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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滿臉驚慌,“我爹答應(yīng)過的呀,二郎,我沒騙你,他真的答應(yīng)我了呀。”眾人頓時神色有異。夏家家主冷聲道,“他不過是一個男人,不過是嫁進(jìn)了夏家的分支,就以為夏家在他掌握之中了么?陛下明察秋毫,早已洞悉爾等的詭計,我夏家怎會與爾等小人為伍?!?/br>顧清頓時有些退縮,夏家臨時叛變,張家兵力有限,他真的有把握嗎?夏晶晶站在一旁嚶嚶哭泣。而一旁的大皇子顧潼則是臉色鐵青,一把揪住夏晶晶的頭發(fā),“你剛剛喚他什么?”夏晶晶吃痛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不知道吧,我和二郎早就情投意合了,若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br>顧潼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這賤人,你可是我的正妃,居然和我的弟弟有染!”夏晶晶捂著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又怎么樣,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哪里像你,好好的女人不愛偏偏要喜歡男人,我能如何,我也不想守活寡呀?!?/br>皇后頓時臉色也變了,“夏氏,你休要胡說。來人,快把她拉下去?!?/br>夏晶晶也不依不饒了,“我沒有胡說,我親眼看見的,他摟著那個梨園戲子,就在花園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既然如此,又何必娶我進(jìn)門,莫不是為了掩飾大皇子愛男風(fēng)的事情吧?”皇后氣得面如白紙,差點昏厥,大皇子連忙扶住她,“母后,母后。”他瞪著夏晶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知檢點也就罷了,還敢辱沒本宮名聲,我,我,”想了想,他狠狠一腳踢了出去。夏晶晶哎喲一聲,半晌之后,面色蒼白如雪,冷汗淋漓,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伸向顧清的方向,輕喚,“二郎,我疼……”一縷血水漸漸從她的身下蔓延,眾人驚詫莫名。顧清心中慢慢浮起一個不好的預(yù)感,他跑過去,“你怎么了?”夏晶晶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二郎,我們的孩子……”這一聲如同當(dāng)頭棒喝,“你說什么,什么孩子?”然而夏晶晶已經(jīng)無力回答他的問題,腦袋一偏,已是昏死過去。饒是這般情形,顧云飛還是換來侍衛(wèi)請來御醫(yī),將夏晶晶抬去別的房間救治了。而此時的顧清卻是神思不寧,腦海中滿是那個孩子的事情。他雖早有正妃,但是多年未有身孕,無名無分的侍妾也不少,可是子息不旺,多年無人有孕,卻不料在這般情形下才知曉自己原本有個孩子,而此時也不知這腹中胎兒是死是活。一旁蟄伏許久的舞者忽地發(fā)作,騰空而起,直撲顧云飛。“父皇小心!”等顧瀟察覺此間異狀時,舞者已刺出匕首。顧云飛躲閃了一下,卻還是被刺中了肩膀。鮮血飛濺。侍衛(wèi)們頓時圍攻下來。舞者漸漸寡不敵眾。看著舞者越來越熟悉的身形,顧瀟好似已明白此人是誰,連忙喝住侍衛(wèi),“抓活的!”二皇子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直到他這顆埋伏了許久的暗棋也被抓獲,他終于跪了下來,泣不成聲,“父皇饒命——”大廳中頓時刷刷刷地跪了一地。做了許久觀眾的姚素素此時也抱著顧峻順著人群跪了下來。壽宴一過,事情便已塵埃落地。夏晶晶早些年便因為在拜天教受盡折磨而身體受損,而此次身懷有孕卻被大皇子一腳踹飛,傷及肺腑,不僅小產(chǎn)了,人也香消玉殞。二皇子顧清大受打擊之下,抱著夏晶晶和那胎兒的骨灰盒,自請去皇陵,背影凄涼。不過逼宮乃是大罪,豈是守陵便可抵消的。于是皇帝下旨將他關(guān)進(jìn)了專門關(guān)押皇族眾人的宗人塔。大皇子雖然沒有參與叛變,但是當(dāng)時因他那一腳夏晶晶才殞命,眾人親眼目睹,于是皇帝將他發(fā)配皇陵,貶為庶人,永不許回京。&&關(guān)押在天牢多日,舞者即陸旻有些不適應(yīng)刺目的陽光,瞇起了眼睛。原本以為自己要被押往刑場,卻不料被帶到了皇宮之中。“抬起頭來?!?/br>陸旻直直望著對面那人,這個人原來就是他的殺父仇人嗎?顧瀟正坐在他的旁邊,眼中既有期待,卻也有傷心。是了,他傷了他的父皇,他怎會不傷心?“你,叫什么名字?”皇帝淡淡地問道。“陸旻?!?/br>“陸旻?你父親并不姓陸吧。”“我原本沒有姓,我叫凝冬?!?/br>“她難道沒有給你取名字嗎?”他們都知道‘她’指的是誰。陸旻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大概是有的吧,我只記得她叫我冬兒?!?/br>“朕知道你恨朕,你以為是朕殺了你的父親?”“難道不是嗎?”陸旻抬起頭,回道。顧云飛搖搖頭,“朕是想殺了他來著,可是殺了他,等于是殺了君兒,朕下不了那個手?!?/br>陸旻一瞬間有些茫然,“如果不是你,我爹是怎么死的?”顧云飛示意顧瀟去拿書架上的暗格中拿來一個盒子,顧云飛打開盒子,里面除了一些女子的飾物,還有幾張信紙。顧云飛讓顧瀟將信紙遞給陸旻?!斑@是君兒臨死前寫下的,你看了以后就明白了,這是她的遺書,也是我這么多年一直容忍你的理由。”陸旻接過信紙,紙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子淡淡的指腹清香。陸旻細(xì)細(xì)地看著,一字都不肯錯過。起初是安靜平和,然后是手指顫抖,幾乎握不住紙張,再然后便忍不住捂著嘴巴強(qiáng)忍哭泣。看著陸旻這般模樣,顧瀟便道,“父皇,兒臣能看嗎?”顧云飛點點頭。許久過后,顧瀟便放下信紙,如釋重負(fù),淚濕眼眶,“原來她并非不愛我?!?/br>第35章遺書倘若時間能夠倒流,我希望永遠(yuǎn)不曾遇見那個人。我生于谷中,自幼只有母親和meimei相伴。母親是個溫婉秀美的女子,在我與幼妹面前總是低眉淺笑。但是,背著人的時候,又總是悵然若失,淚滿衣襟,哀怨無限。那以后我知道了父親的存在。不顧母親的阻攔,我執(zhí)意出谷尋找生身父親。父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劍客,人稱“竹君子”,不過是因為他名字中帶個竹字。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那時候,江湖上對父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無人知道竹君子已有妻小。我心灰意冷之下,并不欲與他相認(rèn)。心隨意動,我來到了江南,遇見了我命中的劫。他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我們相識不久,便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