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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舒服自在的吃早飯,可不是她安小米的性格。“你好?!比耘f是低沉平穩(wěn)的聲音。這平靜聽在安小米耳里,更添氣惱,好啊,害我白跑一趟,你倒是沒事人一樣。“慕思源,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以為你給我治了治病,就可以隨便耍我?!卑残∶最櫜簧鲜裁此刮?,直接嚷道。她本來就不是溫柔斯文的人,況且,她也不認為對待這樣大牌的人需要斯文。“耍你?”慕思源的聲音有絲迷惑,“你到了嗎?我告訴領(lǐng)班,如果你來了就把你領(lǐng)到二樓來,你沒說你叫安小米嗎?”呃……安小米突然啞口無言,對哦,自己光顧著生氣,好像沒報上家門,可是難道酒店的服務(wù)員不會問一下嗎?還是說來找慕思源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多到他們不得不對來歷不明者擋架?“肯定又是誤會了。想見你一面還挺難啊?!蹦剿荚撮_了句玩笑,化解了安小米的尷尬。“這樣吧,中午我請你吃午飯,這次我親自去接你,保準不會再出狀況了,好不好?”安小米爬爬頭,想說不用了,又不是非見不可。不過想想這兩次誤會,確實挺烏龍的,禁不住“撲哧”笑了聲。慕思源趁機就說:“那就這樣定了,中午12點,我到你雜志社樓下接你。”中午,安小米一下樓,就看到樓下停了一輛A市牌照的銀灰色的寶時捷跑車,拉風的架勢引得不少吃午飯的同事交首議論。安小米正在疑惑,難道慕思源開著這車來的?拜托,他可是醫(yī)生,而且還是軍醫(yī),這么張揚難道沒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什么的不管?還沒等安小米走近,慕思源就從車里下來,朝她微微一笑,上前幾步,伸出右手與安小米握了下。他的大手溫暖而干燥,白皙修長,修剪干凈,注重手的保養(yǎng),大概是醫(yī)生的通性,安小米閃了一下神。然后聽到他說:“你好,終于見著了?!?/br>他的態(tài)度很端正,也很符合禮儀,客氣而周到,像是安小米采訪過的不同領(lǐng)域的社會名流一樣,于是周圍聚在安小米身上探究的目光都散了開去。安小米坐進車里,聽著慕思源發(fā)動引擎,跑車以不一般的速度呼嘯而去,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次來D市有點急,這里臨時只有這輛車?!蹦剿荚唇忉尩馈?/br>呃,人家開什么車好像不必跟她解釋吧,安小米秀眉舒展開,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恰巧他也正側(cè)頭看她,深黑的瞳仁深處,有一點看不透的情緒。安小米不在意地揮揮手,“沒什么啦,就是怕你明天會成為同事八卦的對象。”慕思源怔了一下,盯著她揮動的手幾秒,轉(zhuǎn)過頭去,默不作聲地繼續(xù)開車。沉默下來的車廂里,莫名的有一股壓力,安小米不是個膽小的人,可是卻微微有些不安,話說自己沒得罪他吧?不由又看了慕思源一眼。他的側(cè)臉輪廓鮮明,額頭寬闊,濃黑的眉劍一般斜飛入鬂,鼻梁挺直,薄唇抿著,算得上英俊吧,只可惜面無表情。這人,溫和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挺儒雅的,沒想到一沉下臉來,倒有幾分叫人不敢忤逆的威嚴。不愧是軍人出身。安小米輕輕撇撇嘴,剛要開口打破沉靜,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原來是吃飯的酒店到了。安小米也就順勢閉了嘴。雖說她是時尚雜志社的記者,需要接觸不同的人,與人輕松溝通不在話下。但是本質(zhì)上,她并不是一個熱情主動的人,這人既然不是她要采訪的對象,不必要的虛套還是省省吧。“小心!”慕思源一把拉住安小米,心不在焉的安小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撞到酒店的旋轉(zhuǎn)玻璃門上,頓時有些臉紅,她平時也不是這樣愛出狀況的人,怎么這兩天卻老是不著調(diào)呢?難道說更年期有提前到22歲的可能?不要啊,她還沒好好享受青春呢。安小米使勁爬爬頭,不小心對上了慕思源看她的眼神,有些無奈,有些好笑……還有些寵溺。有沒有搞錯?寵溺?安小米眨眨眼,直率地問道:“慕院長,我們以前認識嗎?”慕思源收起笑意,高深莫測地看她一眼,隔了會才無可無不可地淡聲道:“你說呢?”說罷也不管她,率先進了門。專家爬窗慕思源身材頎長,軍人的風姿又使他不論何時都保持腰板挺直,因此氣勢上很有一股剛勁之氣。但是望著他挺直的背影,安小米不知為何覺得他生氣了,氣得還不輕。難道罪魁禍首是自己?“不會啊,我又沒說錯什么。上次在A市醫(yī)院不是才認識他嗎?不然這樣帥的男人,沒道理見過會忘啊。”安小米搖搖頭,算了,不管他,一個大男人,干嘛這么小氣?坐到飯桌上,安小米才知道,原來所謂的請她吃午飯,并不只有他們兩人,而是滿滿地圍了一大桌子。而且慕思源也是被人請的,坐在主客位上。安小米坐在他的旁邊。他向主人一行介紹安小米時,只是簡單地說:“這位是安記者?!痹贈]多的話。慕思源本來就是醫(yī)學界的名人,所以身邊跟著個把記者應(yīng)該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同桌的男男女女望向安小米的眼神,仍舊有些說不清的曖昧。不為別的,慕思源雖然對她表現(xiàn)得客氣有禮,但是當他把一只剝好的蝦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時,安小米還是收獲了眾多驚異又心照不宣的眼神。安小米有些冷傲地回視著別人,雖然她只有一雙眼睛,明顯處于弱勢,但卻絲毫沒有要避其鋒芒的自覺,怕什么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不是他那啥秘密情人,用不著做賊心虛。安小米吃得很少,面前的那只燙手的蝦更是連動也未動。直到慕思源夾起一起大海蟹,越過安小米,放到她旁邊的一位女士面前,嘴里說著:“李醫(yī)生,多吃點兒,這次來D市,麻煩你忙前忙后,招呼周到?!?/br>那位年輕的李醫(yī)生,面泛桃花,眼波流轉(zhuǎn),優(yōu)雅又嫵媚地笑著道了謝。眾人的目光才從安小米身上轉(zhuǎn)開,若有似無地移到了怎么看怎么比安小米稱得上美人的李醫(yī)生身上。安小米這才覺得舒服了些,低頭自顧吃起來,三兩下把那只鮮美的蝦吃進了肚子里。耳聽得慕思源微不可聞地笑了聲,突然驚覺比起那位李醫(yī)生,自己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優(yōu)雅。不過,誰要和她比啊,她只要吃飽吃好就行了。再說了,早知要免費陪人飯局,說什么她也不會來的。大概只有安小米一人把心思放在滿桌的美食上。其余人都忙著觥籌交錯,互通往來。請客的人是D市一家二級醫(yī)院的,上至院長,下至骨科主任、醫(yī)生通通對慕思源奉迎有加,rou麻的話說了一籮筐,大意就是萬分感謝他肯答應(yīng)來他們醫(yī)院做特邀骨科專家。像他們這樣在D市算不上最高級的醫(yī)院,能請到全國聞