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緊緊地抓著衣料，以前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每當她緊張的時候，就會扳著手指。后來這個習慣被秦然給改掉了，因為每當她一緊張，他就會過來牽上她的手。

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這個習慣又回來了，只是她學會了把手藏在衣袋里，這樣即使緊張了，別人也不會知道。

“格拉會沒事的……”秦然一邊熟練地駕駛著方向盤，一邊轉(zhuǎn)過頭來對她說道：“放心吧，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

童顏扯起一絲笑，沒有說話。

突然放在袋中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她連忙拿出來，顯示頻上寫著“卓正揚來電”。童顏按了接聽鍵。

“顏顏……”

“正揚，什么事？”童顏問道。

秦然撇過頭來看了眼童顏，然后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去，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腳踩著油門加快了速度。

童顏身子微微向后傾去，手機不小心從手中滑下，她看了眼秦然，而他卻是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表情。童顏俯下身子撿起手機：“不好意思，剛剛手機不小心滑落了。”

“你怎么跟以前一樣，做事還是那么不小心。”秦然的聲音突然不大不小地在車廂響起來。

童顏一怔，莫名其妙地看著秦然，而卓正揚在電話那邊稍微沉默了下，然后又恢復他一貫的說笑風格，“是不是被什么貓啊狗啊給嚇住了，不要怕，顏顏，等下我就過來幫你弄走那些貓啊狗啊?！?/br>
童顏笑笑：“有事嗎？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掛了，我現(xiàn)在有急事，不能多聊?！?/br>
卓正揚：“別掛，有事?！?/br>
“我剛剛接到王老師的電話了，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我打電話過來主要是告訴你，不要擔心，格拉并沒有什么事情，剛剛我還和格拉那孩子接通過電話了，他沒有任何事?！?/br>
童顏驚訝：“王老師怎么打電話給你？”

卓正揚的語氣有些得意：“估計是格拉給她吧，格拉不想讓你知道，所以就給了王老師我的號碼，沒想到王老師也給你打電話了?！?/br>
“哦?！蓖伾晕⒎判牧它c：“格拉真的沒事嗎？”

卓正揚：“應該沒什么事情，他剛剛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聽起來問題不大?！?/br>
“恩，好……”童顏說：“我也就快趕去了，如果你忙的話，可以先回去……”

“沒事，我不忙?！?/br>
童顏本來還想跟卓正揚說聲“再見”或者“謝謝”之類的客套話，但是他已經(jīng)把手機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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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卓爸爸……”秦然眼睛看向著前方，而嘴角卻扯起一絲冷笑，“怎么不把前面的‘卓’字給省掉呢？”

童顏看著他，稍微想了下，然后也扯起一絲笑：“格拉沒有叫‘爸爸’這兩字的習慣，估計在他心里，卓爸爸跟爸爸的含義差不多。”

秦然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她的臉上，凌厲而沒有溫度，“那你呢，是不是也把卓正揚當成了格拉的父親？”

童顏笑：“秦總問這個問題作什么，格拉或許跟你有那么一點的關系，你詢問幾句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我跟你好像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吧，我跟卓正揚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沒有必要跟你交代吧?！?/br>
秦然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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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和秦然趕到幸福路小學的時候，剛好放學的鈴聲響起來，小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從教室里涌出來，童顏下車之后急著往王老師的辦公室趕去。

“我……跟你一起去?！鼻厝焕∷氖直邸?/br>
童顏停下腳步，看了秦然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把秦然的手拂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跟秦然在這里糾纏了。

秦然的臉色別扭地很難看，然后跟上了她，一起向?qū)W校里面走去。

童顏一口氣跑來到低年級段老師的辦公室門口，然后氣喘吁吁地看向里面。

“顏顏，你來了？”卓正揚抬頭對她粲然一笑，當看見她身后跟過來的秦然，笑容先是一僵，然后變得更加燦爛，“顏顏，我已經(jīng)從王老師這里知道情況了，你過來，我跟你說說?！?/br>
童顏走了過去，看了眼蜷縮在卓正揚懷里的格拉，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視線轉(zhuǎn)移到秦然身上，皺了皺小眉頭：“他怎么跟過來了？”

童顏沒有回答格拉的問話，而是拉過格拉，從頭到腳地把他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事后，才放心地松開手。

“王老師呢？”童顏問卓正揚。

“格拉把他們班的朱一海小朋友給打傷了，被送進了醫(yī)務室里，他的家長剛過來了，王老師現(xiàn)在去那邊協(xié)調(diào)了?！?/br>
童顏看向格拉，冷吸了口氣：“你還真能打！”她一直以為受傷的會是她兒子，沒想到居然是她兒子把別人給打了。

原來她兒子不僅在學習方面遙遙領先，在打架方面，也是不甘落后的。

格拉沒有理會她，撇著小嘴重新縮回到卓正揚的懷里。

“到底怎么回事？”童顏沉下臉來詢問他。

“就是看他不順眼了……”格拉的聲音悶悶的，但是語氣卻很理直氣壯。

“說老實話?！蓖伇砬槔湎聛韼追?，她知道她兒子肯定不會因為看一個人不順眼而打架的。

“我說的就是老實話，你愛信不信?！?/br>
“顏顏，不是這樣子的……”卓正揚說，“在這件事情上，格拉沒有做錯什么，你不應該責怪他?！?/br>
“那又是什么情況？”她問卓正揚。

卓正揚正要對她說的時候，突然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然，扯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然后對童顏說：“等回家的時候，我再跟你說?！?/br>
童顏因為卓正揚的賣關子，不悅地蹙眉，然后她從卓正揚的懷里拉過格拉，聲音有些柔和下來，“你到底是怎么打那個男同學的，居然把他打進了醫(yī)務室？”

“咱們格拉厲害，打人也知道運用武器了，直接拿起椅子砸過去，所以那個男孩子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力，直接被送到醫(yī)務室去了?！弊空龘P替格拉回答。

童顏瞪了眼卓正揚，繼續(xù)問格拉：“那你為什么要打他？”

格拉冷著小臉：“我說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長得太丑了，每天看著他，我很痛苦……”

童顏聽了格拉說得這個理由，恨不得拿起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