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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像是一塊翡冷翠,藝術(shù)和宗教在這里撞擊出火花。梧桐樹上深淺不同的黃色,隨風(fēng)飄落一地。暖暖的陽光將微涼的空氣加熱,撥開淡淡的晨霧灑在潔白的石壁上。高梓淇剛?cè)雽W(xué),讀的是藝術(shù)造型專業(yè),林白楊修的是語言專業(yè),今年剛升大三。約好午餐后兩人便分開去上課。林白楊幼年喪父,母親改嫁,她跟著一塊來到法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母親和繼父又都忙著工作,把她一個人丟在郊區(qū)的莊園,不到五歲的她就跟在莊園里的孩子們的身后,一起去小學(xué)的教室里坐著,林白楊一坐就是一整天,讀完高中申請大學(xué)時也才15歲。今年十七歲了,是全校大三年級中年齡最小的一個。裴奕比她小一歲多,從小就沒把心思花在讀書上,吃喝玩樂還不夠他一個心裝的,所以現(xiàn)在還在高三混。安卉和韓若詩剛巧和高梓淇一個班,下課后她們走過來坐在高梓淇旁邊和她搭訕。高梓淇和韓若詩在飯桌上見過幾次面,知道她是王公子爺?shù)默F(xiàn)任女朋友。因此見她們過來搭訕,禮貌上也陪著聊了幾句,哪知她們句句除了名牌包就是豪華車,還非要裝出一幅行家的摸樣,真真讓人倒胃口。安卉的目標(biāo)是林白楊,她問高梓淇是怎么認(rèn)識林白楊的。高梓淇也是豪門大院里出來的人精,話說得是滴水不漏,只說是飯桌上認(rèn)識的,再問是和誰吃飯的時候認(rèn)識的,高梓淇只往那飯店的飯菜和裝修上扯。說了半天,安卉口干舌燥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心里還不甘心,要約她吃午飯,想在飯桌上繼續(xù)套話。高梓淇早就約好了林白楊,心想和小白吃飯說笑那比和這幾個女人打嘴仗有趣多了,找了個理由就推脫了。可韓若詩心眼多,知道高梓淇是高大少的meimei,也是高氏家族大房唯一的女兒,能和她套上近乎、攀上關(guān)系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中午放學(xué)后,她就偷偷跟在高梓淇身后,想假裝和她在同一家飯店偶遇。巴黎午后的陽光是泛著油彩畫色調(diào)的金黃,林白楊和高梓淇坐在餐廳的落地窗旁,享受著微暖的陽光,伴著天使愛美麗式的手風(fēng)琴華爾茲,吃著美味可口的燒奶油,品嘗著馥郁香淳的紅酒。韓若詩帶著安卉和鄭允美進(jìn)來,就看到這一幕帶著歐式風(fēng)格演繹著經(jīng)典小資情調(diào)。心想高梓淇推掉自己的邀請,原來是跑來和林白楊這丫頭吃飯??赊D(zhuǎn)眼還是擺出個笑臉裝出很驚訝的樣子,嘴里說著真巧啊,在這偶遇。也沒問高梓淇的意見,帶著姐妹淘就坐下來湊成一大桌了。高梓淇看在王子聰?shù)拿孀由弦膊缓米岉n若詩難看,大家坐成一桌,互相介紹認(rèn)識,聊起天來。安卉心中有氣,看著林白楊也是百般不順眼,坐在桌前只端著咖啡喝,擺著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生人勿進(jìn)。韓若詩問林白楊早上開的車是誰的。林白楊只說不是自己買的。韓若詩再問,林白楊就開始抱怨起這款車的缺點,夸獎這款車的優(yōu)點,只決口不提車主是誰。和高梓淇是一個套路,看起來回答了很多,其實一句她想打探的消息也沒有。韓若詩暗罵,果然能和高梓淇走到一塊,原來是一路貨色。鄭允美也看出林白楊不是個好惹的貨,單說把裴二少迷得神魂顛倒的功力就讓人佩服,更別提又拉攏到了高家大小姐。她有心討好林白楊,說話語氣也刻意溫柔幾分,只可惜聊的話題都不是林白楊和高梓淇感興趣的。聊到某巴黎時尚品牌推出了今年秋季主打款,韓若詩約她們周末去參加發(fā)布會,高梓淇學(xué)的是藝術(shù)專業(yè),韓若詩這招算是投其所好了。高梓淇接過邀請卡,問林白楊,“小白,你周末怎么過?”林白楊想我寧可窩在家里陪夏洛克顛來倒去看那部二戰(zhàn)片,也不想去和那幫女人虛而委蛇,更何況自己對時尚是一竅不通,不感興趣地答道,“略過?!备哞麂恳宦?,自作主張地替她接了邀請卡。裴奕發(fā)來短信,“在做什么?”林白楊劈里啪啦按鍵盤,“吃飯”。裴奕這下嫌又林白楊發(fā)來內(nèi)容太簡短了,他又發(fā),“吃什么好吃的?”林白楊皺著眉想他是不是最近太無聊了,“吃糕點品紅酒”。裴奕一收到短信,差點跳起來,心想臭丫頭大中午的居然在和別人喝紅酒,趕緊急匆匆地?fù)軅€電話。林白楊這手機(jī)剛擱在桌上,電話就追著過來了?!芭岫比执笞衷谄聊簧蠜_著一桌的女人在閃著光。高梓淇調(diào)笑她,“哎,愛情呀愛情,記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你,有如純潔之美的天仙……”得了吧,林白楊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安卉在一旁氣得腦門冒煙,聽林白楊在那膩膩歪歪的和裴二少說著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妒忌地恨不得撕碎了她,心里YY著裴二少若不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優(yōu)點;如果沒有林白楊,自己肯定是裴奕的女朋友,這林白楊到底使了什么妖招?安卉人長得漂亮,又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也優(yōu)秀,在國內(nèi)讀書時風(fēng)頭無人能敵,身后跟著的追求者眾多,慢慢就養(yǎng)成了一個清高自負(fù)的性子。可家境一般,父母都是電廠的普通職工,這幾年父親當(dāng)上了個小部門經(jīng)理,撈了點錢,把她送到國外來讀書。安卉在感情路上順風(fēng)順?biāo)龅脚徂炔潘阍詡€大跟頭,可把這一腔的怨氣都怪到林白楊頭上去了。你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得不到男人的心,不是因為他身邊有別的女人,而是因為他的心在別的女人那。安卉也是個沉不住火氣的人,也不顧韓若詩的警告,當(dāng)著高梓淇的面就對著林白楊刺起話來了,“男人對女人有欲望,那叫喜歡,男人為女人能忍住欲望,那才叫愛?!?/br>高梓淇和林白楊都是人精,一聽就知道她在刺啥,一桌子的人都坐著裝傻,不搭她話。結(jié)果她見大家沒有反映,放下咖啡杯繼續(xù)說,“男人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感覺不錯的女人,即使他有女人了。特別是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像衣服似的換,可就有一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的女人,非要死纏著不放,可下場還不是都一樣。哼……”林白楊倒吸一口氣,暗罵,他媽的戳到老娘痛處了。老娘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裴奕明年去英國念書后,會招惹女主角,心里就揪著痛。今天被安卉陰陽怪調(diào)的一刺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