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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美人兒!心中郁悶,不知不覺,酒就喝多了,這不,剛睡下一會兒,就被尿意漲醒,只得起來小解,順便也吹吹冷風,讓發(fā)燙的頭腦清醒些,好生想想明日再從哪里去弄一個美人回來!身后不遠處傳來響動,似乎有人悶哼一聲,接著又是有人倒地的聲音。他也不在意,隨口喝道:“兔崽子,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要玩女人,拖回屋里玩去,不要在這里影響老子!”“陰老三?”背后有人喊道。“哎!”他想也不想,答應(yīng)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山寨之中哪個敢喊他的名字!一陣勁風襲來,他也是練武之人,本能地側(cè)身避過,向一旁跳了開去,暗道好險!但見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厚重的長刀貼著手臂斜斜揮舞過去,只差一點就要將他的手臂卸了下來。“哪個龜兒子的,敢偷襲你爺爺,有種的,給我報上名來!”陰老三大怒,借著月光看過去,夜色中,一名黑衣勁裝男子,面容威武,手握長刀,正怒目瞪視著自己。“冷君毅這個名字,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男子話語如冰,無法抑制心中的怒氣,冷然喝道:“惡賊,今日你的死期到了,快快納命來!”冷君毅?媽呀,是那駐扎在山下的剿匪將軍!陰老三聞言大驚,他自持寨門堅固險要,又設(shè)有巨石飛箭機關(guān),易守難攻,再加上那位大人暗中撐腰,多年來壓根就沒有把朝廷軍隊放在眼里,就守在山寨里,來多少打多少,等風頭一過,又恢復(fù)往日掠奪的本性。哪知今日,官兵竟然摸到自己山寨里面來了!他,是從哪里進寨來的?。?/br>未能細想,冷君毅已飛身過來,以蓋世神力,舉刀便砍,陰老三一聲驚呼,兩手空空,手臂已經(jīng)掛了彩,不敢迎戰(zhàn),只得借助熟悉的地勢,左躲右閃,上串下跳,一邊躲避,一邊狂喊:“弟兄們,快起來啊,官兵殺上來了啊!快抄家伙拼命啊!”正在酣睡的匪賊們聞得呼聲,迷迷糊糊,蓬松醒轉(zhuǎn),正坐起揉眼,房門忽然被人猛然撞開,眼前白光閃耀,轉(zhuǎn)眼已是身首異處。那訓(xùn)練有素的幽云十八騎,在鏡壁出口順繩索而下,猶如神兵天降,未曾站定,轉(zhuǎn)眼殺向匪賊的房中,撞門,進屋,斬殺,簡單利落,一氣呵成!在出戰(zhàn)這前,冷君毅已下了命令,對于陰風寨這般兇狠歹毒的匪賊,殘害百姓,天理難容,是以無須留得活口,攻其不備,格殺勿論!一時間,整個山寨之中,陰風怒號,殺聲陣陣,血rou翻飛,鬼哭狼嚎。偷襲得手之后,已有手下的弟兄點燃手中的竹筒,隨著一聲輕響,一道五色焰火騰空而起,光如白晝,照亮了九峰山的夜空。向建一身戎裝,手持長槍,早已等候多時,見得信號生起,叫了一聲:“沖啊!”帶著山下潛伏已久的大隊官兵,沿著那陰風寨正門的道路,強攻上山。原先鎮(zhèn)守山寨寨門的匪賊,聞聽得山寨之中戰(zhàn)聲雷動,不知所以,后見一隊黑衣勁裝男子刀劍來襲,無心抵擋,紛紛倉皇逃竄,如此一來,這寨門便被官兵接手,門戶大開,向建所領(lǐng)軍隊進得寨來,兩軍會合,共同對敵,氣勢更是驚人。這陰風寨占地廣袤,房舍不少,也有一些屋子里的匪賊有了察覺,紛紛摸了兵器,奔出來與官兵打殺,雙方激戰(zhàn)在一起。