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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又轉(zhuǎn)向呂征:“妖怪老兒,你可小心點(diǎn),別弄痛了我的乖徒兒!”慕容襄微微一笑,聲音還是有些沙?。骸皡问迨?,你盡管扎,我自當(dāng)全力配合。”說著,任憑呂征在她身上各處xue位上,迅速插上金針,只含笑望著眾人,神情自若,一聲不吭。呂征見她年紀(jì)雖小,眼神姿態(tài),宛如成年人士,心中稱奇,想道,這老秦真是運(yùn)氣,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氣,竟撿來這樣一個好徒弟,看著真是讓人眼紅!數(shù)支金針扎去,慕容襄只覺得扎針各處微微發(fā)麻,胸口卻是一股熱流四處流轉(zhuǎn),不斷向上翻涌,終于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來。呂征查看一陣,喜道:“淤血已經(jīng)排出來了!最近三日,我每日都來與你扎針,體內(nèi)剩余淤血很快就散去,將盡數(shù)排出體外。等淤血全部排出,再吃些湯藥,也就沒啥大問題了。小問題嘛,倒有兩個……”他手指搭在慕容襄手腕上,凝神不語。“妖怪老兒,賣什么關(guān)子,有話快說!”秦浪急道,莫若塵在一旁雖一直不語,也是面容焦急,直直盯著呂征,等他發(fā)話。慕容襄喝了一口娘親喂的溫水,又用手巾擦了擦嘴,笑道:“師父,子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那般少言寡語,心高氣傲的,現(xiàn)在怎么這般著急不安?”秦浪含笑不語,卻是呂征拉了她的手,正色說道:“子非,你師父也是因?yàn)閾?dān)心你,才忍不住著急,他與人相處不多,不知如何面對那眾多的面孔與猜忌,所以一向冷漠對人,只有對你和我們這些老友,才沒那般拘束,隨意展現(xiàn)性情。”慕容襄心中感動,想了想,說道:“呂叔叔,你這般維護(hù)師父,但他怎么老是叫你妖怪老兒???多不好聽!”呂征聞言哈哈大笑:“那是你師父妒嫉我比他年輕英俊,才故意給我取這么一個綽號的!”秦浪跳了起來,指著他道:“呸,我會妒嫉你?我怕你還來不及呢,子非,我跟你說,為師練琴數(shù)十年,常年在山野修身養(yǎng)性,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八歲,保養(yǎng)還算得當(dāng),看起來不過五旬一二。這個老兒比我還大上幾歲,你看看,哪里是六旬老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人,連白頭發(fā)都沒有一根,不是妖怪是什么!”???有這種事?慕容襄張大嘴巴,仔細(xì)去看呂征,但見他頭發(fā)濃密,根根烏黑發(fā)亮,眼神明亮,沒有半點(diǎn)老態(tài),面色紅潤,肌膚光滑緊致,看起來確是只三十歲左右光景。三十歲的相貌,六十歲的年齡,花甲之年,童顏烏發(fā),卻是為什么?“子非,別用看怪物的眼光來看我嘛,我只是早年在一山谷采藥,偶然食得一枚神奇果子,從那以后,這身子就放慢了生長與衰老速度,別人長三歲,我卻只老了一歲,所以看起來比較年輕漂亮一點(diǎn)。”呂征笑道。“豈只是你說的這么簡單!”秦浪取笑道:“這張不老的俊臉,很是勾引了不少姑娘媳婦,連那西頤城外靈心觀的道姑都對你神魂顛倒,要死要活的,還好我們?nèi)サ眉皶r,要不人家早已為情所困,瘋狂自殘,香消玉殞了?!?/br>“什么道姑?”