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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敢,怕會把不好的情緒帶給其他人。他想跟曹皖禎說幾句話,也沒辦法說,不過曹皖禎似乎與柳言岄心有靈犀,兩個人只能用身體語言表達彼此內心的恐慌和茫然。這車里顯然還有別的孩子,只是都陷入了沉睡中。還好,馬車這時停下來了,要是再是顛下去柳言岄曹皖禎兩個孩子這會兒不是顛昏了,就是再次的昏睡過去。從車內聽到一陣悉悉簌簌搬東西的聲音之后,沒多久,就有幾縷透進車內縫隙與孔洞中的微弱火光。看來,她們是要在此處暫歇一晚的,明早才會再度趕車。由于兩人本就年紀小支撐力不夠,加上馬車上一路顛坡的,實在太過疲累了,沒多久兩人就雙雙地睡過去了。過了一晚,此時天已透亮,能以借著陽光視物了。同柳言岄曹皖禎被放在房間裡的孩子共有七八個之多。此時,柳言岄與曹皖禎兩人目光彼此對望,曹皖禎當即朝他傳了一個“不要慌,不要怕”的既安定又有安撫作用的眼神給他。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之下,曹皖禎像是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一般,不但變得相當有氣度,還表現(xiàn)著遠遠超出了她此刻年齡該有的冷靜與機警?,F(xiàn)在的她可真真一個值得依靠的女孩了。看著這樣的曹皖禎,柳言岄一顆懸浮不安的心也稍稍地落下。另外幾個孩子,有些看起來比他們兩人還大,也有四五歲的,男女都有,每個人都哭得眼淚鼻涕呆傻呆傻的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呢。這才是孩子們該有的表現(xiàn)啊。其實曹皖禎一醒來后,也曾因一時恐懼而跟著別人偷偷地哭過一次的,可后來見柳言岄還沒醒,擔憂之下,想起來女兒有淚不輕彈的,母父不在,她該當成為柳言岄的依靠才是。每隔一段時候,拐子手也會好心地選擇隱僻的路段停下馬車來讓孩子們行個方便,畢竟弄得馬車整個尿sao屎味的話,就算是她們也會忍受不了的。此時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走進來問,“誰想拉屎拉尿的,動一下?!?/br>起初沒人敢動,還是柳言岄似乎想到了什麼,就挪動了一下身體。那女子走過去,解開綁著柳言岄手和腳的繩子,道,“出門有人帶你去,老實點?!?/br>曹皖禎想阻止柳言岄離開自己的視線,可她此刻也不過稚齡一枚,該如何離開險境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于是她也扭動身子引起歹徒的注意。女子果然走過去,分別把曹皖禎的手腳都解開了,道,“一個一個來,等他回來再輪到妳?!?/br>說完,女子就退到了房門外,實在是關押小孩的房間空氣不流通,各種難聞的味道都有,她們也是怕麻煩,才準許小孩們去解決人生四大暢之一的生理暢。看來唯一能獲得自由就是現(xiàn)在行方便的時候了,可惜,因為一個個輪流放風就算了,腰后還是被一條繩子牽繫住,一有個動靜立即就會被發(fā)現(xiàn),何況自己和曹家二姐還兩個人,想要一起逃走?根本不現(xiàn)實。柳言岄故意磨磨蹭蹭的走路,實則小心的留意這林子四周的環(huán)境,他努力思索著要用什麼方法在顯眼的地方留下暗號,不過最好是能成功的逃走……就這樣,柳言岄就趁著解手的時候,擺了一個石頭陣。當然,在別人的眼裡只會當他小孩頑皮,連上個大號都還在拿石頭玩,卻不知他這是在留下只有他們柳家人才看得懂的暗號。那是他家大姐夫教他們玩過的一種叫‘探險王’的游戲,是在說人若行在陌生的地方或路上時,非常容易迷路,若怕找不回原來的路時,就在地方路上做一個記號。這輛馬車倒是破破爛爛的,但是手腳捆綁著就沒了行動自由……看著大家被綁的繩結時,柳言岄腦海一閃!他稍微仔細看了一下其他人被綁著的繩結。大姐夫教過他們結過一種叫“童軍繩”復雜的繩結法以及解開繩法,所以看了看其他人被綁的繩結時,遠比大姐夫教他們“童軍繩”的結法簡單得多了。雖說留了記號,但,還是要先自助才能人助不是?于是,等曹皖禎放風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地靠過去。雖然被反綁著但不妨礙他偷偷地在曹皖禎的手心上寫字。寫完了幾個字,曹皖禎偷偷地點了點頭,就一起滾到馬車最邊邊的角落去。此時,兩人看過去像似在背對背相互慰籍一般,實則是柳言岄正在試著幫曹皖禎解開捆綁著她的繩索。就在馬車又轱轆轆的開始轉動起來后,柳言岄與曹皖禎兩人的繩索也正好解開了。既不能從放風的時候脫逃,那麼,所剩下來的,就只有跳車一途了。兩人爬到車門,抬頭望了一下車輪后那陣陣揚起的黃塵以及佈滿著大大小小的石頭路面,心裡多少會有點膽怯和害怕。不過,這是他們要脫離拐子手唯一一條可以逃脫的路線了。兩人商定了不動聲色的進行后??戳丝磁c他們同車的孩子們,雖然很同情這些被抓的孩子們,可想到若多解開一個人,他們就有可能跑不掉。心一狠,只能自?;氐郊液?,再想法子解救別人了。靜靜的聽著動靜,里面的孩子都昏睡了,就連馬車的速度也漸漸緩慢了下來了,大概是趕車人也犯困頓了吧。曹皖禎主動抓著柳言岄的手,她們已經(jīng)挪動到車廂尾部的雜物處,那兒有扇門是可以打開的,曹皖禎使儘了吃奶的勁,連帶用欲藏在懷裡的一小節(jié)木棍,學了柳言岄的大姐夫楊謹容當時被人抓時用來扭斷東西的法子,不想,這樣竟也能破壞車門的把鎖,打開了車門。于是,抓緊時機,悄悄地倒數(shù)到一時,兩人咬緊牙關一起縱身的一跳了??!……天色大亮后,楊謹容雖知這樣盲目尋人無用,但勸也勸過柳父就是安不下心來,所以他便強打起精神來陪著眼里充血的柳父準備繼續(xù)出去尋人時,突然接到了一個勒索的訊息。信是口信,由一個鄰村的七歲小女孩跑來傳達的。那小孩兒笑嘻嘻道,“有一個陌生大娘給了我五文錢,讓我告訴妳們,想要兩個孩子平安,明兒到鎮(zhèn)上的西門橋,在東區(qū)第二間房那兒等著,把一柳堂花香皂還有麗膚美容膏的方子交給一位穿葛布衣裳的人?!?/br>小女孩說完,就遞了一個東西出來。楊謹容一看。那是他教柳言岄用彩繩編織而成的腕帶,也是柳言岄最喜歡的東西之一,就開口道,“是言岄的腕帶?!?/br>柳父當即手一抖,楊謹容立刻明白發(fā)生這事的源頭是什麼了,居然是他的花香皂與麗膚美容膏惹出來的禍事!“阿容你看……”確定了二兒子無事,但人還在壞人的手中不是?柳父即看著楊謹容,那眼裡所透出來那個意思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