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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玩就得高高興興的,你垮著個臉做什么?”邵欽一個人喝悶酒,沉著嗓子教訓(xùn)他:“你剛出院收斂一點,我坐坐就走,別管我。”邵致撇了撇嘴,真就把他撂下玩自己的去了,摟著兩個身材惹火的妞和幾個朋友玩起色子來。輸?shù)娜松砼缘呐榫偷妹撘路?,邵致今天的手氣不怎么樣,但是他滿眼醉意的看著身旁的女伴脫剩三點式,隱隱還有些興奮。玩到最后邵致身邊的小姑娘已經(jīng)快沒什么可脫了,包間里的一眾男女都開始起哄,氣氛曖昧熱辣,那姑娘忸忸怩怩不愿護著隱秘部位不愿撕開,撅著嘴跟邵致撒嬌。邵欽這樣的人,其實什么場面都見識過,可今天看著這一切就覺得格外惡心。他冷冷的站起身,邁開長腿往外走。邵致連忙喊他:“哥,你去哪?”邵欽頭也沒回:“走廊,抽煙。”身后的紅木門擋住了里邊的靡靡yin聲,邵欽抬手搓了搓面頰,站在一大棵盆栽后面抽煙。過了會聽到包間門打開,好像是侍應(yīng)進去幫忙找人,很快就聽到邵致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聲音,他不耐煩的問侍應(yīng):“人呢?”“邵致?!币粋€沉穩(wěn)的男聲,邵欽側(cè)身一看,發(fā)現(xiàn)是程嬴。自程嬴那天出事之后,邵欽就回部隊了,他本來一直尋思查查看程嬴這小子到底和簡桑榆有什么關(guān)系,簡桑榆那晚又到底做了些什么,可等事情忙完他就把這事給忘了。邵欽發(fā)現(xiàn)程嬴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大概是被簡桑榆打的,但是程嬴顯然沒追究,因為簡桑榆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邵欽不會天真到以為程嬴沒有本事收拾簡桑榆,事實上只要程嬴有心追查,很快就能把人給找出來。邵致看到程嬴,臉色也沒那么輕薄了,對身后的侍應(yīng)揮了揮手:“沒你事兒了?!?/br>程嬴面色不虞的盯著邵致,等那侍應(yīng)走遠馬上就把人揪著領(lǐng)子往墻上一懟:“你他媽又招惹那女人了?”邵致沒料到程嬴一上來就整這么一出,驚訝之余便生出惱怒,狠狠瞪著他:“你腦子有病吧?什么亂七八糟的?!?/br>程嬴還是目光兇狠的睨著他,手上的力道一點也沒松懈:“我跟你說過,以后離她遠點,你害她還不夠慘么?邵致,我不想再摻和以前那些破事?!?/br>邵致瞇起狹長的眸子,斟酌之后,問:“她去找你了?”目光留意到程嬴頭上的傷口,邵致勾起嘴角嘲弄的笑出聲,“你他媽被弄成這樣竟然還準備忍氣吞聲?”程嬴靜靜看著他,表情有了一絲松動:“這事算了,畢竟是咱們把她逼到了這份兒上?!?/br>邵致一把揚開程嬴拽著自己前襟的手,看向他時毫不掩飾的輕蔑:“你真出息。你該不是看上那娘們了吧?”程嬴濃眉一緊:“你胡說什么呢,我只是覺得這事該到頭了?!?/br>邵致卻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慢慢整理被弄亂的領(lǐng)子,盛氣凌人的走向程嬴:“阿嬴,我本來真不記得了,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招惹我。你能算,我可不行,老子傷口到現(xiàn)在還疼呢,再偏那么一點,你現(xiàn)在就得去停尸房看我了?!?/br>邵欽抽煙的動作一頓,這才知道那個“她”,是說簡桑榆。邵欽隱匿在那盆茂盛的植被后,身體卻不自覺的緊繃僵硬起來,他在這一瞬,有些害怕接下來有可能聽到的,即使心底有個聲音在隱隱說著簡桑榆的事與他無關(guān),可他還是控制不了的想知道。既想觸碰,又莫名緊張——這一直都是簡桑榆給他的感覺。程嬴還想說什么,邵致卻抬手攔住了他。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陰狠,隨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試探著喊了一聲:“哥?”邵欽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的煙還在燃著,即使盆栽擋住了他,煙霧依舊會暴露自己的存在。他索性大方的慢慢踱了出來,冷眼看向邵致和程嬴。☆、10邵致依舊痞痞的笑著,眼角眉梢都流露著一股子輕佻味兒,他慢慢回身看了眼程嬴,對他使了個眼色:“你先走吧,我再找你。”程嬴看邵欽在場,也不好多說什么,面上流露出幾分不甘最后轉(zhuǎn)身走了。邵欽一邊把煙捻滅,一邊問:“那女人是誰?”邵欽說這話時沒有看邵致,但是邵致就是能確信他哥生氣了,而且……是渾身散發(fā)寒氣那種。邵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zhuǎn)移話題:“你是不是累了?看你一整晚都沒什么心情?!?/br>邵欽緩緩抬起眼,目若幽潭:“那個女人是誰?”邵致看了他一會,長長的嘆了口氣:“簡桑榆,你的初戀情人。”邵欽沉默的注視著他,五官都透著清冷的氣息,他迸射出的眸光就好像夜里三點的月光,冷得刺骨:“你們對她做過什么?”現(xiàn)在想來,簡桑榆第一次出現(xiàn)在邵致面前并非偶然。她不是夜色的員工,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程嬴那一次,她明顯是提前預(yù)謀好的,連哪里有監(jiān)控都打聽得清清楚楚。邵欽想著,脊背就不自覺溢出一身冷汗。邵致凝滯的表情,剎那間爆出一聲低笑:“哎唷,哥。那是你初戀小情兒,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做什么啊,就是當初看她那么對你,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她而已,沒怎么著。”邵欽哪里會信?邵致那副急于撇清的姿態(tài),他都默默看在眼里,邵致是不可能老實對他說實話的,他想知道自然有他的辦法。邵欽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意,重重拍了邵致的肩膀兩下:“別自以為是,我和簡桑榆的事兒,容不得第三個人插手?!?/br>邵欽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雙手插兜往樓下慢慢走去,聲音卻低沉的傳了過來:“離她遠點?!?/br>邵致站在走廊的陰影里,臉上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恍若輕笑的回道:“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經(jīng)過邵致的提醒,邵欽想起了非常多、非常多和簡桑榆有關(guān)的事。或者說是他刻意不去想的事情?那段青澀記憶,其實也并不都是美好。邵欽打小就在一個嚴肅冷漠的家庭長大,父母都是軍人,忙起來根本顧不上他,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勤務(wù)兵打理,偌大的家里,卻沒有一絲人氣。也是這樣的環(huán)境,邵欽很多時候都是沉悶陰郁的,但是只有一個人是特例。那就是簡桑榆。邵欽的童年是在一群差不多大的皮孩子間摸爬滾打混大的,一群半大孩子,都不是善茬,誰也不服誰。于是還小的邵欽,只知道用拳頭、暴力來讓別人屈服。等他大一點知道這么做很野蠻,和個流氓沒什么區(qū)別的時候,他霸道專橫的性格已然形成了,就是想改也力不從心了。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讓他變得不懂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