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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離不開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下一秒,酷哥笑了,笑得如仙如夢,一個小小的幅度暖化了他原本給人面無表情的感覺。他的笑跟南宮夜邪魅的笑容不同,也跟江靈風(fēng)儒雅淡然的笑容不一樣,但一樣使人覺得心里頭暖暖的,就像是他只屬於那專注看著他的人一樣,而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看得癡了,差點沒連口水也流下來,伸手想要撫向他的臉,他眼神閃過一絲笑意,沒讓我碰到便像風(fēng)一般使出上乘的輕功,幾個凌波微步,鞋子刷過樹葉時發(fā)出細微的聲音,如同整個人在飛一樣,黑色的衣擺在他身後掠出一道黑浪,收回我的心神。只是一個分神,那個人手上已經(jīng)捉住了那只山雞,向我走了過來,像是從來都沒笑過一樣跟之前一樣。我低頭摸了摸額頭,感覺微窘。卷二江湖亂舞第一百二十六章深入險境江靈風(fēng)和老頭合力用酷哥提回來的野雞弄了好一大鍋的湯給我們補充體力。雖然在這種深山野嶺的地方壓根兒不能找到什麼調(diào)味料之類的東西,但在加入江靈風(fēng)一些抵抗毒霧的草藥後,那味道......說真的,挺像烏雞湯,看起來黑漆漆,灌下喉時渾身發(fā)暖,在初冬時候喝下去感覺也算挺好。只是沒想過江靈風(fēng)平時一副與世隔絕,「你媽最好不要找我媽聊天,你爸也不能找我爸聊天,連你也別妄想跟我聊天」,有無數(shù)侍婢任由他使喚的模樣,這樣的一個人煮起飯來亦算是有模有樣,比我還要好。他卻只用一句話解釋一切--「人不可以貌相」拋給我們一個自信(其實是自大)的笑容又繼續(xù)跑去蹲在湯鍋旁邊,看起來可歡了。眾人(以我猶堪)忍耐著上前打飛這個悶屬自戀腹黑變態(tài)男的沖動,我望著沉思狀的酷哥偷笑,後者渾然不覺。不知道酷哥做起飯來又是哪一番光景呢?家庭主「夫」啊......嘿嘿!聽起來就是不錯!「小花jiejie,你別老是笑得那麼可怕,我晚上都要做惡夢了!」小貝縮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如看到妖魔鬼怪,或是女媧突然從天而降捉住他跟他說:「你爹跟我有一腿」一樣,臉色發(fā)青。「......」我無語。馬車走了一會兒後,正坐在前方駕車的酷哥突然說著。「前面沒路了?!?/br>江靈風(fēng)掀開簾子往車外看,回過頭來看著我們道:「我們用走的吧,前面的路馬車過不去?!刮覀凕c頭下了車,周圍的地形和面貌跟開始時完全是截然不同。地面凹凸不平,附近的大樹樹根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蜿蜒盤繞,感覺上只要一經(jīng)過,那些詭異有力的樹根便會鬼祟地掐碎人們的腳踝,殺人於無形之中。腳邊感覺涼涼的,我連忙拂去腦中可怕的幻想,慶幸這里光線也算充足,即使有危險也能較輕易發(fā)現(xiàn)。「大家要提高警覺,等我們安全穿過這里就可以了,記得不要功虧一簣?!菇`風(fēng)提醒道。眾人都明白,打醒十二分精神,各自拿起部份行裝就開始往前走。酷哥和南宮夜走在前方,前者替我們把路上的雜草撥開,開出一條可行的小路來,後者隨意揮拂著自己的鞭子,揚起滿天草屑落葉,完全不在意那些花花草草是死是活,沒幾下便將兩旁原本濃密的草叢夷為平地,而且還有繼續(xù)破壞下去的傾向,速度警人得令人毛骨悚然。人rou剪草機啊......這是我的第一印象。這該說是「大材小用」嗎?血藤鞭輕泛紅光,如同在抗議般,我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它又回復(fù)原狀,真是活見鬼了!「哇......」小孩子興奮的聲音在森林里回蕩,我會心微笑,身後的老頭爽朗大笑。在路程中,小貝可以說是顯得最為興奮雀躍的人了,小小的身影毫不忌諱地到處亂跑。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好奇的東西就想要靠近一點,伸手摸一下,好幾次被江靈風(fēng)打住了快要碰到毒物的手後嘟起嘴巴表示不滿,看起來是可愛極了。但只是安靜那麼一下子,很快又在故態(tài)復(fù)萌,眾人亦只能嘆著氣由著他去,他亦樂得自在。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小貝的內(nèi)心到底有多羨慕熱鬧,只是都不說出口而已。比起我初次與他見面、躲在八親王床下捉j(luò)ian、被這個小貝子使喚來使喚去開始,小貝性格上的轉(zhuǎn)變實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想當(dāng)初那個愛板著一張小臉裝大人,不斷高傲地大喊著「本貝子......本貝子.....」的臭小孩早已消失,現(xiàn)在的他反而多了一份小孩子該有的天真。我想,使是其父八親王看到現(xiàn)在的小貝也不一定能夠立刻認(rèn)出自己的心肝寶貝來,而小貝亦不知道會否想再見到自己的親父,我始終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不太好。幸運的是,小貝沒了個親爹,現(xiàn)在卻多了老頭這個乾爹,或多或少能夠修補他受過傷的弱小心靈。「老頭!你看!這里有蝴蝶!」「咦?對??!真漂亮,這麼稀有的蝴蝶都被小貝發(fā)現(xiàn),我們家小貝真聰明!」「嘻嘻,當(dāng)然?。∥沂悄凶哟笳煞?,長大後要當(dāng)個頂天立地的人,應(yīng)該懂的東西自然多嘛哈哈......」「好!有志氣!」我無奈地聽著那兩個一老一小的家伙說話,嘴邊帶著一些欣慰的笑意。我走到酷哥身邊,輕拍他手道:「酷哥,你有沒有覺得永遠留在這森林里,或許也是一件賞心樂事?」「哇哇哇!我才不要永遠留在這里呢!」南宮夜插嘴道。「我又沒在問你!」厚臉皮!「哼!」「哼!!」我不甘示弱,氣得南宮夜走開了,。我捂嘴偷笑。「花,你故意的?!箍岣缦耜愂鲋患聦?。「嘿!還是酷哥知我心??!」酷哥眼中泛著一抹寵溺,有的沒的輕撫我頭上的發(fā)髻,溫柔得令人想哭,但當(dāng)他配上毫無波瀾可言的表情時,只感逗趣得像個小老頭,我忍不住就這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笑得多爽朗,肚子都笑得發(fā)疼。酷哥一臉疑惑,欲言又止,更令我大笑不止。這時,前方傳來小貝驚訝而疑惑的稚音。「好奇怪的東西喔......」我們往小貝所指的方向望去,他身前約幾步的位置有著一縷凝在半空中的綠色幽煙,懸浮在半空,感覺像是怨念十足的亡魂,空氣中的溫度突然下降了不少,像令血液也在這一刻結(jié)成了一片片紅色的薄冰。我忽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