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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饒是如此,慕容襄仍是看了個大概,里面依稀是夫婦兩人,面色驚恐,滿身血跡,這賊人實在太過殘忍!她皺起眉頭,走去一邊,用手掩了口鼻,止住那胸口作嘔的感覺。小綠也是臉色發(fā)白,過來將她扶住,低聲說道:“少爺,這里好可怕,我們怎么辦啊?”聽到這話,紀宣與陳齊也走了過來,眼神相詢。慕容襄將那惡心感生生壓了下去,強自鎮(zhèn)定道:“外面風大雨大,走也走不掉,好歹等到明日天亮,再速速離去。那間屋子恐怕還有機關,也不要去動它,我們就在這堂里輪流守護,坐上一夜吧!”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如果沖出去,處境也不見得就比現(xiàn)在好啊。阮慎言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想得周全,就按公子說的辦,你們負責照顧公子,巡夜交給我!”說罷,眾人依言分頭行事,小綠去廚房燒些熱水用于洗漱,陳齊去馬車上抱了被褥,在堂前鋪開,紀宣收拾著剛才打壞的家具物事,阮慎言卻是坐到門邊,望著天上的雨點一動不動。慕容襄走了過去,挨著他坐下:“阮侍衛(wèi),還在擔心么?”阮慎言轉過頭來望著她:“不知為何,我心里很不安穩(wěn),覺得這只是個開頭,真正的強敵,卻是還在后面……”兩人不再說話,抬頭望天,天色卻是漆黑一片了。(字數(shù):3204) 3.30第二卷第三十一章別離宮主第二日清早,經(jīng)過小半夜的雷雨,天空卻是放晴了,自蒼穹射下縷縷陽光。大家都睡得很是警醒,特別是夜半雨婷之后,四周一片靜寂,稍微半點風吹草動,都總有人要直起身來,凝神細聽半天,方才確定沒事后,方才重新躺下。一夜下來,卻是平安無事。稍作梳洗之后,也不敢久留,眾人各處檢查一番,便又急急上路了。慕容襄靠在車上,掀開車簾,看眾人已經(jīng)準備妥當,只有阮慎言又在屋前屋后巡視了一圈,從懷中取了一些塊狀的事物抹在各處,最后站在門口,掏出火折子點了火,將整個屋子點燃,因為茅檐尚未干透,火勢只在屋內燃起,初初并不見大,片刻之后,才逐漸蔓延,生成一片火海。完畢之后,他轉過身來,瞧見慕容襄直直得望著他,于是走了過來,立在車前稟道:“那賊人想必是針對我們而來,與那農家應無仇怨,卑職自作主張,燒了這屋子,免得再生出事端,請公子見諒!”慕容襄嘆了口氣:“我從無害人之意,卻總有性命因我而亡。你燒了這屋子,一切證據(jù)俱毀,官府也無從入手調查,那慘死的農家夫婦,卻又去何處甚遠?”阮慎言目光堅定,說道:“卑職只以公子平安為重,其余就算天崩地裂,也跟卑職無關!”慕容襄心中感動,也不知再說什么,只朝他無奈的一笑,放下簾子,道了聲:“走吧!”馬車一路行駛,出了山林,逐漸駛入了開闊的平地,道路兩旁卻是有了稀疏的人家,和些許人影,再往前走,便是一處密密的林子,連綿不斷。記得當初他們前往北錦的時候,也是路過這個林子,當時并無稀奇,如今又遇舊景,心底卻隱隱有了一絲擔心。這林子當中,是否有著什么危險在等著他們?慕容襄叫停了馬車,喚道:“請阮侍衛(wèi)上來一敘!”阮慎言依言上得車來,稟道:“公子!”“你聽過逢林莫入這句話沒有?”慕容襄問道。阮慎言點了點頭,答道:“這個話是行走江湖的俗話,很有道理的,不知公子從何而知?”慕容襄笑道:“你且不管我從哪里聽來的,這回我們就繞道而行,如何?就算多轉些路,多費些功夫,也比在林子里面中了埋伏,手忙腳亂的強??!”兩人商量一陣,做了決定,馬車調了頭,改向北行,從林子邊緣過去,再轉西行。非~凡~行駛一陣,自是風平浪靜,眾人稍微寬心一些,但仍是加緊戒備,不敢有絲毫怠慢。“怎么回事?從那清平山莊出來,一路上都是危險重重地,早知就不走了!”小綠見眾人都是臉色慎重,不禁埋怨道。慕容襄毫不在意,一臉的風輕云淡:“懂不懂,這就叫做江湖!”她眼見小綠滿面擔憂的樣子,又笑著安慰道:“不要擔心,我們這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等我們到了云山腳下,就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了。。。。。。”話聲未落,車窗外傳來了一陣邪魅的笑聲,似銀鈴,又似春鶯,有點媚,有點妖,有點嘶啞,有點中性,竟是聽不出男女:“你們認為就沒有危險了嗎?那云山,又有什么稀奇的。。。。。。”“公子小心!”幾乎同時,阮慎言的聲音響起,隨著便是一陣刀劍碰撞之聲。慕容襄一把扯下車門處的簾子,但見外面幾名銀裝男子正與阮慎言交戰(zhàn)在一起,陳齊已駕馬退至車前,與紀宣一人拿根棍子,齊齊守住馬車。不遠處,一名面紗掩容之人立于一處小山坡上,看不清神色,渾身卻是流露出一股冷意。“我真是招誰惹誰了,這一路上,倒是熱鬧得很哪!”慕容襄嬉皮笑臉,搖頭晃腦,見那人直直盯著自己看,不禁朝他笑道:“喂,那位公子還是小姐,山上站著曬得慌,下來坐坐不?”那人聽得言語,有絲詫異,當即轉頭過去,只認真看著幾人廝殺,卻是沉默著,不予理會。但見阮慎言施展內力,自手腕流向劍尖,將軟劍挺得筆直,劍劍刺向對方要害,對敵之人,個個手忙腳亂,漸無招架之力。“好內力!好功夫!”那蒙面客輕拍手掌,喝了聲采:“少俠舞劍,我便來獻個丑,給少俠吹個曲子助興!”說著,卻從腰間抽出一根玉笛來,橫在口邊,手指輕按,卻是笛聲高亢,裂石穿云。慕容襄正覺得那笛聲很是獨特,旁邊小綠急急叫道:“阮大哥,小心!“但見阮慎言面色怪異,軟劍刺出,愈顯無力,竟是有些不聽使喚,銀裝之人士氣大漲,齊齊反攻,刀劍襲來,他只得變攻為守,額上已是冷汗淋淋。蒙面客冷哼一聲,滴溜溜的吹出一串短音,隨著笛聲逐漸加快,阮慎言的出招更加緩慢,兩者仿佛在互相克制干擾,再加上銀衣人的輪番進攻,阮慎言明顯占據(jù)下風。非凡~球球慕容襄看得分明,原來蒙面客是以自己的笛聲,來牽制和擾亂阮慎言的心神,以達到破敵的目的,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成功了大半了。“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她冷冷的說道,揮手叫小綠從車內取來瑯琊古琴,在車前盤腿坐下,將琴放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