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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趙瑤緊繃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了,重重地舒緩了口氣。而正是這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刺中了他的心間,隱隱地抽疼著,她可以和他的弟弟有說有笑,就是對她冷眼相待??烧f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誰?得得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他抽回了心神。姬忽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馬將軍:“將軍造訪,有何要事?”“公子大事不好了,大王他.....聽信了信陽君之言,說公子擁兵自重,意在造反??!現(xiàn)在大王震怒,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造反?那可是要?dú)㈩^的大罪??!殿內(nèi)的趙瑤猛地一怔,不知不覺中加大了手上的勁道,懷中的那只兔子被勒得難受,胡亂地顛著四肢。嘶。手上一疼。被它鋒利的小抓子抓破了皮,沁出了幾滴鮮血。她漸漸回了神,一個可怕的想法躍然腦海,她方才......是在擔(dān)心他?呵,真是可笑,怎么可能,她恨他還來不及呢。“嗯,我知道了,我先去父王那里。”他的聲音很低,不辨喜怒,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她第一次清晰地覺得,他的削瘦的身形是那樣單薄無力......接下去,不出意外,他要面對著周王的質(zhì)問和刁難,原本他借用會盟的契機(jī),代表周國。因?yàn)樗菚捍芡踔?,那些借得的齊兵也可順勢跟他一道回周國,那些諸侯再怎么不愿,也不能多加阻攔了。怎料這半路居然殺出了個周王......輕蹙了眉,她的身子好似不受控制了般,慢慢地站起,走到了馬將軍那里,輕聲問道:“將軍,依你之見,公子會如何?”“還能如何!這信陽君可不是什么善類,他在背后唆使,大王怎能饒了公子?”馬將軍越說越來氣了,“說起來,信陽君為何如此,你怕是最清楚不過的吧?”“我?”“你心知肚明!”本欲再說什么,但馬將軍又想起了公子視她如珍寶,他也不愿拂了公子的意,只冷冷哼聲,甩袖而去。見將軍態(tài)度如此,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信陽君會這般所謂,全是因?yàn)槭軅墓悠绨?......也不知公子歧現(xiàn)下如何了,她輕輕嘆了會兒,沒想到懷中的兔子蹬了腿,一溜煙就跑了。她大喊出聲,趕緊追了上去。此處是諸侯會盟的行宮,各宮守衛(wèi)森嚴(yán)。自她跑出寢殿的那刻開始,一路上有不少護(hù)衛(wèi)側(cè)目相望,礙著她是從公子忽的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追著兔子的趙瑤渾然不知已經(jīng)躍入了周王的寢殿范圍,這時有幾個冷臉的護(hù)衛(wèi)放下了長戟,厲聲驅(qū)趕:“何人在此?膽敢擾了周王的清靜?”周王?原來無意中,她竟然來到了這里。趙瑤沉默不言,朝著燈火通明的殿內(nèi)望了幾眼,現(xiàn)在姬忽應(yīng)該就在里面吧。她微微抿唇,不知是何滋味,彎腰抱起了兔子,就準(zhǔn)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沒走幾步,就聽得殿內(nèi)傳來了周王的呵斥:“混賬,你眼里還有寡人這個父王嗎?你私自借兵,不是造反還是什么!”“那么父王可有把兒臣.......當(dāng)作您的兒子?”她的腳步被那道哀傷的聲音震得定在了那里,還是身后的護(hù)衛(wèi)不耐言的催促下,她才重新回了神,抱起了兔子,飛快地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不遠(yuǎn)處,就是前來尋她的奴隸。她厭惡地皺眉,根本不想回那個牢籠,她靈巧地轉(zhuǎn)身,躲在了一根石柱后。耳邊護(hù)衛(wèi)的腳步聲越來越輕,她重重地松了口氣,就在她抬頭的瞬間,距離她幾步之遙,安靜地站著一人。漆黑的夜色,不辨模樣,只隱約勾勒出了那人修長的身形。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走下了階梯,隱沒在黑暗中的容顏也漸漸真相大白了,如墨的長發(fā),精致的臉龐,迷離的鳳眸.......是他......可是怎么會是他?相識以來,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瘋狂過,靜靜地站在那里,連身形都透著寂寞冷清的味道。如同散漫的護(hù)衛(wèi)一般,他坐在臺階上,眼神渙散,晃著手中的酒瓶,仰頭喝盡,汩汩入喉,絲毫不介意這酒有多辛辣!咣當(dāng)。他丟開了酒瓶。那酒瓶咕嚕地滾著,停到了趙瑤的腳邊,他抬起的迷蒙眼睛忽然一亮,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她的方向走去:“你來了.......”“我.....我是來找兔子的......”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她別開了臉,毫無底氣地說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兔子蹬腳離開,是什么原因。“是啊,不然你怎么會來呢.......”他低頭一看,伸手撫著長長的兔耳,不明意味地笑了,“真是可悲,原來在你眼中,我連這個小畜生都比不上,呵呵,真想殺了這畜生啊?!?/br>忽然他做出了一個用力扼住了兔脖子的動作,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雙眸通紅,竟像要?dú)⑷艘话恪?/br>“你干什么?”她抱著兔子退后幾步,滿臉警惕。“不會了,我不會再殺人了,我不想讓你更加討厭我......”他莞爾一笑,頹然地坐在地上,微微搖頭,又繼續(xù)喝酒。烈酒入口,燃燒得他神智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失殆盡,他邊笑邊喝,這樣才好,喝醉了,就不會記得這么多痛苦了.......一口接著一口,不知不覺間,他竟笑出了淚........心頭有如重石壓著,她也跟著難受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他面前,用最為平靜的聲音勸道:“別喝了?!彼焓謯Z了酒瓶,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別走!”他毫不猶豫地松了酒瓶,牢牢地握住那雙手,這是他來之不易的溫暖,他絕對不要錯過。用力一垃,將人緊緊圈在懷中,他埋頭在她肩窩處,顫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傾吐著:“別走......別走......我的父王不要我,我的母妃不要我,所有人都不要我,我......真的只有你了.....求你別走......”他顫抖著的雙手,一寸寸地在收緊力道,像是迫切地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內(nèi),一個勁地呢喃著:“別走......”如此反反復(fù)復(fù)。她不是沒有想過推開他,如同往常那樣,冰冷地推開他。但是在觸及到他受傷的目光時,那一刻,她的心像被利刃割開了一個口子,隱隱作痛著,那股泛起的酸澀味道,怎么都抑制不住了。以致到了最后,即便被勒地?zé)o法呼吸,她也默默地承受著。漸漸的,酒勁上來了,他手中的力道也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