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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卻是伸手摸了摸玉玦的腦袋,動作自然極了。“你這么忙怎么上山來了?”玉玦真的是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穆梁丘身邊,方才她和孔澤瞿隔著大半個客廳,可她險些要捱不住。“上來看看你個小丫頭呀。”穆梁丘的話里很是帶了些輕松和笑意。如果說孔澤瞿像是往前幾百年的舊人,那穆梁丘就是父輩那一類的人,總是嚴肅板正話少謹慎,孔澤瞿認識穆梁丘幾十年,可頭一回看到穆梁丘這么說話。孔澤瞿一點兒都沒動彈看著那兩個人這樣一來一回的說話,終于又說了聲兒“梁丘。”穆梁丘回頭,驚見孔澤瞿神色微冷,不知其故,只是依舊攬著玉玦往客廳沙發(fā)上走。“哥,我來跟你說個事兒的。”孔澤瞿慢慢走過來也坐在沙發(fā)上,垂首倒了杯水道“什么事兒?!睊吡擞瘾i一眼示意玉玦進屋去,玉玦垂著腦袋沒動彈。“我要結婚了。”孔澤瞿震驚,眼睛直直看著玉玦,半天了才說“我不同意?!闭Z氣顯見著過分強烈了些。穆梁丘呆住,為什么孔澤瞿不同意他結婚?于是訥訥“為什么?”玉玦還被穆梁丘攬著肩膀,知道孔澤瞿為什么這樣,抿著嘴沒說什么,只是往穆梁丘那里又湊了湊,她其實還不是很坦然的能夠?qū)⒛铝呵鸾唤o另個女人,畢竟從小到大,只有穆梁丘還當她是個孩子。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絕逼再有一章就有感情線。。。。。☆、知道了穆梁丘問了為什么,孔澤瞿簡直就要拍桌子震怒,若不是顧忌著他的身份,他真想啐穆梁丘一口,也不看多少歲了,還這么理直氣壯的想要將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拐走,真是臉都不要。再者說了,以穆梁丘的身份,就算兩人年齡相仿,他兩成事兒也是不可能的,孔澤瞿頭一回覺得梁丘真是不懂事兒極了。孔澤瞿看著眼前兩個人的姿勢還有以往許玉玦老在穆梁丘那里晃悠加之今天穆梁丘好像特意來跟自己通報一樣,這人想當然的以為穆梁丘是來跟他說他和許玉玦的事情的。見自己表完態(tài)之后穆梁丘竟然理直氣壯的疑惑樣子,孔澤瞿喝了一口水后就打算起身去書房了,這意思就是他不同意,再說什么都是沒用的。“哥……”穆梁丘是真心疑惑,這人決計沒有想到玉玦這茬兒上。“這事兒不用提了,不可能,你也不看這才多大的孩子?!比酉逻@句,孔澤瞿真的就徑自上樓了。穆梁丘沉默,二十多歲了,真的很小么,那他要找個三十多比他還大的?可在孔澤瞿跟前他向來是不怎么頂嘴的弟弟,那人如父如兄,即便他這樣老成的人,在人家面前總覺得自己歷練是不夠的。玉玦見穆梁丘因為孔澤瞿而有些泄氣,抿了抿嘴沒說話。穆梁丘就那么坐了半天,終于坐不住了,跟著上了二樓。“哥,你為什么不同意我結婚?!蹦铝呵鹨贿M書房就這么問,沒成想話剛說完迎面竟是一本書扔過來,差點砸到他的臉。“也才十六七的孩子,你明知道她往后倘若嫁人,也不能嫁你我這樣的人,你還真是敢跟我說這樣的事!”孔澤瞿胸膛起伏,顯是氣了好一陣子。這話說完,穆梁丘總算覺出味兒了,怎么他兩說的好像不是一碼子事兒,于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她二十多了。”“誰?!”“寧馨,我媳婦兒,我打算結婚的那個女人,二十多了,是個小打雜的,應該可以嫁人。”穆梁丘本來也是個板正近乎刻板的人,這會兒窺著孔澤瞿的臉色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哦。”孔澤瞿沉默了好幾秒,干巴巴的應了一聲,就坐下打算干自己的事兒了。“你說的不會是翹翹吧?”之前打死穆梁丘也把孔澤瞿口中的人跟玉玦連一塊兒,這會兒總算知道了。翹翹是玉玦的小名兒,當初玉玦剛生下的時候,父親這邊給的名字是玉玦,母親那邊給的名字是楚翹,后來翹翹就當了玉玦的小名兒,這還是孔澤瞿養(yǎng)了玉玦好幾年后才知道的,知道倒是知道,他從來沒叫過,穆梁丘倒是叫的順口。孔澤瞿低頭沒說話,看自己的資料。過了好一會兒,書房里很是安靜,孔澤瞿抬頭,就見穆梁丘坐在靠窗戶的那地毯上,正看不出表情的盯著自己。穆梁丘是個榮長臉,也是濃眉大眼,如今也二十□□三十歲了,又早早當了主事的人,身上總還是有些氣勢的,這會兒就那么坐著不說話,于是書房的空氣立馬就嚴肅的不得了了。孔澤瞿睨了穆梁丘一眼就又低頭看自己的東西了,看穆梁丘的樣子,像是個有話說的樣子。“哥,我想跟你說個事兒?!边@件事兒穆梁丘其實想了很長時間到底要不要跟孔澤瞿說,今天正好到了這個話頭兒,應該是個合適的時間,只是話出口了,穆梁丘自己也不知道他說了這事兒到底是對是錯。“說。”“玉玦好像一直不怎么開心?!?/br>孔澤瞿皺眉,看穆梁丘一眼,等著聽穆梁丘真正想跟他說的事兒。“玉玦好像一直喜歡著誰?!边@句話從穆梁丘這種大男人嘴里出來,莫名其妙就多了些滑稽的意思,于是孔澤瞿真是沒了耐心。“沒事兒就趕緊走,我還有事兒呢。”穆梁丘表情是嚴肅的,可連他自己都覺得他說出來的話跟不著邊際的小兒女說出來的一樣,見孔澤瞿沒聽進去,想了想覺得既然說了頭,今天還是說清楚吧,那樣無望的等待他有過,所以就格外心疼玉玦,況且玉玦也才十六歲,這個年齡的愛戀單純而熱烈,他看著小孩子長成大姑娘,也知道孔澤瞿像個毒藥一樣,叫小孩子中毒多年。這事兒若真要解決了,玉玦是解決不了的,時間興許可能,可女孩兒得多傷心。“玉玦愛你,男女之間的愛?!鳖愃魄閻圻@樣的話,穆梁丘平日里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剛剛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險些將自己的嘴給絆住。孔澤瞿簡直暴跳如雷,穆梁丘前前后后說的這兩三句話,在他看來簡直像是給了他屈辱一樣,于是這人瞠大眼睛,也顧不了其他,竟然就那么直接從桌上橫跨過去,伸腳就將穆梁丘給踢翻。“說的這是什么混話!嗯?說的這是什么混話?。 笨诐肾脑谕饷媸莻€沉默的神秘的存在,可在家人跟前也還是個尋常人的樣子,兩人私交近二十年,孔澤瞿陪著穆梁丘走過少年時代,這么長的歲月里,這人從來沒試圖用拳腳和穆梁丘說過話,年少氣盛的時候也不曾,今天竟然跳著跳著踢打穆梁丘。穆梁丘話說完,知道孔澤瞿會生氣,可不知道這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