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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填滿,被占領(lǐng)。恍惚間,一個聲音在耳邊回蕩:“身雖分離,心在一起……”記住,身雖分離,心在一起。記住,一定記住——襄兒,我愛你。御庭……低頭,瞥見那亂草之中的一叢蓖麻,一咬牙,將玉雪纖手用力按了下去。那尖刺,深深扎進柔嫩細致的手掌之中,驟然而至的刺痛,使得原本迷失的內(nèi)心,有了一絲短暫的清醒。她身處皇宮,中了媚毒,然后躲在這里……老天,這個時候了,還在磨蹭什么?若塵,還在宮外等著自己!將自己交給他,那個白發(fā)青衫的男子,才是最安全的。手指顫抖著,從領(lǐng)口之中拉出銀鏈,扯起銀哨就往口中塞去。努力吹奏出聲。下一刻,長長舒了一口氣,擁緊了身子,不住喘息。“公子——公子——”那阮慎言的身影,卻是漸漸走來,越來越近。以他的功力,要發(fā)現(xiàn)自己,卻是遲早的事情,而若塵,還沒有過來,怎生是好?往那灌木深處,一點一點靠了過去,一點一點癱倒下去。掌心的刺痛,已經(jīng)有些壓制不住心底的燥熱,腦中昏昏沉沉,不愿再去思考,不愿再去擔(dān)心,只想有個溫?zé)岢囫蔚纳碥|,壓倒自己……“不好了,高公公,太后在壽宴之上昏倒了!皇上急得不得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傳來。太后昏倒?皇上那邊,會不會有事?“阮統(tǒng)領(lǐng),我先去了,你……”高勤趕緊告退。阮慎言朝四下望望,揮手道:“算了,我與你一同回去吧……”喊了那么多聲,公子若是在附近的話,早該聽到了,也許真不在此處。一轉(zhuǎn)身。兩人急急朝宴會的方向奔去。聽得那腳步聲遠去,慕容襄伏在地上,拼著最后一點僅存的理智,又叼起了銀哨,吹了起來。若塵,快來,她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幾乎同時,一個青色身影在宮墻上翩然落下,飛速奔走,心急如焚。正是宮中侍衛(wèi)換防之際,再加上大殿之上出了事,一干人等都撲了過去,卻是沒人注意到他的貿(mào)然闖進。循著幾縷似有似無的尖利哨聲,轉(zhuǎn)過一大片灌木林,一角暗紅衣衫從那枝葉縫隙處露了出來。過去幾步,一眼就看見少年身微微起伏的身影。“公子!”箭一般沖過去,伸手扶起那柔軟的嬌軀。“哦,若塵……”無意識喚了一聲,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終于放下心來,朝他虛弱笑了笑。軟軟靠了過去,一觸之下,清涼的感覺襲來,卻是極好地紓解了身上的燥熱,舒爽的感覺,令得她滿足地嘆息,更加貪婪地朝男子懷中鉆去。這是青年男子的體味,那么陽剛,那么好聞,深深嗅著,身心都是癱軟下去。“公子,出了什么事?”終于意識到懷中之人的異常,莫若塵將她拉開一些,上下打量,目光從那炙熱的雙眸,到殷紅的臉頰,再到不住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那只插滿尖刺,已是血rou模糊的纖手之上,心中卻是抽搐一下,頓時大痛,厲聲道:“是誰?誰傷了你?”那掌心的痛,對她而言,卻是漸漸沒了感覺,只覺得周身上下,逐步點起火焰,那火光,艷麗如熾,迷亂人心,想低吟,想吼叫,想瘋狂,想沉淪。沉淪,整個世界都在沉淪。“若塵,哦,若塵,快帶我回府……”她閉上眼,喃喃道:“我被人下了藥,是春藥……”“春藥?!”莫若塵聞言大驚,不再遲疑,趕緊將她打橫抱起,一個縱身飛起,越過高聳的宮墻,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之中。已經(jīng)不知道是怎樣的過程,按住不住扭動掙扎的她,不敢再去看那張清純與性感并存的嬌顏,一門心思,便是將她帶出皇宮,拋上馬車,沒有半絲停留,一路狂奔。進了府門,簡單向蒲管家交代一句,便抱起她,急急朝房中奔去。慕容襄躺在床榻之上,愈加昏沉,小手不住扯動著胸口的衣襟,忽然覺得口中一股腥甜涌入,卻是莫若塵割破自身手腕,以溫?zé)岬孽r血哺進她的口中。隨著那鮮血入喉,身上的燥熱感漸漸消除下去,神智回復(fù)清明。“若塵,謝謝你……”努力撐起身子,力氣一點一點回來。“公子,告訴我,是誰傷了你?到底是誰傷了你?還對你下藥?”大手過來,拉起她受傷的手,輕輕挑去那嵌在掌心的根根尖刺,每拔去一根,便聽得她微微吸一口氣,他的心,也是跟著痛一下,眼中的憤怒,卻是逐步沉淀加深。()“那春藥,叫什么合歡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要擔(dān)心……”溫?zé)岬呐磷訛樗羶羰稚系难勰酀n,疼痛的同時,也是猛然警醒,那下藥之人是玉妃,因為霽云的緣故,她對自己恨意深深,這前因后果,卻是怎么對若塵說起?“公子……”莫若塵還要再問,卻被她揮手打斷:“別問了,讓我好好想想……你先去吧,我躺一下,換身衣服就好,你等下再過來?!?/br>“是,公子?!蹦魤m不再多說,收拾了臟亂的物事,起身出去。合歡散……幸好有若塵的鮮血救命,否則這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慕容襄苦笑一聲,感覺自己已無大礙,便是坐起身來,想到那兩名太監(jiān)的手在自己脖子與領(lǐng)口上摸來摸去,卻是好生惡心,當(dāng)下脫去身上的朝服,僅著里衣站起身來,走去柜前,準(zhǔn)備換身便服。不經(jīng)意往窗外一望,只見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這胸口的束縛,可以解開了吧?反正若塵也是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的,今晚就以女兒裝束呆在房中吧。手指撫上胸口,一陣酥麻感頓時襲來,令得她渾身一顫。奇怪,如此平常的動作,怎么會有這樣怪異的感覺?可是,她竟然不想停下來。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在身體上游走,一處接著一處,最后,便是停在身下,剛一摩挲,便是情潮泛濫,熱浪滾滾而來,不覺櫻唇微啟,嬌吟出聲。腦中轟然一下,清明頓時瓦解。這感覺,竟是比在那灌木叢中,來得更加直接,更加強烈,更加火熱!第二十章絕不放棄夜色迷蒙,月影朦朧。廂房之中的氣溫不斷升高。少年揉著額頭,卻揉不去那滿身的躁動。怎么回事?若塵不是已經(jīng)喂他喝下他的鮮血了嗎?照理說來,這媚毒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了,為何又再次發(fā)作起來?心里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身下一個踉蹌,撲到桌前,捧起水壺便是咕咕喝下幾大口。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