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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得楊謹(jǐn)容又是惱怒,又是心疼的。他把小江蘺塞進柳言巒的被窩里就走了出去。“江家阿公這是來看我們家?guī)n哥?”楊謹(jǐn)容走出堂屋看著叉著腰站在院子里大罵的江簡氏高聲喊道。此時,院門外已經(jīng)因江簡氏的怒罵吸引了一些村民圍觀,楊謹(jǐn)容根本不怕說出實情,就是要讓大家都來聽聽這江家的是怎么逼迫剛剛才死了妻主的柳大哥。“呸!我告訴你有祿家的,你裝病也沒用,你嫁進江家就生了個賠錢貨,連個女兒都沒生下來,我江家要你有什么用?”江家公爹江簡氏根本沒理會楊謹(jǐn)容和李春花兩人,只當(dāng)他們背景,仍舊指著屋里在院子里叫罵。“唷,我們還想問問江家公爹你呢,你們江家到底是怎么逼迫巒哥的,從你們江家老厝回來人就昏倒在地上了,李大夫可是剛剛才走的?!崩畲夯ㄒ舱境鰜泶舐曊f道。“我女兒也是被他逼死的,要不是他想吃rou,我女兒何苦這大冷天的跑進深山里打獵去?我沒找他賠我女兒算好的了。柳言巒,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滾出來給這沉娘相看相看?!苯喪弦廊晃夜剩灰啦火埖睾敖兄?。楊謹(jǐn)容這時才看到院門口站了個四十多歲的跛腳女人,人又黑又矮小又丑的兩只眼珠直往屋子里鉆。楊謹(jǐn)容心中暗罵這江家的盡糟蹋人,巒哥生得漂亮,聽李春花說當(dāng)年的柳大哥可是有不少人家爭著提親的。他說他自己瞎了眼,才幫柳大哥牽了江家這條線,江家二女兒江有祿人雖不錯,可這樣的妻家真真是要不得啊。“嗤,誰不知道有祿姐每次進山里獵到的野物往她親爹家送得最多,就這樣你們還嫌少的,看你們一家子個個吃得腰肥肚壯的,再看巒哥他們一家子,你也好意思說出這話來。你現(xiàn)在幫巒哥相看人家,還不是想將巒哥掃地出門,生怕他占著有祿姐留下的幾畝田。我告訴你,剛李大夫來診過了,巒哥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多月了,你要不怕你女兒從地里鉆出來找你拼命盡管給他相看人家?!崩畲夯ǜ菤鈶嵉貙αR道,他又是個嘴皮子利索的,快人快語便將事情說了個清楚。原本外面的人還覺得江家的做法雖然有些過火,但一個夫郎沒了妻主,這日子的確不好過,又沒有個女兒來支撐門戶,江家能放他熱孝里改嫁也算是條出路,雖然這給相看的女人年紀(jì)大了點,但江簡氏說,年紀(jì)大些才懂得疼人,而且這女人的家里頗有些田產(chǎn),江家二女婿嫁過去只有好日子過的。現(xiàn)在一聽就炸鍋了,江家二女婿居然肚子還揣了一個,這可還怎么改嫁?要是江家真讓他家二女婿帶著江家二女兒的種改嫁,這江家非得給別人的唾沫淹死。而且經(jīng)李春花這么一提,左鄰右舍的也意識到江簡氏的真正打算。大伙兒抬頭看看這還建了沒兩年的三間大房。可不是!!等這江柳氏一改嫁,這房子,這地還不都歸江家的了!難怪江家公爹要這么急迫迫地將這二女婿改嫁,連他自家二女兒的熱孝都不讓守了,哎呀呀,這江有祿攤上這樣的親爹可真夠憋屈的。“什么?!他居然懷上了?!”江簡氏不敢置信地尖叫,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不相信?行啊,李大夫才走,再叫回來問個清楚就是?!睏钪?jǐn)容挑著眉,一副挑釁地說道。“不行啊,江家爺子,我可是給了你二十兩銀子的,這現(xiàn)在算什么事啊?!”