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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簡桑榆嘲弄的看他一眼,步子更快:“躲?真是笑話。”邵欽亦步亦趨的跟著,聲音低緩的劃破周圍的風聲,一字一字的灌進她耳里:“簡桑榆,你明明就是愛我的,你偽裝成這樣就不會痛了?還是你要我陪你一起,只要你說是,就算讓我等一輩子我也甘愿?!?/br>簡桑榆咬著牙,幾乎小跑著想要甩掉他,甩掉那魔咒一般的話語。邵欽被她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卻依舊穩(wěn)健的跟在她身后,簡桑榆穿過廣場攔了出租車,報了地址就催司機快走。邵欽終是沒趕上。簡桑榆看著邵欽站在路邊的挺拔背影,黑色風衣將他整個人覆上一層寒意,漸漸與夜色融合,她慢慢轉(zhuǎn)過頭,無聲的苦笑:簡桑榆,你真沒用!***到了盛庭,簡桑榆問了房間號就直奔樓上,可是等她被服務生引進門,偌大的套房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再撥程楠的電話就變成了關機,看著甜蜜的蜜月套房,簡桑榆為兒子的小心思和程楠的苦心震撼良久。兒子才五歲……她可以想象孩子擰著眉頭冥思苦想,和程楠跑上跑下cao心安排一切的樣子,小家伙渴望父愛母愛,這個事實讓她更加愧疚和難過。門鈴響起,她飛快的打開房門。看到門外一身寒意的邵欽,她立即就想甩上門。邵欽用力一抵,門就“嘭”一聲彈在了墻壁上。簡桑榆退后一步,戒備又漠然的望著他:“你跟蹤我?”邵欽沉默不語,抬腳緩緩走了進來。他鎖上門那輕輕的“嗒”一聲響,簡桑榆的神經(jīng)都繃緊顫栗起來,她全身警戒的離他更遠一點,臉色更冷:“麥芽沒在這,你要等自己等,我走了?!?/br>反正小家伙和程楠在一起,一定沒事。邵欽始終安靜的睨著她,在她抬腳想要繞開自己的時候,伸手攔?。骸拔覀儽仨氄務?,我不想逼你,但是有些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br>簡桑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修長手指,避如蛇蝎般退至墻角,那姿態(tài)讓邵欽眉頭深深擰起:“老婆。”簡桑榆始終臉色陰沉。邵欽克制著心頭陣陣寒意,被她那么仇恨的看著,他都快要邁不開步子:“我不知道邵致跟你說了些什么,但是他的話,你為什么要信?難道從頭到尾我都不能給你一點安全感?”簡桑榆退無可退,憤怒的看著他不斷欺近自己:“我當然不會完全相信邵致,但是對我來說,只要一個事實就夠了?!?/br>“那就是,那個人真的是你,我全家的悲劇都是因你而起!”邵欽頓住,停在離她極近的地方。兩人彼此注視著,他壓抑著心痛和悲傷,她隱忍著怒氣和憤然,但是藏在堅強外表下的兩顆心,都被狠狠刺痛著。邵欽呼吸加重,伸手就把她抱進了懷里:“對不起?!?/br>簡桑榆激烈的掙扎,撕咬,朝著他V領毛衣露出的肌膚狠狠抓撓,劃出一道道鮮紅的口子,照著他結(jié)實的脊背咬下去,咬的自己的牙都開始發(fā)疼。可是這個男人巋然不動。他抱得更緊,胸口熾熱,卻沒能讓她發(fā)涼的身體溫暖一點。“回來好不好?”邵欽埋在她頸窩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赤-裸的皮膚上,聲音沉重用力,卻帶著nongnong的傷感。“你恨我也好,不愛我也沒關系,不要逃、不要躲,讓我呆在你和兒子身邊,你怎么不搭理我都不要緊,我離不開你們?!?/br>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平時驕傲自我慣了,現(xiàn)在說著這些話卻一點也不覺得丟臉,邵欽將人抱得更緊,生怕一松手她就再次逃開。簡桑榆全身都在顫抖,牙根咬的嘴里都滲出鐵銹味兒,她忍著心中劇痛,一字一頓道:“邵欽我們不可能了,這和你愛不愛我沒關系,我不能和始作俑者在一起,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幫兇,讓我覺得自己很惡心?!?/br>邵欽脊背一僵,圈住她的手臂緊繃發(fā)硬。簡桑榆伸手按住他的胸膛,用盡全力一點一點推開他,黝黑的瞳仁璀璨炫目,覆了淺淺的水汽:“你明白我有多恨你了嗎?不只因為過去,還因為現(xiàn)在,你用愛情的名義陷我于不孝不義,我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對不起哥哥。你讓我變成了自己最不齒的人,還想再用愛來圈禁我嗎?如果你要的,是一個完全沒有靈魂的簡桑榆?!?/br>邵欽整個人都呆在原地,震驚的說不出話。他知道這條路不容易,卻不知道……簡桑榆這么痕他,這么抵觸他。“我——”邵欽喉結(jié)艱澀的上下滑動,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理屈詞窮了。簡桑榆握了握拳,轉(zhuǎn)身想走,邵欽卻從身后摟住她虛軟的腰肢,猛烈的將唇貼上了她白皙的耳畔。他的心跳很快,明明隔著厚重的大衣布料,卻好像偏偏能感受到那有力的韻律,簡桑榆只聽到他落寞的聲音:“逼著自己恨我,不痛嗎?與其一個人承受著壓力和傷痛,不如帶上我一起,要下地獄我們一起?!?/br>簡桑榆呼吸一窒,那種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被剖穿的羞恥感讓她慍怒,低頭朝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趁勢掙脫他,隨手抓起身旁的煙灰缸用力砸到他身上。煙灰缸撞向他強壯的胸口,發(fā)出悶悶的一聲響,簡桑榆不知道疼不疼,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她逼著自己恨邵欽,一刻都不去想兩人度過的甜蜜回憶,那些回憶太可怕了,就像罌粟一樣讓她沉溺上癮。所以她拼命去想父母的臉,一次次回憶簡東煜在病床上蒼白流汗的臉盤,那些痛苦、悲傷的回憶折磨著她,刺痛著她的神經(jīng)……她才生出一點近乎自虐的快感。她該是恨這個人的,不可以再被他蠱惑。簡桑榆惱怒的紅了眼眶,聲音低啞的好像困獸:“不要自以為是了解我,我還沒下-賤到是非不分,愛上一個兇手?!?/br>邵欽那些被她攻擊的部位并不痛,身體的感知好像麻痹了,只剩下心臟一圈圈滲出血絲。簡桑榆深深看他一眼,怨恨、惡毒:“報應很快就會來的?!?/br>***奪門而出的瞬間,眼前的視野就瞬間模糊一片,長長的走廊上空無一人,簡桑榆瘋狂的沖向電梯口。在電梯門合上再也看不到那男人時,她頹然的跌坐在電梯廂里。眼淚止不住,心疼更是一次比一次劇烈,簡桑榆痛恨自己的心軟,更恨自己為這男人動了心,那種自責和不安交替折磨著她,沒人能理解她心里有多苦。簡桑榆抬起手掌狠狠摑了自己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簡桑榆你還有心嗎?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聲音低下去,把頭埋在膝蓋間,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那是黑色泥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