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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處,進屋后打開燈,屋中沒什么異樣,但做這一行的人對危險氣息有特殊的敏銳感(另一種說法是虧心事做多了,隨時都在提防別人找上門),手不自覺地摸出了腰上的槍,拉開保險,目光如炬掃視著房間。龍澤從墻角處高視闊步地走出來,手上沒有任何武器,悠然地看了一眼莊凌手上的槍,“好久不見,準備這樣招待我?”莊凌對龍澤的本事自然清楚,三番兩次都不死,憑他手中的手槍根本無濟于事,他緩緩放下手槍,佯裝自然,“你終于來了?!?/br>口氣竟帶了一絲輕松,像是這一刻早在意料之中。龍澤慢慢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都沒看莊凌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會來,就知道我為什么而來?!?/br>“你想問錄像的事?!北M管莊凌有心理準備,但腿依然微微打顫,面上卻是鎮(zhèn)定。“程天行手上真的有我的錄像?”龍澤不緊不慢問道,語氣像是不相信。“你如果不信,今天就不會來找我?”“莊凌,不要繞彎子,直接回答我?!饼垵蛇瓦捅茊?。莊凌知道自己退無可退,“我不太清楚,我也沒有見過錄像,他那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場,當時也是第一次聽說他留了后手。你自己的事情你應該心里有數(shù)?!?/br>“我也不確定,畢竟程天行就是個騙子。”龍澤氣定神閑,過了一會又慢悠悠道:“好吧,就算他真有,那你就去把錄像拿回來?!?/br>莊凌笑得僵硬,“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拿?”龍澤思量一會,“你跟了他這么多年,在Y市,論資歷,論個人實力,如果沒有程天行最有可能接他位置的人就是你。不如我們來合作一回,你替我查出程天行究竟把東西交給了誰,或者向我提供有用的線索,等我把程天行干掉,這Y市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聽起來很有誘惑力?!鼻f凌皮笑rou不笑,卻是沒有點頭答應。“我一直都覺得你比程天行有氣度,有能耐,只不過沒有他那樣的家境?!饼垵蓽\笑,自顧自說道,“程天行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要不是運氣比較好,怎么能有今天的位置?”他又看了一眼莊凌,繼續(xù)道:“這么多年,要不是你幫襯著他,程氏早就是一團亂麻。對于他的為人和能力,你比我清楚,相信你也不甘心。”莊凌站得僵直,“可是你拿回了錄像,我恐怕連命都沒有,何談這Y市老大的位置?”“過河拆橋是程天行喜歡做的事,我可以保證不動你?!?/br>莊凌全神貫注看著龍澤,“澤,做我們這一行,都是沒有信譽,沒有人格,是不會相信別人的保證。你拿到了錄像,是不會放過我的?!?/br>茶幾上放著一盤水果,旁邊擺著一把不大的水果刀,不銹鋼的材質在燈光下閃著白晃晃的光,龍澤拿起水果刀,瞟了一眼莊凌,“可是,你還能有什么選擇?”莊凌看著他拿刀的手,脊背冒出冷汗,只是面上看不出緊張罷了。“莊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是你送我上的飛機?要不是我命大,還真是被你們炸死了。你說,我有什么理由讓你活在這個世上?!饼垵珊寺曇?,帶著威脅性地看了莊凌一眼。莊凌默不作聲。龍澤繼續(xù)轉動著手中水果刀,隨著刀身的移動,光在冰冷地跳躍翻滾,“我現(xiàn)在不能殺程天行,難道還不能殺你?或者你也有威脅我的資本?”他微抬頭看著莊凌,“你有嗎?”“我沒有?!鼻f凌語氣無奈。“沒有你現(xiàn)在還能這么鎮(zhèn)定,不就是早就想好和我合作。”龍澤輕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繞彎子,就算我發(fā)誓以后不動你,你也不會相信。不過你要是不幫我,你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自從莊凌知道龍澤沒被飛機上的炸彈炸死的一刻,他就預料到了今天,于他,的確是沒有選擇,他一字一語,“好,我答應幫你。”龍澤滿意地微笑,“程天行死之后,你能不能取得他的位置就看你自己了,我反正是對這些沒有興趣。”“我會盡量幫你查,有線索我會告訴你?!?/br>“好。不要再來騙我,你也知道你們派了那么大的火力到島上都無濟于事,一般的陷阱是沒有用的?!饼垵删嫠?。“我自然清楚?!鼻f凌看著他,中肯道:“澤,你比上次我見到你更加成熟了?!?/br>“拜程天行所賜?!饼垵刹欢嗾f,“就這樣,我們保持聯(lián)系。”龍澤給他留了一個號碼,隨即離開了莊凌的住處。78驚惶龍澤每天都會給薛彤打電話,只是時間不定,有時候上午,有時候晚上,甚至有一次在半夜,薛彤基本上是一個人呆在屋中,心中有了掛念的人,寂寞的感覺與日劇深,電話一響就迫不及待接起,每次都能說上好久,電波傳遞著相思,就算是半夜從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也覺得甜蜜。其他時間她多是抱著電腦度過,瀏覽網(wǎng)頁,看看電影,左辰逸也會給她打電話,報告一下公司的進展,薛彤不是太懂,給不出任何意見。只是記下來,等到給龍澤打電話時說一聲,她想等程天行的事情解決之后,自己應該去上上班,這樣才不會和社會脫節(jié)。有時她也在大院中散散步,家屬院其實很熱鬧,十歲以下的小孩子特別多,到了傍晚一大群小孩子在小廣場追逐嬉戲,玩具小車在地面滑來滑去,這時候走路都不能太快,薛彤有一次走路不注意,旁邊突然滑出來一輛很小的玩具車,被她一腳踩上去,只聽到“卡擦”的聲音,腳下的東西被踩得稀巴爛。不遠處一個兩三歲的圓乎乎的孩子仰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愣了好幾秒“哇”地一聲哭了。他一哭薛彤也急了,卻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蹲下身只說要賠一個更好的玩具,孩子卻是什么都沒聽進去,一個勁地哭,后來孩子的母親來了才哄好,沒怪薛彤只說孩子太淘氣。家屬院的嫂子人都挺不錯,多說幾句話就熟了,傍晚的時候薛彤就經(jīng)常出來逗逗小孩子,和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嫂子聊聊天。雖然她不出大門,不能找以前的朋友逛街,但也不會覺得日子難過。日子比較難過的是程天行,這幾年程氏擴張得太快,根基沒有打好,大對頭雖然都被收拾,殘余勢力的sao擾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