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云也知道神算老人遺言一事,聽得他這么一說,接道:“父皇說得好,人如明月,心如明月,以長空皓月來比喻子非,那是再合適不過了!”慕容襄回到亭中,向眾人施了一禮,走去爹爹身邊,卻聽得軒轅無極說道:“子非,朕離京也有一段時日,所謂國不能一日無君,朕心事已了,也該回去了,你明日就隨朕一起回京吧!”慕容清楓剛握住她的小手,聞言手中一緊,慕容襄小手微痛,知他心意,當(dāng)即低聲說道:“爹爹別急,我自有主意。”只見她朝軒轅無極一抱拳,小嘴一張,脆生生說道:“承蒙皇上厚愛,但不知皇上要子非進(jìn)京,所為何事?”軒轅無極答道:“先前不是說了嗎,你是上天賜給朕的神子,朕的江山,需要你來輔佐!”慕容襄正色說道:“皇上,如今我大漢天朝,國強(qiáng)民富,太平盛世,子非一個小小孩童,就算是神子天降,對這江山社稷,又有何幫助?難道就靠吟個詩、對個句、解個夢,就能夠立足朝廷,定國安邦?皇上需要的,是真正能文能武,國之棟梁,而不是子非這種只會賣弄下嘴皮,逗皇上開心的小娃兒?!?/br>軒轅無極面無表情,聽她繼續(xù)說道:“子非年紀(jì)尚小,要學(xué)的東西還多,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讓子非回家繼續(xù)研習(xí)。隨皇上進(jìn)京,倒不急在一時……”軒轅無極皺眉打斷她道:“你已是神子,卻是還要學(xué)什么,臨域也有書院,宮中也有典籍,朕一聲令下,自會盡數(shù)對你開放!”慕容襄轉(zhuǎn)念一想,索性隱晦承認(rèn)自己是神子,神子的意見,皇帝老兒總還要給幾分薄面吧,于是搖頭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子非既來此世,現(xiàn)是rou胎凡體,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不明白的,自當(dāng)學(xué)習(xí)不止,方才生命不息?!彼戳丝错f謙與蕭桓,說道:“皇上身邊已文有蕭丞相與韋學(xué)士,武有冷大將軍,朝中人才濟(jì)濟(jì),暫也不缺子非一個罷!子非正好身處民間,查探我朝世間民情,體會百姓疾苦,招攬能人志士,為我天朝將來的繁榮盛世、四方來朝,暗中積累資本,奠定根基,以求他日厚積薄發(fā),真正為皇上分憂解難!子非所想,皇上意下如何?”眾人聞得此言,甚覺有理,目光齊齊望向軒轅無極,看他如何定奪。軒轅無極低頭沉吟片刻,突然高聲喚道:“來人!”一名老太監(jiān)應(yīng)聲而來,靜立在他身旁,恭候他的指示。“朕要昭告天下,給南棠慕容襄賜號明月公子!”軒轅無極宣道。他看著慕容襄,笑道:“子非,你口才很好,句句說中朕的心事,朕沒法不允你。但是,朕也要出個條件,賜個名號給你,天下皆知,你也別想躲到哪里去。朕可以給個期限,讓你去學(xué)習(xí)提高,做自己想做之事,但在此期間,你只能乖乖做朕的民間之臣,將來期限一到,必須回到朕的身邊來!”軒轅無極說完,心中很是得意,神子天降的預(yù)言,雖是皇室秘史,但難保不被傳到皇宮之外的其他地方去,莫說那些早就對天朝虎視眈眈的臨近諸國,單是他座下那人,就對這江山覬覦已久,唉,偏生先皇定下那該死的遺詔,讓他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對那人卻是動彈不得。每每一想到此,便是如刺在喉,難受異常。所以一定要留子非在身邊,以神子的智慧,再加上剛才所呈現(xiàn)出來的心胸與抱負(fù),定能為他解決所有難題,呵呵,他已經(jīng)等不及看到子非光照朝堂的那一刻了!慕容清楓聞言松了一口氣,慕容襄卻是暗中叫苦不已,什么勞什子的明月公子!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如此一來,天下誰人不識他,哪里還有什么自由!她正要再辨,突然看見軒轅霽云投來的目光,里面盡是告誡之意,想起昨日他對自己說的話,心知這已經(jīng)是皇上的底限,最好便是就此打住,不能再得寸進(jìn)尺了。慕容襄嘆了口氣,就此作罷,對那明月公子的名號,只好認(rèn)了。軒轅無極見她神情郁悶,好笑道:“子非,朕這朝堂之位,別人寒窗苦讀數(shù)載,費(fèi)盡千辛萬苦,才能占據(jù)一席之地,你難道就一點(diǎn)不稀罕么?”慕容襄隨意答道:“正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yuǎn)則憂其君!官職地位只是一個形式,子非不論在朝在野,心中所想,只此一樣,便是為我天朝之崛起而竭盡全力?!?/br>軒轅無極聽得龍顏大悅,眾人也是暗自點(diǎn)頭。一旁的丞相蕭桓立起身來,抱拳說道:“恭喜皇上又得一良臣!”其余眾人皆是隨聲附和,令軒轅無極面生光彩,心中喜悅更甚。大家繼續(xù)品茗賞梅,各懷心事,原本清幽和諧的意境,竟生生變了味。慕容襄牢記學(xué)琴之約,第二日一大早,便稟明爹爹,隨著軒轅霽云乘了馬車,去得那山下。她掏出秦浪所贈銀哨,吹了幾下,沒過多久,一個白色身影如大鵬展翅,自山間騰挪起落,飛躍而下,正是琴絕先生秦浪。“徒兒見過師父!”慕容襄見他到來,躬身欲拜。“乖徒兒,不用多禮!”秦浪忙拉她起來,說道:“為師等你多時了,快快隨我上山,你我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慕容襄有些詫異,被他拉著往山上走,只好回頭看看軒轅霽云,無奈一笑。軒轅霽云立在馬車旁,含笑說道:“子非但去無妨,我在這里等你回來?!?/br>慕容襄應(yīng)了一聲,已被秦浪輕輕架起,身體凌空,在山間游走,幾個回合,便已上了半山腰,來到昨日聽琴處。秦浪也不停下,繼續(xù)飛馳,轉(zhuǎn)過一片松林,來到一處茅屋前。“這就是師父在此地的歇身之所了。”秦浪放下她,徑直走了進(jìn)去。慕容襄不明所以,只好跟了進(jìn)去。屋中甚是簡陋,家具皆是竹制,一桌、一椅、一床、一幾而已,桌上一架斑駁古琴,正是他昨日所彈奏之物,裝琴的布袋放于一旁,琴邊還有一個綁好的包裹,除此之外,也無他物,到處干干凈凈。“師父可是要離開此地?”慕容襄見狀,大吃一驚,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問道。秦浪嘆了一聲,說道:“原本是想在此地多待些時日,好好教你學(xué)琴,不想昨夜得到口訊,我那人稱醫(yī)絕先生的老友,急于救人,需為師自創(chuàng)清心咒配合療之,否則病人恐有性命之憂。我今早與你有約,便多留一夜,只等你到來,與你好歹話個別……”不知怎的,他心中悵然,忽然十分不舍這個剛收的小徒兒,慕容襄知他心意,急忙說道:“救人如救火,師父快快啟程吧,傳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