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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位置上親自負(fù)責(zé)押送。艷陽高照,萬里無云,重慶的街上人來人往,人潮涌動,雜耍和戲班在街上敲鑼打鼓的表演,熱鬧非凡。貨車后車廂上下來五名士兵驅(qū)散占道的雜耍、戲班、小商小販以及佇足的百姓,頓時沸騰亂哄哄的一片,毫無章法的散成一團(tuán)。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一個人趁亂滾入軍用大卡車的車下,雙手抓住車下的杠子,腳撐在底盤上,整個人就吸附在車座底盤。前方道路被疏通,師長王成不放心的命人查看了一下軍用大卡車的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車子啟動,行駛的過程中,車子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咔咔”聲,混雜在軍用大卡車行駛的“轟隆”聲中。張佑軒放在腿間的食指微動,幽深如深不見底的古井般的狹長眸子微漾,臉色依然陰沉如潭。“哧——”拐彎處大卡車緊急剎車,王成一時沒注意頭撞上了前方的玻璃,痛得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左手捂著額頭,右手狠狠就給了開車的士兵后腦勺一巴掌,“給勞資的,怎么開車的!”他轉(zhuǎn)過頭,正欲沖前方擋路的人吼一句會不會走路啊,沒長眼睛嘛,會字剛出口剩下的全部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王成下車,笑臉相迎問道:“夫人,沒驚著你吧,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身著西式貴婦洋裝,撐著洋傘,身旁幾個傭人圍簇?fù)碇@魂不定的拍著胸脯受驚不小的金發(fā)碧眼婦人說道:“我,我的狗差點(diǎn)被你的車撞了?!?/br>王成側(cè)臉一瞧,一只雪白色的貴賓狗趴在軍用大卡車前方瑟瑟發(fā)抖,他回頭沖開車的士兵再次大聲怒斥了幾句,走過去將貴賓狗抱起來,遞給了一旁也似被嚇壞了的洋貴婦人的傭人。在洋貴婦人面前站定,王成鞠躬歉意道:“夫人,很抱歉驚到了你,請你原諒?!?/br>洋貴婦人安撫性的輕撫著貴賓狗的頭,抬頭看著王成:“我接受你的道歉。”王成弓著腰目送貴婦人和她的傭人離去,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若是得罪了某位身在高位的外國人的夫人,吃不了兜著走啊!軍用大卡車緊急停車,車身劇烈晃動,坐在后車廂的士兵們措手不及的被顛簸得前仰后翻,張佑軒瞅準(zhǔn)時機(jī),從表面上看完全像是被顛到了后車廂的門欄處,一個雕花裝飾的打火機(jī)滑落了出去,片刻后消失不見。心中總覺得不安,王成皺眉,不放心的親自檢查了一番,張佑軒坐在后車廂內(nèi)紋絲未動,他又詢問了士兵幾句,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放下心來。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詹姆士和羅伯茨共同居住的小洋樓。小洋樓里目前只有詹姆士一人,羅伯茨還住在康德醫(yī)院里養(yǎng)傷未歸。后花園內(nèi),詹姆士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擦拭著手中的槍,聽見動靜,他回頭,就見王成和一眾士兵壓著張佑軒來到他的面前。詹姆士斜勾起唇角,冷哼了一聲,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眼睛睨著王成:“王師長這是什么意思?”“詹姆士先生,我已將重傷羅伯茨的兇手帶來了,任你處置,希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蓖醭傻淖藨B(tài)放得很低。詹姆士沉默著沒有說話,完全當(dāng)王成不存在的樣子。王成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一下,有些難看,心里火氣上竄,握拳忍了忍,王成湊近詹姆士小聲的說了幾句,詹姆士剎時眉開眼笑,倒了一杯酒遞給王成,示意王成坐下一起品嘗。“王師長如此有誠意,我就代羅伯茨接受你們的道歉?!?/br>王成恭敬的雙手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眼睛一亮,贊道:“好酒。”閉著眼睛回味,臉上一臉享受的表情,“此酒實(shí)在是妙,唇齒間的感受每一時刻都在變換。”詹姆士笑了一下,“這是愛爾蘭純正的三十年的威士忌,”他頓了一下,眼神充滿侵略性:“威士忌起源是在中國,中國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一片美麗而富饒的土地,藏著各種珍奇異寶?!?/br>放下手中的玻璃高腳酒杯,詹姆士站起身,扭動脖子和胳膊,將手槍上好子彈,一切準(zhǔn)備就緒。晴空萬里,成群結(jié)隊(duì)的鳥兒從天空中飛過,詹姆士舉起手槍,瞄準(zhǔn)目標(biāo)射擊,只聽“嘎——”的一聲,一只鳥兒被打中直直的下墜掉落在地上,其他鳥兒大力揮動翅膀毫無方向的亂飛。“詹姆士先生神槍?!蓖醭珊褪勘鴤兌寂氖纸泻谩?/br>吹了吹槍口,詹姆士對被鐵鏈和黑布束縛的張佑軒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跑。”只是單純的瞄準(zhǔn)射擊就太無趣了,刺激一點(diǎn)兒才好玩。張佑軒所站的地方是花園的正中央,四周很空曠。抬手看著手腕上的表,詹姆士計(jì)數(shù)著時間,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微抬起眼,卻不見張佑軒有任何的動靜,微微失望的搖了搖頭,等死?真無趣!時間到!詹姆士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jī)直射張佑軒的心口,張佑軒耳朵動了動,千鈞一發(fā)之際,用力趴下,幾個翻身暫時躲過射擊,詹姆士步步緊逼,連續(xù)射擊,張佑軒滾入士兵隊(duì)伍中,趁勢抓住一個士兵擋在身前,那個士兵還未來得及掙扎,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張佑軒摸索著抽出士兵腰間的槍,朝著槍聲的來源就是一槍。“呼呼?!闭材肥砍酝吹乃α怂κ郑訌棽吝^右手的手背,留下深刻的血痕,“FUCK”他低罵了一句。趁緩沖時機(jī),張佑軒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掀開到頭頂,眼睛虛瞇著,接觸光亮,微微刺痛。扯過一旁士兵的長槍,詹姆士對準(zhǔn)半蹲在地上的張佑軒一陣掃射。左臂的袖子被子彈擦破多處,張佑軒眸底冷光閃過,冷薄的唇角下拉成嗜血的弧度,一個翻身潛入身后半人高,圍繞花園一圈的花卉中。空氣中流動著彈藥味,刺激著詹姆士的神經(jīng),他的眼睛越來越亮,這個游戲越來越好玩了。鐵鏈碰撞地面的“嘩嘩”聲音細(xì)微的響起,詹姆士唇邊浮起虛浮的笑容,花卉的每一寸都不放過,花卉折枝斷根,上面布滿了槍眼,還有斑斑血跡,朝著花卉搖晃沾滿血跡的地方又開了幾槍,等完全沒動靜的時候,詹姆士臉上掛滿勝利的微笑,邁步走去,像是游戲中的贏家去檢驗(yàn)自己獵物。一步,兩步,越來越近,突然,花卉猛顫,突然躥出一個黑影,抱住詹姆士的頭用盡全力的往下拉。“啊——”詹姆士一聲慘叫,瞬間栽入了花卉中。“詹姆士先生!”王成嚇得大叫一聲,臉都白了,他踢了身邊的士兵一腳:“還傻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救詹姆士先生?!?/br>“是。”士兵們緊急出動,王成跟在隊(duì)伍的最后面。半人高的花卉叢中,張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