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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實話。雖說她是官湖派出所的草根神探,在江城也小有名氣。但說到底,一個派出所,遇到的案子能有多復(fù)雜???她是破獲過殺人案,但兇手其實就是附近村落的農(nóng)民,作案之后緊張得每天閉門不出,她到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就根據(jù)死者的愛恨情仇關(guān)系,鎖定了嫌疑犯。稍一審訊,對方就情緒崩潰招認(rèn)了;她也破獲過強(qiáng)jian案,可是那個年輕人連套套都不知道戴,到處留下DNA,不破案才怪。“但是這個案子不一樣?!彼f,“兇手計劃周密、冷酷冷靜。沒留下任何線索。而且……”她嘆了口氣:“附近剛好有個工廠,符合犯罪畫像的嫌疑犯太多了?!?/br>她繼續(xù)趴在桌面上,蔫了。徐司白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片刻,忽的笑了。“你笑什么?”她瞪他一眼。他眼中笑意緩逝,目光清亮地望著她。“白錦曦?!彼f,“這世上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以前是,以后也是?!?/br>白錦曦眨了眨眼,原本軟得跟攤泥似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盯著他:“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有信心?”徐司白站了起來,不急不緩地開始收拾飯盒,清俊的臉上一派平靜。“因為你是白錦曦。是我唯一的……”他抬頭看著她,“好兄弟。”白錦曦原地愣了幾秒鐘。內(nèi)心卻仿佛有一種guntang的情緒,被他云淡風(fēng)輕的話語點燃了。沉默了片刻,她卻只是點了點頭,說:“嗯!別的不多說了。等案子破了,我請你吃大餐?!?/br>徐司白眼中浮現(xiàn)清淺的笑意:“好?!?/br>到底是連日查案太過疲憊,吃飽喝足后,白錦曦剛坐了一會兒,就覺得nongnong倦意襲上心頭。她瞇著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徐司白,他正拿起她桌上的一本書在看。正值中午,外頭烈日炎炎,能曬得人脫一層皮。他這么明月清風(fēng)般的一個人,要是真頂著烈日離開,誰也不忍心。“我睡會兒。你也休息下?!彼f,“晚點再回去。”“嗯?!?/br>午后微風(fēng)習(xí)習(xí),窗外樹葉盡染片片金黃。白錦曦往桌子上一趴,頭枕在胳膊里,沒一會兒,就徹底睡沉了。室內(nèi)一片寂靜。徐司白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書,抬頭。陽光從小窗射進(jìn)來,正好照在白錦曦的書桌上。黑漆桌面上一條金黃的亮帶,襯得她的臉越發(fā)白皙柔軟。她的睡姿并不好,大大咧咧趴著,像個男孩子。只是比起平時的得意和囂張,此刻的睡顏則顯得靜好許多。略卷的長發(fā)鋪撒在桌面,瓜子臉上,兩道彎彎的長眉仿佛墨筆勾勒。顴骨上還有少許嬰兒肥,看起來恬靜又可愛。徐司白注視了一會兒,放下書,起身走向她。兩人相隔原本就不遠(yuǎn),他走到桌邊,目光依舊停在她臉上。陽光曬在兩個人的身上,溫暖又晃眼。徐司白微垂眼眸,一只手撐在了桌面上。又過了一會兒,他俯低身子,閉上眼,唇緩緩靠近。第十一章時空之間周小篆剛走上樓梯口,就見韓沉立在墻邊,正在抽煙。對于這位大神,周小篆雖然有些怵,但內(nèi)心依然是敬仰的。他一改在白錦曦跟前馬馬虎虎的姿態(tài),規(guī)規(guī)矩矩跑到他跟前,將資料遞過去:“韓神,這是新增的4名嫌疑犯的資料?!?/br>韓沉單手夾著煙,接過:“嗯。”他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周小篆想了想,又開口:“那個……韓神。”韓沉側(cè)頭看著他。“我們老大脾氣雖然沖了點,但是人很好,資質(zhì)也很好。她其實一直都很崇拜你?!彼w快地說,“你多擔(dān)待?!?/br>韓沉看他一眼,沒說話,推門進(jìn)屋。周小篆終于成功替老大拍了這位大神的馬屁,高高興興走了。——推開門,一室寂靜。陽光就這么躍入眼簾。韓沉抬起頭,就看到一道頎長身影立在白錦曦桌旁,彎著腰。陽光照在他倆身上,只能看到徐司白朦朧清俊的側(cè)臉,正要靠近白錦曦的臉頰。大約沒想到午飯時間,會有人突然闖入。徐司白霍然轉(zhuǎn)頭。四目凝視。韓沉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將資料丟在桌上。辦公室面積本就不大,兩人的書桌不過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徐司白看了韓沉一眼,緩緩直起腰。只是俊臉終究染上了一層紅暈。韓沉低頭開始翻資料,仿佛當(dāng)眼前的男人不存在。“嗚嗚……”一陣低低的哽咽抽泣聲,突然打破屋內(nèi)古怪的寂靜。兩個男人同時朝發(fā)出聲音的人——白錦曦望去。陽光恰恰照在她臉上,白皙似玉的臉上,兩道烏黑的眉輕蹙著。那表情當(dāng)真有些哀傷,一滴眼淚,伴隨著夢中的抽泣,緩緩從她眼眶滑落。徐司白瞬間神色有些動容,上前一步,低下頭盯著她。剛要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卻聽一道淡淡的聲音說:“人都哭了,還親得下去?”徐司白動作一頓,抬眸看著他。可韓沉依舊低頭在看報紙,神色冷峻,仿佛對這屋中發(fā)生的一切,都不管不顧。徐司白終究伸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夢中的白錦曦似乎感覺到了外界的安撫,低低含糊地念了句什么,眉目舒展,不哭了。“哐當(dāng)”一聲,門再次被推開,周小篆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內(nèi)老大酣睡如牛,兩個男人一坐一站、寂靜相對的情況。他稍微有些詫異,但也沒在意,沖徐司白笑著小聲打了招呼,將手里資料放到韓沉桌上:“韓神,還有一份?!?/br>徐司白提起飯盒,轉(zhuǎn)身往外。到了門口,卻突然頓住,開口:“小篆?!?/br>“嗯?”小篆機(jī)靈地望著他。“照顧好你們老大。”他說,“不要讓任何人……欺負(fù)她?!?/br>周小篆一愣,韓沉也抬眸看著他。小篆偷偷看一眼韓沉,心道:誰能欺負(fù)老大?。窟@幾天欺負(fù)她的,就眼前這一個了啊。徐法醫(yī)這是吃醋了還是吃醋了還是吃醋了???他臉上卻不露分毫,笑呵呵地說:“徐法醫(yī)你放心,一定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br>徐司白走了。周小篆也出去大屋忙碌了。韓沉一人獨坐屋中,看一眼還在睡的白錦曦,低頭繼續(xù)看資料。——白錦曦又做夢了。迷霧般的森林,淅瀝的瀑布。腳下是濕漉漉的青草。他依舊坐在瀑布下方,靜靜地凝視著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