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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合,本來是既不喜歡的,再加上知道那太后因為霽云的緣故,一直有些敵視自己,所以一再向軒轅霽云推辭,只說自己最近身子不好,不便前往。誰知處處讓著自己的霽云這一次卻很是堅持,一再責令她必須到場,并三番五次派來御醫(yī)上門為她診治病情,嚇得她只好聲稱已然無恙,答應進宮恭賀壽誕。坐在車上,仍是暗暗擔心,這太后壽誕,對她而言,只怕是一場鴻門宴了。馬車飛快行駛,不多時,已經(jīng)到得宮門口。“若塵,我心里有些不安穩(wěn)……”下車之時,忍不住向他述說。“公子的直覺,一向很靈……”莫若塵皺起眉頭,他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樣的擔憂,還是第一回:“公子還是跟我回去,這皇宮,不去也罷!”見得她的情緒影響了他,慕容襄輕輕搖頭,笑道:“這是做什么?我答應的事情,總不能出爾反爾吧?我最近情緒不穩(wěn),可能是多慮了,你放心,眾多臣子在場,不會有事的?!毕胫渌璧氖虑?,一直也在尋思,找個適當?shù)臋C會,求軒轅霽云恩準,放她出獄。畢竟她已經(jīng)是有了身孕之人,那大牢之中,陰暗潮濕,莫說是身懷六甲的孕婦,即便是身體健壯的尋常女子,日子一長,也是承受不住的。()一想到那個孩子,心中便是更加不安起來。這回壽宴,說不定就會有轉機,卻真是不能不去。“但是……”銀絲遮擋之下的深黑眸底,滿是猶豫。她拍了拍他伸過來的大手,溫言道:“你就在此處等我,我盡量早早出來,真有什么事情……”撫了撫墜在胸前那突起之物,道:“有銀哨在,卻還怕什么!”是,只要銀哨一響,再是龍?zhí)痘ue,他也會飛身前往相救!一只小小的銀哨,一根細細的鏈子,卻是將兩人,緊緊連在一起……莫若塵心中一寬,松開本欲拉回她的手臂,目光卻是愈加堅定不移:“公子小心,若塵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好?!睋]了揮了手,朝著那引領太監(jiān),徑直走了過去。大漢皇宮,因為皇帝生母的壽誕,裝扮得格外喜慶華美,處處宮燈高懸,彩帶飄飛。慕容襄到場的時候,身著朝服的王公大臣們,正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閑聊著,等待著宴會的開始。四處望望,還未看清周圍的局勢,已經(jīng)有人圍攏過來,抱拳行禮:“慕容大人……”臉上堆了笑,一邊回禮,一邊不時討好奉承兩句。雖然是當今天子面前最受寵的少年臣子,那輕松隨意的性格,卻是贏得了一干人臣的好感與支持。與人為善,多交些朋友,少樹些仇敵,總是不錯吧。正與人交談甚歡之際,忽然聽得殿門之外一個尖細的聲音唱道:“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玉妃娘娘駕到!”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軒轅霽云與朱紅鳳服的齊太后攜手并肩而來,他們身后,是淡紫錦衫的玉妃,皆是面容帶笑,神情喜悅。群臣齊齊站起,跪拜行禮。“眾位卿家平身!”軒轅霽云衣袖輕拂,眼光卻是掠過眾人,直直落在那跪在角落的纖弱人影之上。“謝陛下!”眾人紛紛站起,由太監(jiān)引領了,依次入座。隨著笙歌響起,舞姬登場,水袖舒展,歌舞升平之際,宴會正式開始。這一回回來,因為極力推辭加官進爵之事,只答應官復原職,所以她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個三品官員,可是她的座位,卻是和王公重臣安排在一起,就在丞相蕭桓的旁邊,皇帝軒轅霽云的正對面。一入座,見得如此情形,便是叫苦不迭。軒轅霽云輾轉的目光,抬頭即見,那一絲似有似無的情意,惹得心中一陣不安,只好低著頭,假意與蕭桓小聲交談起來。一曲歌舞告終,眾人熱烈鼓掌喝彩。漸漸安靜之際,桌上一個圓潤的嗓音忽然響起:“這般粗俗技藝,怎么值得眾位卿家如此?哀家見慕容大人一直低頭垂目,怕是覺得入不得眼吧?”說話之人,正是齊太后。一言既出,數(shù)道目光卻是直直射向桌上那個一臉風輕云淡的少年臣子。“回太后,臣覺得甚好?!蹦饺菹逭酒鹕韥?,抱拳道,不卑不亢,淡淡而語。“是么?若是比起慕容大人,真是天與地的差別……”齊太后面色和藹,嗓音輕柔,那投來的目光,卻是清冷無比:“對了,哀家當初聽聞慕容大人中箭墜崖,真是擔心得不行,這三年都沒有一點音訊,怎么幾月之前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京郊了?哀家心里的謎團,還等著慕容大人來解惑呢!”“這個嘛……”慕容襄笑了笑,沉吟著,在心里考慮著說辭,卻聽見軒轅霽云的聲音及時響起:“母后,朕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子非中箭受傷,被他的朋友帶去醫(yī)治,雖然一直心憂國事,無奈傷勢嚴重,最近才終于痊愈,得以重回朝堂!這三年來,朕為他身體著想,封鎖了消息,不愿讓人去打擾他,是以此事十分隱秘,就是連丞相和侯爺都是毫不知情?!?/br>說著,俊目朝桌上眾人一瞪,正色道:“慕容愛卿不辭辛勞,憂國憂民,此前雖是傷重臥床之際,也是時時為朕分憂解難,這一份赤膽忠心,朕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瞟了一眼身旁之人,又道:“今日是太后壽宴,也不要離題了,朕先敬母后一杯,祝母后壽與天齊!”齊太后見他雙手舉杯祝賀,哼了一聲,酒杯迎上,先前的質問,卻是只得作罷。桌上眾人見狀,紛紛站起向太后敬酒,一時之間,熱鬧非常。慕容襄松了口氣,落座之后,便是默默吃菜。雖然一門心思不予飲酒,但在此種場合,卻哪里推辭得了,再三婉拒之下,也還是被眾人逼著,灌下了一大口酒水,小臉之上,頓時嫣紅,甚是動人。不經(jīng)意望見那對面之人,關切的神態(tài),想到他方才的極力解圍,微微一笑,以示感激,卻不知自己如此嬌態(tài),猶是讓那人心神皆醉。而另一邊,嬌媚女子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酒筵散后,卻是讓人眼花繚亂的雜耍表演,都是太后素日最愛看的物事。軒轅霽云扶著齊太后在戲臺前首先入座,玉妃緊隨其后,其余眾臣也是受邀入座。此進不走,卻待何時?趁著微微的醉意,故意慢下了腳步,落在后面。尋了個空隙,悄然起身出了殿門,來到一片寬闊處,撐在欄桿上歇息。想著桌上太后那探究的目光,卻是好笑,她都如愿以償當上了太后,還在害怕什么,怕自己跟她搶兒子嗎?須知霽云是個人,又不是物品,是誰的,不是誰的,又豈是用一個搶字就可以解決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