那冷君毅手下的官兵,只有幽云十八騎這樣的嫡系隊伍,才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在硝煙中經(jīng)受住戰(zhàn)爭的磨煉,有著一身硬功夫;那些從京城駐軍中抽調(diào)的官兵,平日恐怕也是閑散慣了,本事卻是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匪賊差遠了。而陰風寨的匪賊們,見得官兵攻入寨中,知道自己平日作惡多端,即使投降,多半也是個處死,反正橫豎是死,此時也存了拼命的決心,見得官兵服飾的人等,便沖上去,拼了命地廝殺,混戰(zhàn)之中,雙方皆有傷亡。一名官兵沖到一處屋前,黑暗中,一把大刀突然迎面砍來,他躬身一躲,頭是避過去了,一只手卻生生被砍斷落地,鮮血噴出,那人一聲慘叫,捂住斷手,斜斜倒地,那隱藏在暗處的匪賊紅了眼,奔出來就要補上一刀。冷君毅正緊追匪賊頭子陰老三,側(cè)頭瞥見,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刀擲了出去,打在那匪賊手上,咣當幾聲,與匪賊手中的大刀一同落地。正自躲閃的陰老三聽得聲響,轉(zhuǎn)頭一看,見他手中已無兵器,再看見對面跑來幾名平日里頗為得力的山寨弟兄,心中大喜,雙手伸出,一只手奪下了其中一人的長矛,另一只手猛地一拉,將那失了兵器的自家弟兄往冷君毅身上猛然一推。冷君毅眉頭一皺,將擋在向前的那名匪賊一掌劈開,定睛一看,夜色下,那陰老三等人急急奔到一間屋子前,推門進去。那屋子外觀并無什么異樣,只是在屋檐下掛著一些紅色的燈籠,色澤艷麗,有些礙眼。他站定不動,向建已沖到身邊,稟報道:“將軍,山寨已基本被我們掌控,雙方各有死傷,但那陰老三和少數(shù)匪賊在寨中四處流竄,沒見蹤影……”他見冷君毅不為所動,只直直看向那房門虛掩的屋子,難道尋覓不得的匪賊頭子,竟在這屋子之中嗎?“來人!”向建見將軍微微點頭,手一揮,正要傳令讓手下的士兵攻進屋去,忽然聽得數(shù)聲女子尖叫,但見房門一開,白晃晃的人影攢動,卻都是些衣不敝體的女子,從屋子里狂亂跑出來!“官爺,救命,救命??!”那些女子大多是被搶上山來的,平日受盡了凌辱與折磨,生不如死,忽然聞聽官兵來了,又被那先前進屋的陰老三等人蠱惑,是以奔出屋來,一見官兵打扮的男子,就一窩蜂擁了上去,扯著衣袖,拉了手臂,哭求救命,生怕還將她們留在這人間地獄當中。沖在前面的幾名士兵,本來就是些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一見裸身女子撲上前來,驚得直往一旁跳開,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如此一來,戰(zhàn)機盡失,冷君毅大為焦急,也不管其他,將迎面而來的女子盡數(shù)揮開,徑直沖進屋去,向建也緊隨其后,進了屋子。縱是如此,也是為時已晚,屋中被服四散,雜物狼藉,一股污穢濁氣,卻是空無一人!兩人奔至窗口,但見窗戶大開,探身望去,峭壁林間,隱約有幾個身影,正迅速攀巖而下。“唉!”向鍵眼見那幾個人已去得遠了,長嘆一聲,一拳打在窗臺上。“無妨,山下尚有弟兄潛伏,應(yīng)該可以追到的?!崩渚惆参康?,幸好早有防備,在幾個山口設(shè)下了埋伏,為的正是追擊窮寇。“稟報將軍,赫連兄弟的頭顱已經(jīng)取下來了,請將軍定奪!”一名士兵來報,雙手捧著一個布兇,正是當初懸掛在寨門上方已經(jīng)腐爛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