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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事的!”他大聲吼道。大口大口腥甜的血液從喉嚨里涌了出來,嗆到了氣管,我已經(jīng)透不上氣,整個肺部就像在燃燒,熾烈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答應(yīng)我!李景宇,你答應(yīng)我!”我在一片昏亂中艱難地吐出了每一個字。“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他胡亂地抹著我嘔出的血,瘋狂地吼了起來:“牧師呢?牧師在哪里?”“來了!牧師來了!”地獄的火焰似乎在我的五臟六腑里熊熊燃燒,每抽一口氣都是刀山火海般的酷刑??晌疫€不愿放棄,我用耳朵,用心,用整個精神,一字一字地聆聽著牧師口中那冗長的教義,我用生命來見證的教義!“愛是仁義是真理,愛是包容是信任,愛是誠實是互不欺瞞,愛是從今日起無論是好是壞,是富裕是貧窮,是疾病是健康,都坦誠相對,相互扶持,相互珍愛,直到死亡永不分開。陳安然小姐,你愿意嫁給李景宇先生為妻嗎?”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句,我用僅有所有的生命道出了我的回答:“我……,愿……,意……”身體忽地不痛了,那些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我吐出那三個字的一瞬煙消云散了,身體忽地好輕,好舒服,我如釋重負(fù)地吐出了一口氣,我想一定是愛的力量為我抵御了這一切苦痛。“李景宇先生,你愿意娶陳安然小姐為妻嗎?”可為什么我覺得牧師的聲音似乎越飄越遠(yuǎn)呢?我好用力地想聽李景宇的回答,可是四周只有寂靜,我竭盡全力卻什么也沒聽到,不過沒關(guān)系了,我笑了起來,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回答:“我愿意!”一道光忽地從遙遠(yuǎn)的天空直射而來,劈開了我眼前那永封的黑暗,那光好溫暖,好溫馨,引領(lǐng)著我邁出向前的腳步,我想那一定是天堂的光!李景宇,你知不知道,寒夜中你披在我肩頭外套的溫暖,還有黑暗中你那一聲動我心魄的呼喚,就像現(xiàn)在這天國的光輝一樣,是我黑暗生命中唯一能引領(lǐng)我前進(jìn)的光芒。雖然我知道,你已經(jīng)無法再聽到我的聲音,但是我還是要對你說:“李景宇!我好愛你!”()=========================下一章大結(jié)局了,歷時了大半年一文總算走到了盡頭,依然偶的慣例,在發(fā)最后一章前,長期潛水的,萬年恐龍的,都出來冒個泡吧。依然偶碼了十幾萬的字,沒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xué)城歡迎登陸觀看更多好作品第104章大結(jié)局景宇景宇她走了,結(jié)束了那不算太長,卻充滿了苦澀與艱辛的人生之路。可是很奇怪,她走得卻是那般安然,那般平靜,溫柔的唇角微微向上揚(yáng)起,凝結(jié)的微微笑容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幸福感覺,甜美得仿佛是睡美人正做著綺麗的夢。我輕輕地握起她的手,將鉑金的戒指鄭重地套上她那蒼白修長的無名指,我回過頭問牧師道:“我可以吻我的新娘了嗎?”牧師有些呆滯,他顯然沒有經(jīng)過這樣特殊的婚禮,直到馮振威瞪了他一樣,他才有些惴惴地道:“可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俯下身,她的唇好涼,無論我怎么悉心地親吻,那蒼白的唇上都不再會有任何溫度。我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我要是能再早一天,哪怕再早幾個小時,甚至早幾分鐘給她這樣一個吻,那該多好?兩滴水滴毫無征兆地從我的眼眶滑落,在她的面上濺開兩朵小水花,我慌忙地用手去抹。“安然,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會笑著送你離開!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背過身抹干眼中所有的淚花,我用最真誠的笑容迎向她,祝福她道:“安然,我的妻,你在天堂一定要幸福!”后記:又是一天的日出,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迷上了從這個窗口看日出的情景了,因為這一刻,東方的旭日仿佛就是她的笑顏,那般溫婉,那般美麗,毫不霸道,卻將光和熱那般無私地灑向了大地。我現(xiàn)在腳下踏的這片土地便是邵峰用卑鄙手段奪去的長海那塊地,本來我是不會有機(jī)會站在這里的,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就在安然落葬的那天,突然有消息傳來,江欽國那混蛋因為貪污瀆職,利用職權(quán)謀取不正當(dāng)利益等罪名被逮捕了,邵峰費盡心思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幸好他逃的快,去了加拿大避風(fēng)頭,不然十年八年的牢飯鐵定跑不掉。長海那塊地自然要發(fā)回重新公開招標(biāo),原本我是不該有機(jī)會拿到這塊地的,但是我用了另外一個途徑。我向政府提出了申請,鑒于市里原本的孤兒院老舊破損,我提出只要我能拿到這塊地,我便自行出資在這塊土地上建一所完全現(xiàn)代化的公益性孤兒院。報告在我的多方疏通與孤兒院老師孩子的聯(lián)名請愿下被批準(zhǔn)了。于是我變賣了公司、公寓、汽車與一切有價證券,連海邊那幢搏崖樓也沒留下,我親自規(guī)劃設(shè)計,用我所有的積蓄和來自社會的一部分善款,歷時一年半的時間,終于在這塊土地上建起了一所設(shè)施先進(jìn),環(huán)境一流的孤兒院。我迎著那初生的朝陽,輕聲問道:“安然,你看到了嗎?你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今天我們的孤兒院就正式向社會開放了,你開心嗎?”朝陽掛在那里,仿佛是她在微笑點頭,我聽到她笑著告訴我,她好高興!“院長,院長,出事了!”婷婷莽莽撞撞地推開了門,氣急敗壞地對我道。婷婷自從聽了安然的故事后完全變了,在馮振威的幫助下,她已經(jīng)徹底擺脫了與黑道的糾纏,現(xiàn)在自告奮勇地在孤兒院里幫忙。“出什么事了?大驚小怪的?”我問。婷婷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指了指外面道:“你到cao場上看看就知道了!”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出門下樓就往cao場去,迎面卻碰上了君茹,她懷里抱著她那剛滿周歲的兒子念波!江波很堅強(qiáng),醫(yī)生都斷定活不過兩個月的他,卻硬是頑強(qiáng)地挺了七個多月,直到君茹平安地生下他們的兒子后,才微笑著離去了,君茹沒有哭,只是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叫念波。“出什么事了?婷婷大呼小叫的?”她問。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我和君茹一同來到了cao場上,憐欣的額上都是急汗,懷里一個藍(lán)色條紋的襁褓里,傳出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我趕忙近前兩步,孩子的小臉從襁褓里露了出來,看起來是個尚未足月的小女孩,粉白的皮膚,水靈靈的大眼,嫩嘟嘟的小嘴一開一合,發(fā)出哇哇的大哭聲。“怎么了?哪來的孩子???”我疑惑地問。憐欣急道:“我剛一開門,就看見孩子在門口的臺階上哭,怕是被父母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