慕容襄好奇寶寶的性子上來了,壓都壓不回去,拉住秦浪的手搖著:“師父快講,師父快講,子非要聽故事?!?/br>呂征面上有些紅暈,揮了揮手,說道:“也罷,也罷,從他嘴里講出來,自是添油加醋,胡說一通,倒不如我自己來講吧?!?/br>丁顯琴怕呂征要講些少年情事,心中羞澀,見慕容襄精神尚好,忙起身告退,避了開去,讓他們幾人好好說些話。只聽得呂征說道:“我在食用那枚果子之前,大概就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去那靈心觀附近山上找一種難得的草藥,不想遇到觀里一名小道姑,不知怎的,我并不曾招惹她,她卻對我很是歡喜,非要還俗嫁我。我當(dāng)時不依,只說了句等我回來再說,便遠(yuǎn)遠(yuǎn)逃開,自以為天地之大,必不再相見。原以為這個事就這么過了,沒想到幾個月之前,我又從那里路過,不想又一次遇到她,她已做了觀里的住持,眼神渾濁,頭發(fā)花白,卻對我仍不能忘,始終抱著年輕時的想法,一心等待我回去找她。這次一眼認(rèn)出了我,我還是童顏青絲,她卻已雞皮鶴發(fā),自知更無緣分,一時想不開,心中郁郁,變得有些瘋瘋癲癲,尋死覓活起來。后來我邀了秦老兒前往醫(yī)治,你便都知道了?!?/br>慕容襄聽了他的敘述,有些癡了,心里很是同情那名道姑。若是自己,愛上一個男子,今生僅僅兩次見面,一次是情生,再一次卻是緣斷,那將是怎樣的悲痛!換了是她,恐怕也是無法承受,傷心欲絕!慕容襄想著他的年齡,改了稱呼,淡淡說道:“呂伯伯與她并不是年齡與外表懸殊的問題,而是一直以來,呂伯伯就沒愛過她,所以你只會一味逃開,一次又一次,從年輕到年老?!彼龁柕溃骸澳呛髞碓鯓恿??你們把她醫(yī)治好沒有?”呂征看她一眼,答道:“你這小娃兒,倒是說得有些道理。我確是無意于她,她卻用情太深,我們想了很多法子都沒用,最后逼不得已,只好給她服了一顆失憶的丹藥,去除她腦中關(guān)于我的所有記憶,從此形同陌路,相見不相識……”說到最后,他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自嘲一笑,心里竟是無盡的悵然。當(dāng)她看他的眼神變得陌生,一心一意做回那莊嚴(yán)肅穆的住持,他卻覺得心底有絲細(xì)微的刺痛,慢慢在擴(kuò)大:原來,他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看到她的半生癡情,他已逐漸動心而不自知,等到明白過來,她卻已只當(dāng)他是個陌生人!那丹藥,是他親自喂她吃下的,所以那悲痛,只有他代替她去品嘗,角色更換了,情傷的內(nèi)容卻是一樣在繼續(xù)。眾人多少聽出些端倪,都沉默著,卻是呂征自己笑出聲來:“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一個人隨意慣了,沒有牽掛,這樣自是最好。對了,方才說到子非身子還有兩個小問題,一個是她的嗓音,因?yàn)槲胄m灰到肺部,還被煙霧熏壞了喉嚨,從而影響到她喉嚨發(fā)聲,這沙啞嗓音還要維持一段時日,比較難恢復(fù)。另一個問題則更為嚴(yán)重些,”他說著,面色一變:“子非,你身子脈象時而正常,時而甚是奇怪,照此看來,你應(yīng)經(jīng)常精神不濟(jì),這嗜睡的毛病,卻是持續(xù)了多長時日了?”[卷一前世今生日月長:第三十三章寶劍良鞘]“我這幾年來確實(shí)有些嗜睡,”慕容襄答道,心中有些不安,原本以為小孩子因?yàn)樯眢w發(fā)育的原因,都是比較喜歡睡覺的,是以雖也有些察覺,卻沒有深究下去,如此說來,難道另有內(nèi)幕?她抬起頭,看著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