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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余祎想了想,看著他點了點頭,“可信度挺高?!?/br>“為什么?”余祎思忖道:“我這次肯定你確實是新馬人,因為阿贊剛才進門就吼我。”阿贊怪她給他們?nèi)锹闊?,倘若魏啟元查來的不是事實,阿贊何須心焦?/br>頓了頓,余祎又道:“我也肯定你小時候生活在國內(nèi),因為你的普通話很標準。”魏宗韜一言不發(fā),含笑喝著茶,專心聽她講。“我也肯定你曾經(jīng)斗毆,你身上的傷偏不了人?!?/br>魏宗韜聽到這里,終于打斷她,一把將她扯到腿上,吻住她低低道:“一會兒讓你驗傷?!睂⒂嗟t那句“你會怎么對付魏啟元”給堵了回去。遠處別墅二樓陽臺,能夠俯瞰小花園的畫面。夜幕低垂,滿目都是燈光,那里的燈光尤為刺眼,將小花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坐在一把椅子上,纏綿擁吻的那兩人。陳之毅終于把望遠鏡推開,雙手攥成拳,面黑如漆,喉頭滾動。他想起在儒安塘小區(qū)里見到過同樣的畫面,那天下午,余祎坐在魏宗韜的腿上,旁邊是一株大樹,兩人忘情擁吻直到入夜,他就坐在陽臺上看著,從天亮看到天黑,腦中像是被人敲錘,“咚咚咚”,又吵又痛,于是他再也忍不住,立刻找人去查魏宗韜的身份,查來的結(jié)果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無權無勢,余祎又怎會看得上。可是現(xiàn)在,余祎再一次坐在了對方的腿上,她的味道一定很好,這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他憶起那年余祎大一,他在校外替她租下一間公寓,余祎抗拒的厲害,后來她母親出馬,她才不甘不愿地住進去。他搬去她的隔壁,兩人只有一墻之隔,余祎那時還是貪玩的年紀,沒有戀愛的自覺,見到追求者就煩躁,對誰都沒興趣,陳之毅不著急,天天陪在她的身邊,空閑時每天煮飯等她回來,周末開車送她回家,余祎威脅他:“我這是怕我媽煩我,你要是趕動歪心思,我要你好看!”兇巴巴冷冰冰的模樣,一點威懾力也沒有,陳之毅越看越喜歡,每天都想著一墻之隔的她在做什么,可能在吃東西,可能在看電視,也可能在洗澡,他時??诟缮嘣?,男人在那個年紀必定無法控制欲|望,他將余祎當做幻想對象,事后見她時眼神更加火熱,那段時間余祎對他總是避如蛇蝎,她太敏感,早就洞察到危險。后來她母親頭痛發(fā)作,脊椎也不太好,陳之毅請來家中世交為其醫(yī)治,又成日侍奉前后,家中大小瑣事都有他幫忙,余祎沒法再避開他,問他:“你到底喜歡我什么?”這個問題太常見,陳之毅答不出來,他只是對余祎著迷,頭一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五六歲,陳之毅當她小孩,可轉(zhuǎn)眼小孩就長大了,一顰一笑都這樣迷人,他無法控制想要擁有她的欲|望,這種欲|望日趨強烈。余祎問完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之后她對陳之毅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抵觸,兩人之間相處和諧溫馨,只是狀態(tài)更像兄妹,這不是陳之毅想要的。余祎一再拒絕,陳之毅步步緊逼,有一回他終于失控,把她按上墻就要吻下去,余祎大喊大叫:“你憑什么碰我!”陳之毅不敢傷她,松開后就挨了兩個巴掌,小手很軟,拍在臉上一點兒都不痛,他想余祎的性子真是烈,也只有他才能守她這么多年,再守幾年,他總能得償所愿,可是世間總有太多變故,他措手不及。而現(xiàn)在,余祎還在那人懷中,乖乖巧巧被人親吻,她的嘴是什么味道?她在床上是何種模樣?她一定能叫人瘋狂,陳之毅想將魏宗韜徒手撕裂!余祎確實能叫人瘋狂,回到臥室她仔細觀察魏宗韜身上的傷口,胸前背后都有,痕跡很淡,有些傷口比較長,她在估計刀型刀刃,這些切口是如何上他的身,她像個醫(yī)生似的在那里給出評價:“應該有十多年,我醫(yī)術不到家,看不出這些傷口的批次,你打過幾次架?”魏宗韜忍俊不禁,想不到她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分心,壓低聲音回答:“不記得,有兩次曾經(jīng)被人抬進手術室搶救,命太硬,閻王不要我!”說完他再也不給余祎分心的機會。股東大會上的事情似乎沒有給魏宗韜造成任何影響,他賦閑在家,好像回到了儒安塘的日子,吃飯看新聞,在花園散步,唯一與在儒安塘不同的是,夜里他不再一個人睡,枕邊多了一道微弱的呼吸,像是一只小獸崽,好像他一個側(cè)身,就會把她壓壞,魏宗韜面無表情,在黑漆漆的夜里,他輕輕撫摸著余祎,若有所思。股東大會無疾而終,媒體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風聲,只是報道會議突然中斷,猜測可能是魏老先生病情有變。此時魏老先生躺在醫(yī)院,身體雖然虛弱,但還能說話和思考。魏宗韜三天沒有出現(xiàn),有魏家人罵他不孝,也信了他的身份傳言,勸魏老先生:“阿宗這三十多年都是長在外面,回來不過一年不到,他人到底怎樣我們根本不清楚,老先生要想想仔細,千萬不能引狼入室?!?/br>魏老先生聽得厭煩,請出一干亂七八糟的人,獨留下魏菁琳,問道:“你查得怎么樣?”魏菁琳回答:“起先我查出來的跟二哥差不多,阿宗確實在十二歲時曾經(jīng)去過新加坡,也做過犯法的事情,只不過沒有這么仔細,昨天我發(fā)現(xiàn)有問題。”魏老先生默默地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插話。永新集團內(nèi),一切事宜照舊,連魏啟元的事情也被押后處理。魏宗韜的出身在小范圍內(nèi)傳播開來,大多數(shù)人都半信半疑,剩下的人全都相信,沒人認為這會是無中生有,魏啟元又讓助手打了幾通電話給媒體,媒體很快便回顧起他創(chuàng)業(yè)時獲得的榮譽和進入永新后實行的幾起大項目,漸漸消除學歷造假的負面影響,魏啟元心情愉快,身邊的小明星又換了一個。這天是股東大會結(jié)束的第五天,永新集團高層突然收到匿名郵件,眾人打開一看,比會議召開那天聽聞消息時更叫人吃驚。那頭魏宗韜正與余祎坐在花園里玩牌,他手法純熟,五十四張撲克牌在他手中就像被賦予了生命,張張靈活,洗牌時花樣百般,能夠?qū)⑴七B在一起,他把撲克牌齊齊整整的攤直在桌上,右手捻起一張撲克,輕輕往后掀去,撲克牌就像多米諾骨牌,秩序井然的站立起來,再一次倒向另一頭,藍色的背面在頃刻間就變成了方塊草花等正面圖案,隨即再次重復動作,藍色背面再次朝上。魏宗韜抽出一張牌,輕輕推到余祎面前。這個順序她已經(jīng)記了幾遍,五十四張牌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記得很專心,可還是記不清楚,報了一個“方塊九”,魏宗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