跛腳鰥婦一聽也急了,眼睛都瞪直了,沖著江簡氏大叫道。她可是聽別人說江柳氏是個脾氣溫柔,人又長得漂亮,且人又年輕,這才中意而且江簡氏還跟她保證了不會讓他帶著孩子拖累過去,她才肯甘愿花這麼一大筆銀兩買下江柳氏的。如今,人就這麼飛了?!“呸!原來是將巒哥兒賣了二十兩銀子,我就說呢,你個老貨會這么好心為巒哥兒著想?!崩钍洗夯ㄅR道。跛腳鰥婦的脫口而出讓圍觀的村民更加清楚了其中的真相,紛紛出言譴責(zé)江家公爹。這都做的什么事?!他家二女兒前腳剛沒了,后腳就要將二女兒的夫郎賣掉,真是掉進錢眼袋里了,江柳氏這要真是被賣了,江有祿那留下的小兒子可要怎么活?江簡氏眼看銀子飛走了,狠狠剜了跛腳鰥婦以及楊謹(jǐn)容李春花兩人幾眼,恨不得在她們幾人身上戳下幾個窟窿。這幾個喪門掃把星的果然跟他們江家相克,早知道之前就讓人將二女婿弄走,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些事了。對于柳言巒肚子里的那個,江簡氏真沒多看重,直覺肯定又是個賠錢貨,認(rèn)為柳言巒就沒個生女兒的肚子!“誰知道會不會又是個賠錢貨,銀子回頭就給妳?!苯喪虾藓薜赝铝藥卓谔?,掉頭就走,連屋子里的孕夫看都沒看一眼。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他心里疼得直滴血,唉喲,二十兩銀子啊,心里更恨柳言巒了,包括他肚子里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有幾個與柳言巒相熟并且同情他遭遇的夫郎留了下來,他們之前還幫著他一塊辦了喪事,怎一回身這大過年的還沒到呢,怎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這江家怎也不消停消停一下?!幾個好心的留下來問問具體的情況,也好幫一把手,不過看到人家也不是沒有娘家人的,瞧,他的大妹來了。他家大妹的外表雖然還很稚嫩,不過,給人看起來卻是個穩(wěn)重聰明懂事的,希望她不會吃了江家公爹的虧才好。“小籬,你跟著爹爹,姑姑還有姑爹一起回咱們南山村的外公家住好嗎?”楊謹(jǐn)容會這麼說,是從這一路上聽了陳遠山說了江家對待柳家大哥的種種欺壓與逼迫時,一開始就如此打算的了。他可是看過柳言岫的手抄書,其中一本就是有關(guān)于一則妻死夫要請求自立門戶的律法與審判的條文。所以他想要將柳言巒父子從江家切割出來自立門戶,心想,這絕對是讓柳言巒父子倆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不過,如此一來柳大哥就得淨(jìng)身出戶,還要多交些稅。但怕什麼?他和柳言岫兩人還怕養(yǎng)不起柳大哥父子倆嗎?簡直是笑話!只要讓江家那些人也再不能把主意打到他們父子頭上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聞言,柳言岫即知曉了楊謹(jǐn)容的打算了。只是沒想到,自家小夫郎比自己想得還長遠。是??!只要將哥哥接回家,哪怕日子再難過,至少將大哥父子倆放在身邊也好照顧不是。柳言岫望向楊謹(jǐn)容的眼光更加地柔和更加堅定。“好,只要跟爹爹一起,阿蘺不怕。”江蘺軟軟糯糯地說,他才不喜歡阿公家那些人,他們都是壞人,不喜歡阿蘺,還常常欺負(fù)爹爹,還要賣了阿蘺不讓他跟爹爹一起。“哈哈,小籬真乖,來,姑爹香一個?!睏钪?jǐn)容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