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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愛她,但是他并不承認自己如此愛她,愛一個人不過是一種習慣,他相信自己能將她忘在腦后,僅僅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也許他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的女人,但是他可以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很多事情都能互補,失去這樣,但是卻可以得到其他想要的。而他并不是舍不得她,只覺得自己不習慣她不在自己身邊了。不習慣每天沒有了她的唧唧喳喳;不習慣他在工作的時候沒有她過來幫他揉捻額頭;不習慣每晚醒過來她卻已經(jīng)不在他身邊了;不習慣她完全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她已經(jīng)融入了他生活的每個細節(jié)里面,那幾天他像是戒毒般,把跟她有關(guān)系的習性一點一點地從他生活里剔除出去。她走得如此徹底,如此絕然。不過他還是強壓住內(nèi)心肆意襲擊上來的恐懼感,他跟自己說:沒關(guān)系,前面還有更好的。不過最終他還是騙了自己,前面確實有更好的,但是卻沒有更適合他的了。她給他留下的毒癮,他戒不掉了。她跟他攤牌的那晚,宋子衿過來找他,她告訴他,“秦然,童家能給你的,宋家也可以,你知道嗎,我爸爸就快得勢了……”他心里一陣厭惡,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大學時期她如此討厭宋子衿。不過最后他還是抱了下那個女人,聞聞自己西裝外套上染上的香水味道,他發(fā)出聲地笑了笑。他就像一個惡劣的小孩,想給她最后一場惡作戲,如果她會恨他,還不如讓她更恨一點。果然那晚她離開了,她走之前,還給他準備了一頓晚餐,他沒有心思吃那幾道菜,不過菜色挺好看的,這段時間她做菜進步挺大的,可惜以后他沒有機會品嘗了。她和他已經(jīng)到了覆水難收的處境,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挽留的,而且她的離去本來就是在他的預料里面,他沒有必要挽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他才明白,那時候他不挽留不是因為沒有必要挽留,而是他懦弱地怕看到她鄙視的眼神。一方面他希望她恨他,另一方面,他怕看見她的恨意。-她離開后,他很想出去走走,最后他選擇去了日本北海道。結(jié)婚的時候,他和她來這里過了幾天的蜜月,蜜月的時候因為公司出了個事故,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他和她只能提早結(jié)束本就不長的結(jié)婚旅行。晚上,他赤腳走在冰冷的沙灘上,北海道的月色很漂亮,上次她和他來的時候,她也笑著跟他打趣過:“這里的月亮確實比A市亮堂些……”一對日本老夫妻路過他身邊,老男人手里提著漁具,而老女人替他提著鞋……那時他突然想到,以后他和她或許也可以這樣子。很快他便給了自己一個自嘲的笑容,人已經(jīng)走了,他還念想什么。他去了那邊的山間酒吧,幾杯酒下肚后,他覺得整個身子都變得暖和。他突然想起上大學時候,她用的一個紅色熱水袋,冬天的時候,她喜歡將注滿熱水的熱水袋放在他的懷里,然后仰起頭問他:“暖和不?”她眉心角那塊地方有顆細小的痣,當她瞇眼微笑的時候,那顆紅點小痣便會微微上翹,像極了跳躍在眉心的一點火光。回到他居住的海濱別墅,那邊給他發(fā)來加密文件,是關(guān)于童建國的近況,宋何建已經(jīng)著手了,給他按了個**的名號。他看了眼放在案前的資料,那是當年童建國為了掩飾自己的政治錯誤陷害秦天凌的全部證據(jù)。他和宋何建的動機不一樣,不過想要的結(jié)果卻是一樣的。她離開之后,他習慣晚睡,直到半夜,他還對著這份資料難以入眠,然后他從襯衣袋里掏出打火機。打火機發(fā)出“咯噔”的聲音,紅色的火苗一下一下地循環(huán)上演冒起和熄滅。終于,他還是點燃了那份資料。火苗竄得很高,燃燒的火光有些晃到他的眼,他低笑一聲,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管她相不相信,他搜集起來的證據(jù)沒有上交上去。他確實自私到了極點,他放不下報仇,也放不下她,所以他蠱惑宋何建上位之心,借宋何建的手扳倒童建國。既然童建國已經(jīng)倒臺,他就此放手也未嘗不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可能是想減輕心里難得升起的負罪感,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對復仇無力了,或許他心里還有那么個念想,想憑著這點去挽留點什么。他抱著僥幸的思想,那個女人那么愛他,或許她和他真的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她是那么愛他啊。但是他還能和她在一起嗎,他和她之間有太多的介懷了。呵,他活得如此矛盾,進退維谷,舉棋不定,猶豫不決,最終做出的決定還是落了個自作虐不可活,伸出自己的左手打了自己的右臉。-從北海道回來,童建國已經(jīng)牢里畏罪***。她將她父親的后事處理好后,也消失得不見蹤影了。他感到有些好笑,因為童建國臨死前給他留了句話:我死的很心甘情愿,是我對不起你他父親,還希望你能念在這點,好好對待顏顏。她有一位好父親,不過童建國聰明一世,怎么在最后處理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他這樣子做,只能讓他女兒更加恨他,而他怎么還有機會對她好?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動了那么一個念頭,他什么都放下了,他已經(jīng)毀掉了證據(jù),是不是他就可以憑這點跟她說聲,回到我身邊吧?可惜童建國這樣一死,她和他看來真的要覆水難收了……-她一走就是五年,等他將他和她兩人的回憶都回憶爛了,她回來了,還意外地帶回來一個孩子。那晚,他讓她打掉孩子,他說得極其風輕云淡,而內(nèi)心卻是沉重如磐石。她走得如此絕然干凈,而他就像一位任性的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排除其他的一些原因,他甚至帶著賭氣的成分。他口是心非到了一定的境界,心里真正想說的話,等說出口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那晚,他開車到她居住的地方,看著那屋子發(fā)出的燈光,想道:回來好啊,回來就可以繼續(xù)糾纏了,不管她和他有沒有結(jié)局,估計都要沒完沒了了。五年的時間,他忘不了她,所以可能以后一輩子都忘不了了。五年的時間,他還是找不到合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