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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女人,她必是知道對面站著的是誰,心里藏著一點點小心眼。她在告訴她,她的丈夫是有多么的疼她,他們相親相愛,生下的三只小寶也這樣可愛。素玥想起鎮(zhèn)西王府沒抄家前的自己,那時一樣嬌滴,一樣藏著女兒家的小心思,愛撒嬌,也有人疼??上昧?,久到好像都快要忘記。后來呢,后來穿著男人的糙皮大衣,戴一頂狗皮氈帽,在大營里伐樹刨雪,身上帶滿了刺……所以這世上的相遇也講究天時地利,在不是對的時候遇見,注定了是一場擦肩。看著秀荷,容色便坦然:“上次見了莫名就覺得是你,礙于王妃正在身旁,不好意思問。后來可好嗎?”“還好呢。給崽崽買完藥,聽見女孩兒哭,循著聲音走,怎么走著走著,就走岔了路?!毙愫商痤^來回了素玥一笑。叫庚武把甜寶放回去,幫忙給自己搭把手兒。庚武就知道這女人小心眼發(fā)作了,平時想幫她,她還嫌自己添亂。但看她輕含著紅唇,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見他不動,又故意嗔剜他:“干嘛吶,天天看還看不夠?!?/br>心里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便順從地俯下腰身,把豆豆框了起來。秀荷拉平豆豆的褂子,遮住rou嘟嘟的小屁股:“好咯,去和哥哥jiejie玩兒吧?!?/br>“嗯~”豆豆卻不肯去,纏著爹爹要睡覺了。庚武只得把他裹在懷里,疼寵地親了一口:“搗蛋兒,不聽話?!?/br>廊下清風吹拂,他英俊的五官在雪的映照下又熟悉又陌生,素玥看著他如今妻兒環(huán)擁的一幕,就知道自己該走了。逗了逗甜寶和花卷粉嫩的小臉蛋:“姐弟三個生得可真好。王妃那兒還等著呢,我這就先告辭了?!?/br>把幾步外的永恪叫回來,催著要去找太后。秀荷拍著庚武袖擺上的落塵,好似才發(fā)現(xiàn)素玥還在,忙歉然道:“哦,這就走啦?那不耽誤你忙正事,有空來家里坐?!?/br>——她站在庚武與自己的中間,代替他與自己道別。“好?!彼孬h笑了笑,說:“京城里好玩的地兒可多著,改明兒王妃放我假,我?guī)闳?。?/br>轉(zhuǎn)身過不再看。“咯咯咯~”七歲的九皇子永恪逗著甜寶,他的小粉豬不舍得給花卷和豆豆摸,單舍得給甜寶摸,把甜寶逗得小嘴兒合不攏。問秀荷:“這小不點是你給我山雞哥哥生的?”秀荷點頭笑:“他明明就是條狼,幾時變成山雞哥哥了?!?/br>永恪喜歡小meimei:“這你不用管。好吧,看在小不點的份上就饒了你,不叫我父皇給素玥jiejie賜婚了。以后記得常帶他們進宮來玩兒,我長大了要娶她。”娶她,七歲的小毛孩,他懂得什么叫娶?親一口甜寶粉嫩的小臉蛋:“記著,你摸了我的豬,你得陪我玩?!?/br>甜寶咿呀呀的回著話,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個惡霸小皇子定下來吶,乖嬌的討人疼。永恪便戀戀不舍地隨著素玥走了,一群太監(jiān)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陪在身后。四周復又安靜下來,崽崽們也疲倦了,甜寶和花卷蜷在一塊兒吐泡泡,秀荷替姐弟倆掖了掖被子,把紗簾放下來。知道小心眼被庚武看穿,和奶娘推著車子走在前面,就是不理他。庚武一手攬著豆豆,一手扣緊秀荷的五指:“幾時瞞著我見過她?”豆豆應該是餓了,粉嫩的小舌頭把爹爹胸前舔得一片兒濕。秀荷替庚武擦了擦:“偶然碰到罷了,就許你瞞著我做這做那,不許我瞞你一件小事吶?我看她配你蠻不錯,當初做什么還對我死纏爛打,狼一樣的……唔?!?/br>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庚武啃了一口,狹長雙眸中噙著戲謔:“口是心非的女人,忘了你逃婚那夜是誰主動。”秀荷驀地想起來,那天晚上為了能與梅家順利退親,想要破去姑娘家的清白。貼著庚武硬朗的身軀,迷亂而生澀地沿著他胸前一路吻下去,害得他一晚上不知去河邊沖了幾趟的涼……臉兒刷地就紅了,罵他不要臉皮。回頭看阿爹和老桐,兩個人都是齊齊低著頭。便把他輕輕一搡,揩著帕子搖到前面去了。個拿喬的女人,庚武好笑地尾隨在后。停了一夜的雪忽而又開始下起來,那片片鵝毛落雪紛飛,落在干枯的枝頭上,像一朵朵木蘭花綻開,又似少年時你情我愿的愛,干凈得不沾染俗世塵埃。長廊下小夫妻兩個的背影好生登對,那眉來眼去間,濃情蜜意剪不斷。沒有阻隔,沒有誤會,也沒有逼迫。鐸乾看得滿心里欣慰,又有些黯然傷神。想起那個同樣下雪的清晨,聽到老桐回來說她走了,走得一點兒消息和痕跡也沒有留下。老端王躺在病床上咳血,咳得只剩下半口殘氣;窗戶里是他為自己精挑細選來的新娘,才與他圓了洞房。他豁不出去找她,又以為她氣消了一定會回來。但竟真的就走了,那樣大雪紛飛的天,一個女人去往天涯……鐸乾淺嘆了一口氣,低聲問老桐:“給曾老大夫的信可有回還?”老桐搖了搖頭:“依舊是杳無音訊,派人問了冒縣令,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搬走了。奴才私以為,這里頭必是有什么不對勁。”鐸乾想起秀荷說的那句“尸骨未寒”,容色陰沉下來:“繼續(xù)派人去找,先不要走漏風聲?!?/br>老桐弓身答是,主仆二人隨上前去。……“那么這樁事兒就拜托陸總管,還請公公在太后跟前美言幾句則個。”“好說,好說,老王爺和咱家是多少年的知交了,便是不得您吩咐,咱家也曉得該怎么做?!?/br>“呃~~呵呵哈,公公大仁!”宮巷深處走來兩道身影,打前頭的五十上下年紀,身量不胖不瘦,眼神看起來卻精神銳利,穿箭袖長袍,系白玉鉤黑帶,乃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陸總管。身旁隨一個年紀稍長的,看起來六十余歲,穿青黑色冬常服頭戴暖帽,臉龐紅瘦發(fā)光,顴骨特別高,乃是醇濟王府的老王爺?shù)聣邸?/br>兩個人沿著宮墻邊走邊說笑,德壽忽而抬頭一看,看見不遠處長廊下一簇人影。端王府鐸乾正與一個小媳婦說著話,那媳婦綰一墮鳳尾髻,肌膚白皙,身上一抹荷色披風撲簌簌輕揚,像那戲臺上舞動的清絕舊影。驀地嚇了好一大跳,問陸公公:“看那邊那個,小端王身邊可是站著一個女人???這大白天可別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