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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他不成?我就要讓他知道,我還活得好好的,讓他成天提心吊膽,寢食難安?!?/br>龍澤直接開門進(jìn)入書房,脊背繃緊得有些僵硬,鈴聲還在不斷響起,他拿起座機(jī)上的話筒,脖上青筋紋理分明。電話那頭沒有出聲,他一字一沉道:“程天行,你,死定了?!?/br>那頭沉默片刻,然后輕笑出聲,“龍澤,你想殺我,那來??!”“你等著吧!”龍澤面沉如水。“你來殺我倒是沒問題,可我不妨告訴你,前兩年我可是錄了不少你人首蛇身的錄像,早已將這些錄像交人保管,除了我沒人知道他是誰,不管是我死還是失蹤,只要我出事,他就會把這些錄像公布出來,呵呵,那時候你才是真正的名人,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想瞧一瞧?!?/br>龍澤握著話筒指節(jié)發(fā)白,這兩年他特別注意這個問題,在不熟悉的地方極少露出尾巴,但是前兩年,他不確定,一個針孔攝像頭對于程天行來說太簡單。“不知道那時候你是會被抓起來關(guān)在籠子里供人參觀,還是被當(dāng)做外星人關(guān)在科研所供人研究?我死了沒關(guān)系,想著那個情景也可以含笑九泉。那些科學(xué)家肯定對你感興趣得很,不知道會從你身上割下點什么?!?/br>“沒有人能抓住我!”龍澤惱羞成怒。“哈哈!”程天行發(fā)出了笑聲,“你永遠(yuǎn)都這么自大!現(xiàn)代的科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出現(xiàn)你這樣的怪物,軍隊都會出動,你又不是神,怎么會抓不???就算你會逃,能逃到哪里去?帶著你的女人一起逃到無人發(fā)現(xiàn)的荒島,或是深山老林荒無人煙的地方,過著提心吊膽茹毛飲血的生活,成天捆著她,你看她會不會瘋掉?來啊,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能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地方?!?/br>龍澤臉色發(fā)白,大罵:“程天行,你這個混蛋!”程天行已經(jīng)和他撕破了臉,毫無顧忌,“龍澤,你這個人就是幼稚,什么都不懂,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你要明白自己在這世上就是個異類,這幾年你也囂張夠了,既然活著,就好好過日子,有時間來報復(fù)我,還不如好好看著你的女人,你還以為她真喜歡你?所以說你幼稚,還想跟一個買來的女人談愛情,她怕是恨你恨得要死,你還自我感覺良好,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程天行,就算讓你活著,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就憑你?你連你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想來和我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看到的世界都是我給你看的,你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還想在這世上混?不妨告訴你,是我故意把你培養(yǎng)成這個樣子的,這兩年你都生活在那個海島,與世隔絕,海漂亮吧?環(huán)境美吧?是我故意不想讓你接觸這個社會,如了你的心,趁了我的意?!?/br>龍澤氣得說不出話,那頭程天行還在繼續(xù),“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跟個小毛孩有什么差別?我勸你還是成熟一點,看在你幫我打拼的份上,作為回報,我也不打擾你了,拿著你的錢,囚禁著你的女人,安分地呆在島上,繼續(xù)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要是你真來找我麻煩,你這輩子也只能跟著一起完蛋?!?/br>程天行又笑了兩聲,“龍澤,我真替你可悲,無論怎樣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正一無所有的那個人是你!”“滾……”龍澤對著話筒吼了一聲,將電話機(jī)扔了出去。電話七零八碎散落地面,他尾巴狠命一抽,那頭木質(zhì)書架坍塌碎裂,書本嘩啦啦地落下,木屑塵土飛揚(yáng),傷重的尾巴痛得麻木,他也不在意,拼了力再抽了一次,似乎這樣才能發(fā)泄出自己的憤怒,后面的那排書架也應(yīng)聲倒塌,書冊到處都是,一本本的砸在墻上、地面,像是一場暴風(fēng)雨的襲擊,這是人能聽得到的,聽不到的還有長尾脆弱的骨節(jié)碎裂的聲音。身體上傳來尖銳痛楚,尚未痊愈的五臟六腑發(fā)出絞痛,無論心上有多少憤怒和不甘,在現(xiàn)實面前都化作無力,他癱坐在地上,面白如紙,程天行的笑聲還回蕩在耳畔,狂妄而得意。天生優(yōu)越帶來的驕傲,如今坍塌成灰。“澤,”他聽到小心翼翼的聲音,輕轉(zhuǎn)頭,薛彤站在門口,臉上畏懼與擔(dān)憂交雜,開口小聲道:“不要傷到自己?!?/br>他看著她,指尖褪成一片慘白,眸色晦暗,“你去睡吧,不要理我?!?/br>薛彤輕輕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商量,雖然我不是太聰明,但也可以為你分擔(dān)一下?!?/br>龍澤面色更加凄涼,“我想一個人呆一會,你先去睡。”薛彤小心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心情沉重,龍澤那個模樣是她沒有見過的,程天行定是握住了他的把柄,龍澤才會生氣又無奈,她靠坐在床頭,忐忑不安,捏著被子等他出來,墻上的鐘無聲地移動,偌大的屋子安靜得吐納可聞,燈光變得清冷,她只覺得越來越?jīng)觥?/br>等了很久,也不見龍澤出來,看看時間,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她穿上拖鞋朝書房走去,開了一條門縫,看到龍澤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個樣子,一動不動,頹然地坐在地上,白色的尾巴貼著地面,失了光澤,像被人丟棄的帶子。她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下,手扶在他的胳膊上,觸到他的皮膚,是涼涼的一片,“澤,別想了,你這么能干,總會有辦法解決的?!?/br>“我能干?”龍澤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認(rèn)為自己是最能干的,無所不能,可現(xiàn)在我連動起來都困難!”“好好養(yǎng)傷,你的恢復(fù)能力強(qiáng),過段時間就和以前一樣?!?/br>“好了又能如何?我報復(fù)不了程天行,三年多,我?guī)退玫搅私裉斓牡匚?,卻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從來都瞧不起他,瞧不起人,覺得人類就是孱弱又愚笨,沒有哪一點能比得上我,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想要,這世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只不過我不想要罷了。我一直都站在高處嘲笑著下面為了生計茍延喘息的人,結(jié)果呢?我一直被人蒙騙,現(xiàn)在被人吃得死死的,進(jìn)不得,退不了?!?/br>他的聲音變得悲傷,“連你都看得出來程天行對我不滿,我卻毫無察覺,薛彤,你其實明白得很,我就是自以為是,妄自尊大,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強(qiáng)大的,可我就是個大傻瓜,連程天行都斗不過。”“他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薛彤抓著他的手,心里亦是難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