人,蘇眠也就沒太在意,任由他這么擁著往前走。只是心中稍稍有點奇怪——在公開場合,他基本還是跟她保持正常距離。今天怎么忽然親近?她轉(zhuǎn)頭望著他的側(cè)臉。忙碌了整晚,他的短發(fā)有些亂,夾克里的襯衫也有點皺。他的懷里倒是依舊溫熱又舒服。大概是累了?蘇眠索性往他懷里靠得更緊,手指還不安分地扯了扯他胸口的襯衫。這動作是親近也是小小的撒嬌,韓沉低頭瞥她一眼,沒說話。而相隔不遠的岸邊,徐司白一轉(zhuǎn)身,就望見兩人相擁離去的身影。靜靜站了一會兒,他走向與他們相隔最遠的一輛警車。韓沉的車和幾輛警車,都停在灘涂旁的下山公路路口。等到了車前,嘮叨跑過來:“老大,你這車還能開嗎?要不我?guī)湍憬型宪?,后面還有輛車空著,就坐了徐法醫(yī)一個人?!?/br>蘇眠看著撞得面目全非的路虎,剛要點頭,韓沉卻已松開她,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用不著。她就喜歡坐我這輛車?!彼D(zhuǎn)頭看她一眼,“換車她不樂意。”蘇眠一愣,嘮叨已頓悟開口:“嘖嘖女人就是難伺候!”轉(zhuǎn)身走了。——開往市區(qū)的公路上。韓沉單手搭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撐在車窗上,手背抵在唇畔,眼睛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