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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妳住的好壞來決定的不是?“是嗎?那多謝江姐了,我這去找掌柜的問問了?!?/br>這些人本來是戲謔柳言岫的,卻沒想到柳言岫這窮家小女子不僅沒有羞愧感,反而一臉笑容可掬地謝著對她提供意見的眾人?!好吧,這窮家小女子沒得救了。柴房柴房,不就是生產(chǎn)柴菸灰儘的地方嗎,這么不吉利,看來她這是在自暴自棄了。楊錦城她們本來就是閑得無聊隨意走走的,這一會見柳言岫非要去住柴房,一個個看笑話似的簇擁著柳言岫唯恐她反悔似的,尋找掌柜而去柳言岫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倒是楊錦城臊紅了臉,好像丟了他多大人似的。洪掌柜的是一位頗為市儈的人,正在為柴房發(fā)愁呢,剛才見來這借宿的學(xué)子書生頗多,有商業(yè)頭腦的他就命人把柴房收拾出來,想著便宜些租出去,也能賺兩銀子。萬萬沒想到,當(dāng)自己向?qū)W子們推薦柴房時,這些個文文弱弱的學(xué)子彷佛跟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一個個恨不得生啖了自己的rou,張口有辱斯文,閉口斯文掃地,要不是自己見勢不妙趕緊賠笑,這些個學(xué)子書生真能撩胳膊跟自己干一架。不就是一間柴房嘛,至于嘛,洪掌柜怎么也無法理解書生學(xué)子的風(fēng)骨與傲氣。洪掌柜在書生學(xué)子那里受了不少氣,現(xiàn)在看到柴房就來氣,若是有人來租,再便宜一半都行,省的看著厭煩。就在這時,一句彬彬有禮的聲音傳來。“掌柜的,可是有柴房出租?”洪掌柜抬頭就看到了一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長的清麗俊美的看上去書卷氣濃厚人也嚴謹。少女背后正是剛在自己這里租房不久的幾位書生學(xué)子,這些書生學(xué)子一個個看笑話似的看著這位長得很好看的少女,那眼神那笑容就跟隔壁幾個客棧掌柜的看自己是一模一樣的。“有,只要妳愿意,半兩銀子租妳一個月。”同是被取笑的‘天涯淪落人’,租房就便宜她半兩吧。胸?zé)o點墨的洪掌柜此刻腦海里卻忽然浮現(xiàn)了這句話。跟在柳言岫身后看笑話的眾人,雖然吃驚掌柜的怎么無緣無故又便宜了一半,但也沒有羨慕柳言岫好運道,反而嘲諷訕笑得更濃了,哈哈哈哈……柴房本來就夠低賤的了,現(xiàn)在價格又下賤了,人住進去不就更加晦氣了!來租房的少女正是柳言岫,聽到掌柜開口說一月只收半兩銀子,原本嚴謹?shù)哪樕系宫F(xiàn)出了少有笑容來,淺澹一笑地開口道,“好,勞煩掌柜的帶我看下柴房?!?/br>洪掌柜領(lǐng)著柳言岫去了柴房,楊錦城等人遠遠跟著,并沒有跟著進去,怕沾了晦氣害了考運。柴房外面看著簡陋,里面卻收拾的很干凈,磚鋪地一塵不染,靠著窗戶還有一張桌椅,床也是剛搬進來的。向陽面,夕陽余輝可以透過窗戶照進來,白天肯定是明亮的。整體感覺比第一家客棧的末等房好多了。“怎么樣?”洪掌柜有些緊張。“我覺得不錯啊?!绷葬杜ゎ^憨笑著回答,看了看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高山流水遇到知音啊。洪掌柜越看柳言岫是越順眼,一不做二不休,又給柳言岫便宜了一錢銀子。柳言岫也是越看洪掌柜越順眼,四錢銀子住這種房間,好極了。是夜……楊謹容與柳言岫各分兩地,在第一天裡都同樣地失眠了。楊謹容翻來覆去地,輾轉(zhuǎn)難眠,對著身旁空出來的空位,突然覺得空間變得好大!這是楊謹容與柳言岫自成親以來,一直都同睡一張床上的兩人第一次分開這多天的一次,兩人還真真的非常不習(xí)慣呢。此時,柳言岫正躺在客房的床上,瞪著床頂?shù)奶旎ò灏l(fā)愣……突然間搖頭一笑,暗自笑嘆道,‘還……真是想他??!哎,想不到才一離開謹容的身邊一天而已,竟然會讓人這么的不習(xí)慣!沒有他在身邊就跟少了什么似的,讓人有種莫名惶恐的失落感?!?/br>既然睡不著,她乾脆起床,點上油燈,從書包里掏出一本由楊謹容負責(zé)講述讓負責(zé)她抄寫的“朱熹作注的”,她津津有味看了起來,內(nèi)容雖不完全齊全,但卻是楊謹容所憑記憶中所謄抄下來珍貴的注釋本,也是相當(dāng)讓她受益匪淺的。聽楊謹容說起這人時,柳言岫也覺得朱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就他那一個表里嚴重不一過人的特質(zhì),就非一般人所能匹敵的。他一方面大肆鼓吹存天理、滅人欲,另一方面自己卻是“三夫四侍”還往青樓找樂子,雖然覺得這人很扯。但,單說他對這四書五經(jīng)里的造詣與理解力還是很高的,這點讓柳言岫就很是認同的。不過……朱熹是何人?一個能寫出這一部春秋這么有才華的人,絕不是個普通人氏吧?問題是,她怎會沒聽半個學(xué)識界的文人提過此人?!至少曹夫子連提都未曾提過此人。至此,她的心裏其實早就一直存疑著一件事。在她身邊的這個--------謹容,真的是她以前所認識那個膽小怯弱又陰沉的楊謹容嗎?直到最近,由他口中緩緩流洩出來滔滔不絕驚人的學(xué)識與見識后,讓她確認了一點-------他們,應(yīng)該絕對不是同一個人,至少靈魂就絕不會是同一個!那,他-------是誰?!想到此,柳言岫連自己都感到相當(dāng)?shù)卣痼@!因為在這個國度裡沒有一個男兒……不,不光是男兒,就算是一般的女學(xué)儒想要有他這般超前卓越的見識與學(xué)識也是少有的!對于楊謹容學(xué)識超人的體現(xiàn)之后,讓柳言岫有種莫名萬分的驚心感!她只是隱忍著不說不問,并非無知之女。只想著如果這樣不說不問,楊謹容就不會有離開她的一天,就如他說過的一則白鶴報恩的故事一樣,只要不揭開他真實的身份,他就能永遠地留在她身邊,她也就能永遠地保有他了。雖然如此這般冀望,但柳言岫的心頭還是隱隱有著一股的nongnong的不安感,油然而生…………今天是二月九日的縣試開始了,客棧內(nèi)走出的學(xué)子書生或是焦慮不安或是躊躇滿志,當(dāng)然也有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柳言岫在此時也出門了,帶了一大堆東西,跟搬家似的。她之前已經(jīng)從曹夫子那得到了經(jīng)驗,這貢院里面考試的環(huán)境絕對說不上好,薄荷腦等物一定是要帶上的。行囊里有一無里兔皮毯子、一薄褥子。提了一個大號竹籃,里面全是放的吃的喝的,果脯、糕點、熟食、鹵rou、水杯等等玲瑯滿目。當(dāng)然筆墨紙硯也是必不可少。其他出門的學(xué)子書生看到柳言岫紛紛嘲笑其所帶東西太多,她們大都帶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